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樂大亨,是不是搞錯了?”齊格連忙用意念向機器人問了一聲。
“沒有錯,確實是兩百元一人次,我們這過山車無論從高度、速度、還是驚險程度上,在當今世界都無人能及,定價兩百元一人次,已經(jīng)很低了?!睓C器人回答了齊格。
“好吧,確實值這個價……但是,別人不知道??!肯定不會進去坐的!不如先二十元試營業(yè)兩天?”齊格向機器人建議了一聲。
“兩百元里有一百八十元是成本價,如果定價低于一百八十元,機器成本核算不通過將無法正常啟動,所以,報歉,無法調(diào)整價格。”機器人很堅決地回絕了齊格。
“一百八十元的成本?也就是說有人坐一次,收兩百元我只能賺二十元?”齊格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不,不是那樣計算的?!睓C器人否認了齊格的說法。
“哦,那就好,如果一張票兩百塊只分給我二十,也太少了些……”
“公園的管理費也從你那二十元里出?!睓C器人補著說了一句。
“你說啥?”
“另外,公園里給你們爭取的是最低的稅率,但也有百分之三,兩百元的票價其中有六元是要交給稅務(wù)局的,這個費用也要從你那里面出,你現(xiàn)在還覺得兩百元的定價高嗎?”機器人向齊格問了一聲。
“不會吧?”
齊格徹底懵了圈。
一人次一百八十元的成本,還由他來支付公園的管理費、甚至是門票的稅費,門票收兩百,才勉強有得賺??!如果門票只收二十元,一張票他就要虧一百六、七十塊,這生意確實沒辦法做。
但是,兩百元一張票,在不知道里面很驚險刺激的情況下,誰會主動買票進去玩?
“小老板,多少錢一張票?顯示錯了嗎?”高個紅衣女大學(xué)生韓依諾擺了個美美的姿勢,再度向齊格確認了一聲。
“兩百元,沒顯示錯?!饼R格硬著頭皮回答了韓依諾。
“你想錢想瘋了吧?”
“對啊!有兩百塊錢,夠我們玩一整天歡樂谷了,誰在你這里玩這破玩意兒?。俊?p> 兩名女大學(xué)生頓時臉色大變,很厭惡地看了齊格一眼,仿佛齊格想要對她們攔路劫色一般,丟下幾句話之后很不滿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游樂大亨,這生意還怎么做???”齊格看著兩名女大學(xué)生的背影欲哭無淚,他接到任務(wù)的時候,以為開張賣出一張票是件很容易的事情,現(xiàn)在看來,幾乎就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wù)。
“身為未來的游樂大亨,這么簡單的任務(wù)都叫苦,還怎么賺大錢成大業(yè)?怎么建立屬于你自己的游樂帝國?”機器人教訓(xùn)了齊格幾句。
“我去!就這價格,如果能有人愿意過來嘗試才是奇了怪了,不如我們先免費讓人試坐幾次?至于虧損,我先欠著,等以后賺了錢再補給你如何。”齊格想了想和機器人再次打了個商量。
“不行,游樂大亨的每一筆交易都是實時核算的,如果沒有先收到錢,你就算把人放進了太空梭里,游戲也無法啟動?!睓C器人立刻回絕了齊格。
“有沒有別的什么辦法可以通融?”
“沒有?!?p> “你……”
六點鐘以后,進入游樂區(qū)的游客越來越多了,晚六點到八點是北郊公園全天客流最多的時候。
時不時會有些游客無意中逛到太空梭附近來,然后還會有一些游客發(fā)現(xiàn)太空梭營業(yè)之后想要買張票進去玩一玩,結(jié)果全都被兩百元的票價給嚇跑了,臨走時大多數(shù)都沒忘了罵齊格幾句,比如想錢想瘋了、鉆到錢眼里了、會不會做生意之類的。
“你這價格定得有些離譜,改改吧。”巡場的公園工作人員陳愛國路過時看到太空梭的價格,也忍不住向齊格建議了一聲。
“不行,成本在那里,不定兩百元要虧本。”齊格搖了搖頭,關(guān)于定價的事情他已經(jīng)和機器人爭執(zhí)好半天了,機器人一步也不退讓,齊格也是毫無辦法,沒有機器人的配合,太空梭里的精彩刺激根本沒辦法啟動。
“雖然公園方面合同上寫了由你們自主定價,但你這樣定價會嚇走游客,對你自己的生意也不好,還是降回原價吧,想賺錢保本不是你這個弄法。”陳愛國繼續(xù)苦口婆心地勸說著齊格。
“真沒辦法,成本很高,便宜不了,我總不能虧本經(jīng)營吧?”齊格轉(zhuǎn)過了頭去,不想再多說什么的樣子。
“這孩子腦子有問題?!标悙蹏鴩@了口氣、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向遠處走開了。
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新開張的太空梭除了收集到了各種罵聲之外,到晚上八點半鐘都仍然沒有開張,晚八點半之后,游樂園里的人流慢慢少了下來,看起來今天肯定沒有開張的可能了。
齊格對此很是無語,他估摸著不改價格,一直照這樣下去的話,明天也沒辦法開張。
“喂!太空梭可以玩了?”
一名二十四、五的年輕人向太空梭走了過來。
這年輕人名叫徐繼超,在北郊公園旁邊那棟一百多米高的寫字樓里上班,徐繼超先前有個女朋友,就是在那棟寫字樓的電梯里認識的,兩人熱戀了好幾個月的時間。
那段時間里,徐繼超經(jīng)常和他女友到北郊公園里來玩,太空梭剛剛開張的那天,徐繼超花四十塊錢買了兩張?zhí)账蟮钠?,當時因為剛開張,太空梭旁邊還排了個不算長的隊,徐繼超和他女友正排著隊的時候,他接到電話有急事和他女友一起離開了。
后來兩人想起這事再次過來的時候,太空梭已經(jīng)停運了,徐繼超帶她女友玩了別的項目之后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太空梭的兩張票券還一直躺在他的錢包里。
現(xiàn)在徐繼超已經(jīng)和他女友分手了,下班后一個人心中苦悶,無意中來到曾經(jīng)和女友熱戀的地方,看到重新運營起來的太空梭,突然想起了他錢包里的那兩張票券,一翻找果然還在。
雖然是三個月之前買的票,但上面并沒有注明有效期之類的,應(yīng)該是還能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