看到艾克房間的門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瘦的幾乎就剩個骨架子的一位立刻問道:“紙上寫的什么?”。
小烏龜尷尬的說道:“不知道,我不識字!”
“拿起來給我們看看”瘦子旁邊的一個三十剛出頭,長著一張大眾的臉,不過眼周圍像是抹了一圈眼影似的,一瞅就知道酒色過渡的樣子。
小烏龜很為難:“各位先生,我……”
“你傻啊,你無意的把紙攤開一下不就可以了么,我們也是無意中看到了”有一位聰明的說道。
小烏龜一聽,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兩邊不得罪,于是就把手中的紙翻了開來,頓了一下之后收了起來。
雖說時間不長,不過上面也就是一句話,大家看的很清楚,上面寫著:抓大放小,注意全局。
這一句話頓時讓周圍看熱鬧的人開始動起了腦筋,很快的其中有一人就淫樂了起來,他這么一笑,周圍的下流坯們也都跟著嘿嘿樂了起來。
沒人知道艾克說的是羅小虎剛教的速寫要點,這幫子賤貨一個個都想到了男女之間的那點兒事上了,個個猥瑣的樂了好半天。
“走,咱們聽聽屋內(nèi)有什么動靜沒有!”
聽他這么說,十來個好事之徒立刻湊到了門口,挨個的把耳朵伸到了門口,可惜的是這些貨即便是把耳朵拉的像精靈這么長,也沒有聽到里面有自己期盼的‘熱鬧勁’兒。
“怎么里面一點兒動靜沒有?跟沒人似的”
“是啊,莫不是盧克伯爵家的這位有什么難言之隱?”
“想必是了,要不是和十個光著美女呆在一屋,不發(fā)生點兒什么,多奇怪啊”。
……眾人紛紛議論了起來。
羅小虎接到了小烏龜送過來的東西,掃了一眼之后在紙上寫下了兩個字:再想!
然后讓小烏龜給自己的學(xué)生送了回去。
艾克接到了自己老師的回復(fù),不由開始撓耳撓腮的了,現(xiàn)在艾克覺得自己根本就猜不出老師想的什么,不知道弄十名美女站在自己的面前到底是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現(xiàn)在艾克就像是找工作的時候,人家應(yīng)聘單位出的題目1+1=?,很多人知道答案是二,但是大家還是忍不住想:會這么簡單嗎?肯定沒這么簡單??!
現(xiàn)在艾克就是這個心思:覺得老師肯定不會這么簡簡單單的帶著自己來找妞兒,也不想想看十個美女,老師錢多么?一個晚上找十個美女陪自己!
這一準(zhǔn)兒不是讓自己尋歡作樂來了,肯定是有更高層次的意圖在里面,而且十有八九和繪畫有關(guān),只是現(xiàn)在自己沒有想到而已。
拿著老紙回過來的紙,艾克一邊咬著碳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開始繞著十個美女瞅了起來,一邊瞅一邊嘴里還嘟囔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老師對我說的意思是自己的本心,本心是什么?”
想到了這里,看了看十個果著的美女,一會兒就有點兒小激動了,也不想想這些女人是干什么的,站了這會兒功夫忍不住就對艾克騷首弄姿起來!
正當(dāng)艾克心猿意馬的時候,突然間一個女人騷的太厲害,把身后的椅子弄翻了!
啪的一聲響,艾克就回過了神來!
