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眸緩緩睜開,但此時,卻似乎多了一點異樣的感覺,是自信,是鄭重,更是犀利!
“封師兄,你可要睜大眼睛仔細(xì)的看著,我是如何一點一點打碎你最后的希望!”
“白師妹,快開始吧!”打坐中的封靈只是稍微睜開一點眼皮,漠然的望了望少女,那個眼中對他充滿著不屑的少女。隨即,他又閉上了雙眼,心神完全沉浸在修煉之中,杜絕了一切干擾,哪怕此時的他還正在比試。
“纏絲銀窈手!”
白芷此話一出,頓時,席下眾弟子沸騰了,爭吵聲、談?wù)撀?、笑聲此起彼伏,喧嚷聲覆蓋了整個修煉場。
“這真的是纏絲銀窕手?”一位少年此時正張大著嘴,臉上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少年同伴聞言,搭話說出了這幾個字:
“不可能吧!”
兩人臉上都是一副驚愕的表情。
不知此處,現(xiàn)在的修煉場,幾乎所有的人都在重復(fù)著這一話題,話題都是圍繞著白芷施展出來的的“纏絲銀窕手”。
……
“這是怎么回事?這‘纏絲銀窕手’怎么會出現(xiàn)在外門?誰能給我一個解釋?!”聽其語氣,很明顯,這說話者此時非常生氣。
聽到鐘姓老者老者暴怒的質(zhì)問聲,現(xiàn)在老者身旁的侍從一時間心驚膽戰(zhàn),竟然沒有一個人回答老者提出的問題。
“鐘老,您消消氣!”坐在一旁的陳瑤輕聲細(xì)語的對著暴怒中的老人說。
“是??!鐘老頭,你還是消消氣吧,可別氣壞了這把老骨頭!”那位龐姓長老也安撫著鐘姓老者的心情。
“你們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內(nèi)門斗技傳到外門,而我作為斗技閣長老,自然是難逃責(zé)任。哎!”鐘姓老者說完時,不免的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此時的鐘姓老者,心里無比的繁亂,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原本只是想在內(nèi)門選拔賽上找一個稱意的弟子,能夠繼承自己的衣缽,以免自己一身的本事卻無人傳承下去。誰知如今,竟會出現(xiàn)這等事情,這要是讓掌門和大長老知道了,那自己這長老的職位可就沒有了。想到這里,鐘姓老者不敢再往下想了,他害怕自己想的都變成了現(xiàn)實。
“陳瑤長老,我要求暫停比試!”沉思片刻,鐘姓老者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啊?鐘長老,你這不是開玩笑吧!”陳瑤一時有些呆滯,語氣中滿滿的都是難以置信。
“對?。±乡?,你可要想清楚??!”不僅陳瑤,其他三位長老也是有些震驚,紛紛勸告鐘姓長老。
“不行!必須停止比試!”鐘姓老者態(tài)度強硬,語氣堅定不容質(zhì)疑。
“那好吧!”見此場景,陳瑤和三位長老不得已無奈的只能點點頭同意了。
“那我就去宣布比試暫停!”說罷,陳瑤起身朝著比試的擂臺走去,但腳步卻異常緩慢,難道她在等什么?
而此時,緊緊盯著擂臺上二人比試的眾弟子卻忽然發(fā)現(xiàn),一道金光從空中劃過,朝著長老席上射去,最終,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鐘姓老者的手中。
“這是?”弟子們心中對這道金光似乎有莫大的興趣。
“掌門的傳音符!”望著手中物品,鐘姓老者心中有些震驚,他沒想到,掌門居然會傳音給他。
“難道是因為‘纏絲銀窕手’出現(xiàn)在外門的事?”老者心中越想越緊張,不覺間,老者的手居然在微微顫抖,這就是從內(nèi)心深處發(fā)出的恐懼?。?p> 懷著一顆顫抖的心,鐘姓老者慢慢地打開了那道傳音出,霎時,一道音波傳入了他的耳中:“斗技外泄之事,與你無關(guān),比試照常進(jìn)行。另外,比試結(jié)束后,你五人去議事大殿,有幾件事要告訴你們!”
說完,傳音符化作一堆金色的粉末,一陣風(fēng)兒吹過,便消失在這大千世界之中。
“陳瑤長老,掌門傳音,比試照常進(jìn)行!”
聽到鐘姓老者的傳音,陳瑤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來了。
“現(xiàn)在,這個舞臺就交給你們兩個了!”
“我就不信你這烏龜殼還真的打不碎!”顯然,在經(jīng)過數(shù)輪攻擊而無果之后,白芷有些憤怒了。
“看來不用這‘纏絲銀窕手’是不行了!”沉思片刻,白芷最終還是狠下心來,決定動用真正的實力。原本,她還想將“纏絲銀窕手”這一殺手锏留到最后,但顯然,現(xiàn)在她必須使出來才能真正結(jié)束戰(zhàn)斗。
“纏絲銀窕手!”白芷眉頭緊鎖,手上青筋暴起,臉上也是極為
的鄭重,看來她真的要動用后手了。
而此時,靈陣之內(nèi)的封靈也做出了一絲反應(yīng)。感受到陣外愈加濃郁的殺氣,封靈自然不可能如同之前那般數(shù)熟視無睹,他心里極為的清楚,現(xiàn)在的白芷恐怕一劍就能轟破看似堅固的“血獄修羅陣”,當(dāng)然,如果封靈開啟了靈陣的“屠魔”模式,那結(jié)果了就不得而知了。
封靈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退出了修煉模式。
現(xiàn)在的二人,都已拿出了各自的殺手锏,至于鹿死誰手,誰勝誰負(fù),場上的眾人包括長老席的五位長老都是無法做出預(yù)測。
一切似乎都是有些撲朔迷離……
“白師妹,現(xiàn)在就讓我們好好的一戰(zhàn)吧!”之前的修煉很顯然讓封靈的靈力回復(fù)了不少,但距離巔峰似乎還有莫大的差距。但封靈依然自信,因為,因為那個足以抹殺任何同階存在的靈陣,那個在最后關(guān)頭總是能給他帶來希望的靈陣,那個環(huán)繞在封靈周圍的煞氣十足的靈陣,他有一個霸氣的名字“血獄修羅陣”。
“好!”一個字,干干脆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這就是自信,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情。
一場靈陣與斗技的交鋒即將展開!
