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岸立在樓梯中央,冷眼瞧著那位囂張跋扈的公主,她的話悉數(shù)入耳,他嘴角勾了勾,來得好快!
以免錢掌柜為難,思忖須臾,離岸沉穩(wěn)的邁出步子,將木質(zhì)樓梯踩得微微作響。
大秦三公主尹靈兒立時望了過來,柳眉一挑,尖銳的問道:“來者何人?”
“小民見過公主!”離岸行了一禮,不卑不亢的答她,“小民離岸,乃孟長歌仆從。今日長歌身體抱恙,臥病在床,不知公主有何見教?”
尹靈兒嗤笑了聲,神情鄙夷,“昨日還是小祖宗,今兒個竟臥病,不知是本宮來得不巧,還是你主子福禍相倚呢!”
“回公主,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小民以為,不足為奇?!彪x岸垂眸,恭謹作答。
尹靈兒卻微變了臉色,她猛然從身旁勁裝侍衛(wèi)手中奪過一條馬鞭,狠狠的朝著離岸揮去!
“住手!”
忽而樓上一道呵斥聲及時響起,一件不知名的暗器,也隨之精準的擊向了尹靈兒的馬鞭,那力道之強,竟震得馬鞭不受主人控制的改變了方向,揮到了一旁的樓梯柱上,而掉落的暗器發(fā)生脆響,在地板上旋轉(zhuǎn)了幾圈后,方才停下。
大堂里,此時在場的所有人,心神俱震,不約而同的望去,只見那枚暗器,竟是一只沾滿殘渣的藥碗!
一怔之余,勁裝侍衛(wèi)冷劍出鞘,朝樓上奔襲,而投暗器的少年,唇角一瞥,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但見他不慌不忙,腳尖輕輕一點,便跳出了圍欄,自大堂穩(wěn)穩(wěn)落下,眉目清俊,氣息均勻,面色卻蒼白。
“以下犯上,找死!”尹靈兒片刻回神,怒極之下,馬鞭又是一揮,甩向了少年如玉的臉龐,少年側(cè)身一避,眼中亦現(xiàn)出戾色,在尹靈兒第二鞭揮來時,他陡然抬手,硬生生的接住了馬鞭,沉喝道:“大秦公主,就能草菅人命么?”
尹靈兒掙不開馬鞭,怒紅了雙頰,言語更狠,“哪來的賤種,竟敢管本宮的閑事,本宮今日就菅了你,又如何?”
離岸十指一握,手背上青筋突起,他抬步立于長歌身邊,如鷹的利眸,涔冷的盯著尹靈兒,一字一句重聲道:“誰是賤種?你膽敢再說一遍!”
勁裝侍衛(wèi)折而復返,劍指二人,雙方劍拔弩張,肅殺之氣,瞬間充斥了整個客棧!
大秦是馬背上得的天下,凡皇室子孫,不論男女,全部以學武為榮,尹靈兒自峙武功不弱,但今日連番受挫,馬鞭被長歌捏在掌心,竟像生了根,怎么也奪不回來,又被離岸犯上質(zhì)問,她尊嚴全無,一時氣得渾身發(fā)抖!
“公主,孟長歌不知何處得罪了公主,竟惹公主對我仆從出手,請公主喻下,我定當管教好仆從,再不敢冒犯公主!”長歌漠然開口,語落松手,對著尹靈兒躬身一輯,算是給足了對方顏面。
“你就是寧談宣的小祖宗?”尹靈兒錯愕揚聲,忽而眸色一閃,厲聲喝出兩個字,“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