這下艾克又搖了搖腦袋,甚至還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拍了一下:“不對,絕對沒這么簡單!”。
老師花錢帶著學(xué)徒逛院子,自己找一個給學(xué)徒找十個,艾克長這么大都沒有聽說過這新鮮事。
哪里敢相信老師是讓自己‘想做啥就做啥啊’!更何況自己的半條小命就在老師的手中,艾克這邊生怕自己選錯了,挨上一頓揍,在索達爾蘭,老師揍學(xué)徒那是太正常的事情了,揍個半死也沒處說理去。
所以艾克直接把這個事情給想岔了。完全沒有想到,羅小虎把他送過來,就是讓他浪的,然后把自己帶學(xué)生逛院子的破事兒給大傳特傳,以羅小虎的想法這樣就沒人會帶著孩子求自己當(dāng)老師了。
艾克這邊百思不得其解,果著的十個美女也沒力氣再騷了,都有點兒傻了眼,其中有幾個都開始打磕睡了。
紛紛在心中嚷道:這人不會是有毛病的吧,別人來院子里都是玩的,這一位怎么感覺像是來看的啊,而且一要要十個,還一字排開,會不會是變態(tài)正在想別的折磨自己這些人的法子呢?
又過了幾分鐘,終于有一位美女受不了了,大家就算是換個腳站,那有個度啊,誰受的了一直干巴巴的這么站著,而且還有一個傻蛋一邊盯著自己的身體,時不時的還搖頭晃腦的來一句不可能、沒這么簡單之類的。
“請問我們能坐下來么,站了這么久我有點兒受不了了”。
艾克一聽她們要求坐下來,眉頭立刻又皺起了來,在他看來老師讓她們站著的,現(xiàn)在這些人要坐下,這可不是自己能決定的啊。
現(xiàn)在艾克徹底把自己弄進了死胡同里,根本就不敢答應(yīng)美女讓她們坐下,思考了一下張口說道:“那我問問老師!”。
說著回到了桌邊,拿起了碳條在紙上寫下了:有人要求坐著歇一歇,老師,您說可以還是不可以?
寫完了之后,艾設(shè)把紙這么一折,遞給了門口的小烏龜。
小烏龜這里自然而然的又不小心了一把。
“坐還是站?”
“這還要問老師?想坐著來就坐著來,想站著來就站著來唄!”
“是啊”
“你們覺得會不會是什么入門的儀式,先站著來,然后坐著來…”
“你腦子有毛病,這算什么儀式”
“萬一這個塞皮特羅是個變態(tài)呢,就喜歡這調(diào)調(diào)”
“有可能,你們想想上次他搞出來事情,畫光著的美女你偷偷畫吧,還搞的穿街過巷的,內(nèi)心一準(zhǔn)兒是變態(tài)的”
“有道理,有道理!”
……
羅小虎接到了紙,一看也不由的有點兒愣住了,心道:美女是坐是站你還來問我?
直接在紙上回道:隨意!然后讓小烏龜就傳了回去。
這么來回了差不多十來趟,艾克在死胡同里是穿的越來越深,門口一幫無聊的貨是越想越歪,羅小虎也是越來越覺得自己收了個木腦瓜子的學(xué)生。
最后羅小虎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在紙上寫道:傻x啊,沒見過你這么蠢的人!
把寫好的紙交給了小烏龜之后,羅小虎說道:“別讓他給我回了,讓他笨死算了!”。
小烏龜立刻點著頭,心道:總算不用來回跑了!拿著紙飛似的奔回了艾克呆的房間。
艾克接到了老師遞回來了紙頭,更傻了,撓著頭嘴里開始嘀咕:“那就是說迷底因該是非常簡單的嘍?為什么我就想不到呢?”。
一邊說著一邊繞著房間,繼續(xù)思考,而這個時候,一幫美女跟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潰兵似的,歪七扭八的,三四個人占著床、兩人躺在貴妃椅上,剩下的四五個有在椅子上的,有的直接躺在了小沙發(fā)上,整個房間里那是玉體橫陳,香艷異常!
可惜的是現(xiàn)在艾克己經(jīng)有點兒走火入魔了,一心想著老師讓這么做有什么高深的含義,就算是轉(zhuǎn)頭看到果著的美女一眼,目光中也多數(shù)帶著探究和疑問!
