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每一樣菜品都嘗一遍之后——的確是嘗,他們連咽都沒咽下去,只是嘗到味道之后便給吐了——二人便起身離開了。
小二在一旁都為他們看著心疼,這一大桌子菜可老費錢了,就這么只嘗了一口還給吐了,然后就讓他把菜撤走。
敗家也沒這么敗的啊,這到底是哪里來的兩個棒槌?
林小魚和敖天驕走出酒樓之后,便去了一家客棧,要了兩間上房。
此時,兩人都聚在林小魚的房中,十分謹慎的確認了無人偷聽之后,便開始低聲商議起來。
“我們要想辦法擺脫這個組織,并報復(fù)回來?!绷中◆~陰沉的說道。
這三年他被這個組織折磨的生不如死,其中的仇恨可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若是不將這些人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消他心頭之恨。
恨不能啖其肉,飲其血,寢其皮。
“我們首先要解決裂心蠱的隱患,然后弄清楚這個組織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誰?!卑教祢溊潇o的說道。
林小魚沉默了一會,開口道:“我們在執(zhí)行任務(wù)期間抓緊打聽那些神醫(yī)的名號和住處,然后上門求醫(yī)希望能解決裂心蠱。”
“嗯,這是一個辦法?!卑教祢滭c頭道,“不過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p>“什么?”林小魚眼前一亮,連忙問道。
“修真?!卑教祢溩旖枪雌穑拔覀?nèi)バ拚骈T派拜師,以修真者的手段,區(qū)區(qū)裂心蠱算什么?”
林小魚隨即眼神暗了下去,若是能修真,他還離家出走個屁。
“你怎么了?”敖天驕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林小魚的異常。
“……我沒法修真的,我的經(jīng)脈被人下了黑手?!绷中◆~黯然道。
敖天驕眼神一瞇,十分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句話的關(guān)鍵信息:“這么說你原先就是出自修真門派?”
“是家族。”林小魚糾正道,隨即自嘲道,“不過也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了,我是逃出來的,只要我回去,便是死路一條?!?p>“這樣啊?!卑教祢溍掳腿粲兴?,“來,先讓我看看你的經(jīng)脈?!?p>說著,敖天驕就伸手去摸林小魚的脈門。
林小魚一愣,疑惑的看著敖天驕:“你懂?”
“嘿嘿?!卑教祢溞Χ徽Z,摸著林小魚的脈門好一陣研究。
“果然有一處斷點,是什么人如此心黑,竟然用了這么卑鄙的手段,這是徹底斷了你的仙緣啊?!卑教祢湼呱钅獪y的說道。
林小魚這回是真的驚訝了,沒想到這貨不是在裝模作樣,而是真的是個行家。
“你,你也是修真者?”林小魚問道。
“半吊子罷了?!卑教祢滊S口敷衍道,“你看我像是有一點靈力的人么?否則還會奈何不了一只裂心蠱??!?p>敖天驕雖然懂修真,但奈何由于一些原因,本身一點修為都沒有,連一只凡俗界的蠱都能制住他,真是想想都覺得沒什么比這個還憋屈的了。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是一點靈力都沒有?!绷中◆~沒好氣道。
“不過修復(fù)經(jīng)脈的法子我倒是懂那么一兩個。”敖天驕再次語出驚人,即便現(xiàn)在林小魚的心性已經(jīng)冷漠了很多,但聽到這句話后還是險些忍不住激動的蹦起來。
他離家出走是為了什么?不就是修復(fù)經(jīng)脈,重新走上修真的道路么?
“你說的是真的?”林小魚忍住激動的心情確認道。
“騙你做什么?”敖天驕一把糊開黏上來的林小魚,“難道你信不過兄弟我?”
“我這不是太激動了么?”林小魚老臉一紅,訕訕的說道。
“這個且先不說,過后我給你列一張方子,慢慢找便是?,F(xiàn)在我們先考慮眼前的境況才是。”敖天驕潑了他一盆冷水,“第一是裂心蠱,第二是幕后之人。裂心蠱也先放一邊,我雖然知道修復(fù)經(jīng)脈的方子,但對蠱毒還真束手無策,不過既知的東西總能找到辦法解決的。但這幕后之人卻是未知的,我們一定要將他揪出來——千,刀,萬,剮!”
對于這幕后之人的恨,敖天驕一點都不比林小魚少。說到“千刀萬剮”四個字,簡直是一個字一個字咬出來的。
“對,千刀萬剮!”林小魚贊同道,隨即開始分析,“原先我只以為這是個人販子組織,但后來進了那地方才發(fā)現(xiàn)遠不止如此,這伙人比我想象的還要喪心病狂。他們將小孩當做蠱一樣培養(yǎng),想將我們完全培養(yǎng)成殺人機器,所圖定然不小。再從我們領(lǐng)到的任務(wù)來看,刺殺的都是當朝的達官顯貴甚至皇親國戚,這伙人一定是想謀反!”
“嗯,我們只需查查什么人有這個實力和野心,然后再進一步核實,不難找出幕后之人!”敖天驕接著分析道。
“我們要抓緊時間,否則一個月后解藥用完,我們就只能等死了。不到最緊急的時刻,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去刺殺這些人,免得惹禍上身。”林小魚說道。
一旦行動了,他們面臨的敵人就不止這個謀反組織了,到時候即便脫離了,也會受到朝廷的通緝。
他們現(xiàn)在只是凡人,不是修真者,無法抵抗一個皇朝的力量。
“真他娘的憋屈?!卑教祢湴肷尾磐鲁鲞@么一句話來。
林小魚更加篤定了敖天驕的修真者身份,甚至從他的見識來看,恐怕原先所在的勢力比林家強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至少他沒有再林家的典藏之中找到過修復(fù)經(jīng)脈的方法。
“先休息一會吧,晚上繼續(xù)去適應(yīng)熟食?!绷中◆~瞇著眼說道。
想到這里,林小魚更加迫切的想要修真了。修真者可以辟谷,即便修為不到也有辟谷丹,不用進補食物。經(jīng)過三年的折磨,他已經(jīng)對食物無感了。
“還是要修真啊?!卑教祢溑c林小魚心有靈犀,將二人心中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然后就見到敖天驕到頭就睡。
“……”林小魚一拳頭揮了下去,“滾回去睡,這是我的床?!?p>“誰的床不是床?床就是用來睡的嘛,倆大男人這么多事做什么?”敖天驕翻了個身,往里面滾了滾,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