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寺位于通州城西面的郊外白云山上,一路上,戀雪不耐煩應(yīng)付夏戀云那層出不窮的問題,便閉起眼睛小憩。
夏思思是個有眼色的,便也不去打擾戀雪,只是陪著夏翎說話。
馬車行駛了一個時辰便停了下來。
“雪兒,已經(jīng)到了!”呂文淵下馬走到馬車邊道。
夏戀雪這才睜開了眼睛。
三人各自戴上幃帽下了車。
戀雪抬眼望去,從山腳處便有石階蜿蜒而上,一眼竟也看不到盡頭。
“這么高,表哥,我們怎么上去?。俊睉僭谱叩絽文麓蔚纳磉?,嬌滴滴的問道。白云寺的香火很旺盛,那山腳下便有專門抬滑竿的婦人賺那腳力錢,一看便明,夏戀云也不過是沒話找話,想要接近呂穆次而已。
呂穆次到是沒想什么,指了指那滑竿道:“自是坐那滑竿上去!”
夏家跟來的管家上前去同那些婦人交涉,不一會便抬來了四架滑竿。請夏戀雪她們幾個一起上去。呂文淵和呂穆次自是自己上前。上山的臺階還算寬闊,兩邊都是茂密的樹木,戀雪欣賞著沿路的風(fēng)景,暗道這白云寺的景色到是值得一看。
夏翎更是興奮的嘰嘰喳喳的左指右指。
到了半山腰便有一個歇腳的亭子,呂文淵便讓那丫鬟婆子打掃了一番,同時也可以讓那抬滑竿的婦人歇上一歇。
“這里好高啊。舅舅,你看下面的東西變地好小,真好玩!”夏翎今日表現(xiàn)的格外的活潑,便是在呂文淵的懷里也都不老實。
“翎弟弟,別亂動,小心舅舅抱不住你!”戀雪覷了一眼夏翎道。
“雪兒,未免也太小瞧你舅舅了吧,就翎兒這點分量!”呂文淵哈哈大笑了一下,便作勢將夏翎舉地高高的,惹來他一陣歡快的笑聲。
戀雪的心情也很好,看著這么美麗的風(fēng)景,身邊又有真正關(guān)心他們的人在,而呂穆次則走在戀雪的左邊,微笑的看著他們幾個。
夏戀云和夏思思二人則走在他們的身后,夏戀云隔著幃帽的眼神有些噴火,那呂家叔侄倆也真是的,好歹他們都是一起出來的,為何又只顧著夏戀雪姐弟倆個,當(dāng)她們不存在似的。
夏思思的心思稍細些,那呂穆次幾次看向戀雪的眼神似乎帶著額外的情意,這讓她的心里又是酸澀又是嫉妒,為什么所有的好處都被夏戀雪一個人占了,明明她也是爹爹的女兒,夏戀雪卻是占了嫡長女的身份,明明她才是夏家的大小姐,可是丫鬟婆子只管叫她表小姐。論長相,論才貌她有哪一點比不上夏戀雪的,為何那個呂穆次的目光只停留在夏戀雪身上。
山林間吹來一陣風(fēng),讓夏思思從嫉妒中回過了神,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道:“那呂家表哥對雪兒妹妹可真好!”
這句像是自言自語的感嘆一下子吹進了夏戀云的耳朵里,她順勢望去,可不是嗎?那左手邊上雖然有木欄卻是山谷,呂穆次便讓戀雪走右邊,還時不時的提醒她小心腳下,那溫柔的神情就像是一把尖刀刺進了夏戀云的心里。
“真是個狐媚子!”夏戀云低低的咒了一聲,攏在袖子底下的手更是緊緊的握住了拳。
夏思思聞言臉上的笑意更加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