老師不讓寫紙條了,艾克這邊還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有的時候人的腦子一但是進入了死胡同,外人不提醒的話,很難回味的過來,自己會一個勁兒的在這條無終點的道上狂奔不己。
現(xiàn)在艾克就是這個樣子,想著老師有深意,而且還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東西,自己之所以沒有想到那是因為太傻了,老師都說自己是傻X了嘛!
艾克在房間慢慢的邊轉(zhuǎn)著圈兒邊想,美女們望著轉(zhuǎn)著圈兒的艾克,很快的就無聊了起來,然后一個個就這么橫七豎八的睡著了,可能是今天站的實在累,或者是今天晚上客人太無聊,很多美女都打起了小呼嚕,一個賽一個的睡起來那叫一個香啊。
羅小虎這里和依洛娜說舞到是很順利,羅小虎見多識廣,依洛娜也是多年習(xí)舞,兩個也算是相互討論印證,時不時兩人還要比劃預(yù)演一下,看著依洛娜跳,不合意的地方羅小虎也就直接開始改,兩人這么弄下來直到深夜兩點半快三點鐘,這才熄了燈睡覺。
當(dāng)然了羅小虎的睡的屋里的榻,讓依洛娜睡她的床。
但是外面的人不知道啊,有些好事的客人,還有對這事上了心的小烏龜,時不時的都看一下依洛娜房間的燈,有些人更是時不時的聽一下墻根,聽到房間里些許的‘動靜’之后,暗罵不己。
看到塞皮特羅這人一擺弄‘依洛娜’就弄到三更半夜這才熄燈睡覺,一個個的直接把禽獸的帽子在心里給塞皮特羅勛爵給戴嚴(yán)實了。都覺得這少年真是尋歡客中的敗類,然后再想想自己頓時覺得高大了起來,恨不得封一個伎女之友、最體貼的大飄客給自己。
有道是好事不出門,爛事傳千里,到了第二天早上,很少有人不知道這點兒破事了。
一件事人口相傳的最大特點就是每過一個人,這事情就要夸大一分,傳到了最后羅小虎這邊就是依洛娜+老鴇,甚至旁邊還帶著幾個小烏靈端茶倒水,而艾克那邊更離譜,說是一對十啥招都來了一遍,而且人人不落空,這感覺跟夸艾克是床第小霸王似的。
第二天早上九點多鐘,羅小虎正睡的爽著呢,就覺得自己的鼻子有點兒癢癢的,揉了幾下又癢了,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看到伊娃這個小丫頭正橫著一張大臉,拿著自己的小辮稍撓自己呢。
“你這小東西,怎么起的這么早”羅小虎打個哈欠伸手擰了一下小丫頭的臉頰。
伊娃笑著說:“還早啊,快正午了,很多人在樓下等您呢,這些人都來了快一個小時了”。
“誰等我?”羅小虎很是詫異的問道。
“有劍士營的衛(wèi)官長大人,還有制機營的記錄員大人……”小丫頭扳著指頭和羅小虎說了起來。
羅小虎一聽頓時頭又大了一圈,這些人都是白樹城的小貴族,估計生活也就是比平民生活稍高上不么一丟丟,至于這些人為什么來?還不就是那點兒事情,不是求收徒,就是求收他們家閨女、孫女之類的,反正這些人過來肯定還是那點兒事。
“哎!這些人能消停兩天嗎!”羅小虎想起了昨天的情景,頓時捂住了臉。
“你醒了,那我下去了”伊娃說完,蹦蹦跳跳的出了門。
伊娃剛到了門口,一抬頭看到弗炟王子帶著護衛(wèi)走了過來,連忙給弗炟行禮。
“達拉斐爾醒了沒有?”
“回王子殿下,勛爵醒了,在里而呢”伊娃立刻說道,在羅小虎的面前小丫頭沒個正形,但是在弗炟的面前就小心多了。
弗炟給伊娃一個銀幣的賞錢,然后示意護衛(wèi)留在門口,自己推開門走進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