“血獄修羅陣。魔之力,現(xiàn)!”封靈說罷,周身的靈陣頓時散發(fā)出無盡的煞氣,這種煞氣,就像地獄中的魔頭一般,會將人的最后一點希望的曙光抹去。
“這么重的煞氣,看來這封靈也是心狠手辣之人!”
“這封靈,以后還是少接觸為妙!”
“真不知道這封靈到底是打哪里來的!”
……
臺下的眾弟子,不論男女,此時都在議論封靈,議論的話題,大多都是關(guān)于封靈的來歷,以及以后交往中少跟此人打交道之類的內(nèi)容。
此時的封靈在這些弟子心中重重地貼上了一個標(biāo)簽“狠人”。
臺下議論紛紛,而被議論的人卻是無動于衷,他只是盯著周身的靈陣,望著其上散發(fā)的濃濃煞氣,臉上露出了一絲罕見的微笑,顯然他對靈陣的表現(xiàn)非常滿意。
“封師兄,太過自信可是會馬失前蹄的!”看似善意的提醒,其中的意思可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白師妹,你還是盡早快點出手吧,封某可是不喜歡太長的等待哦!”
“好!”
“纏絲銀窕手!第一式,戮魔式!”少女的語氣極為鄭重。說完,白芷提起手中長劍,一道洶涌的靈力順勢涌入,頓時,長劍散發(fā)出無盡的金光,白芷站立在這金光之中,褪去了原本妖艷的氣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仙女下凡的氣質(zhì)。
在這金光的環(huán)繞之下,白芷手中的長劍似乎有了一絲靈性,長劍之上多了一雙眼睛,而眼睛緊緊的盯著眼前正前方,順著看去,封靈和他的靈陣就筆直的立著。
難道封靈身上有什么東西,是長劍所不能容忍的?
難道是“血獄修羅陣”?
現(xiàn)在的長劍,就如同正義的化身一般,誓要殺盡世間一切魔頭。
而“血獄修羅陣”卻似一個犯下滔天罪惡的大魔頭。
這兩者相見,必將大戰(zhàn)一場,最終,二者之中必將分出勝負(fù)。
長劍勝,則魔頭被殺;靈陣勝,則長劍碎。最終,二者必有一死!
“戰(zhàn)吧!”白芷緊握長劍,心念一動,一股更加磅礴的靈力涌進(jìn),長劍頓時光芒四射。再看白芷,此時,她的臉上確是蒼白無力,看來兩次注入靈力已經(jīng)耗干了她之前僅剩的靈力,現(xiàn)在的她,真的是非常虛弱。
“戮魔式!”強撐著身體,白芷揮起長劍,朝著封靈刺去。
隨著白芷的出手,比試真正進(jìn)入了白熱化。
所謂靈陣,就是一種防守兼?zhèn)涞年嚪?。既然是陣法,自然會有它的薄弱之處,而白芷的這一劍,正是狠狠朝著“血獄修羅陣”的薄弱之處。
“嘶嘶嘶~”白芷的這一劍的確是非常有威力,原本極其堅固的靈陣此時也是顯出了一絲裂痕。隨著長劍的深入,裂痕也是愈加明顯。
“碎了!”臺下眾弟子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如同堡壘一般堅固的“血獄修羅陣”竟然會破碎。
同樣,陣內(nèi)的封靈也吃驚至極,此時的他,絲毫沒有心里準(zhǔn)備,殺手锏被破,他已注定了失敗的結(jié)局。
“我輸了,輸了……”封靈口中喃喃自語道,落寞的身姿一步步朝著臺下走去。
“我贏了!”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白芷大聲的朝著天空吶喊。
就在此時,臺下掌聲四起,吶喊聲此起彼伏,這是屬于白芷,屬于勝者的時刻!
聽著臺下的祝賀聲,白芷自然也是激動不已。
就在眾人歡呼之際,白芷卻忽然倒地。
說時遲那時快,一名少年快速沖上了擂臺抱起倒地的白芷就朝著丹醫(yī)殿沖出,留下了無數(shù)表情呆滯的少年。
而這個少年,別人可能不認(rèn)識他,而宇峰確是相熟已久,他就是易意,那個極其好色的少年。
“哎……”望此場景,宇峰也只能無語的搖搖頭咯!
封靈走了,落寞的身影帶給眾人無盡的傷感,也許“小靈通”之名從此就將在這外門消散,數(shù)年之后,會有多少人記起這個少年呢?人總歸是善忘的!
白芷走了,那道清秀的身姿同樣留下了無盡的遐想,是愛,是狠,因人而異。她贏了,贏得了進(jìn)入內(nèi)門的入場券。也許不久,一個更加出色的白芷必將會重新由此而誕生。
這就是勝者與敗者的區(qū)別!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永遠(yuǎn)不變的真理!
世界就是這般的殘酷!
浪漫誘惑
就一更吧!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