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死在這里都查不到
沐少爺就是沐紹輝?
勾勾搭搭?
誰?
沐紹輝和顧錦?
李曦言艱難的維持著呼吸,努力消化這男人的話。
沐紹輝和顧錦居然是男女朋友?
李曦言猛地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沐紹輝看清了她的臉驚訝的說“是你?”
那時他以為看到的是誰?
可以呼吸的空氣越來越少,李曦言的手指有些痙攣的攥緊。
她太天真了嗎?
又做了被利用的砝碼?
她被綁到這里的事,沐紹輝知情嗎?
還是說早就在他的計劃當中?
讓她頂替顧錦,難道就是為了……?
李曦言心里一片冰涼,有些不敢再想。
“你說啊?!跟我說你不愛他!你愛我!快說!”
那男人情緒卻越來越激動,掐著她的脖子晃著,要她給予回應。
“顧錦,你為什么不說?!嗯?你有想到落到我手里這天嗎?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哪里對你不好?!你看看我!看看我!”
那男人瘋狂的伸出另一只傷痕累累得手,一把扯掉李曦言眼前的遮擋物。
李曦言看到那男人臉的時候,一時間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都忘了繼續(xù)努力呼吸。
男人撩開了擋著半張臉的長發(fā),爬滿了半張臉的疤痕像一條長長的蜈蚣。
從右額角蜿蜒而下,劃過脖子大動脈,一直隱沒在領口的衣物中。
只看起來就觸目驚心。
李曦言都不敢想象這傷口沒有愈合之前,又是怎樣的兇險。
男人看到她一瞬間震驚恐懼,扭曲的笑了起來:“你在害怕?哈哈!你在害怕?”
他松開了卡住她脖子,把臉湊在她眼前。
“為什么要害怕?這是你的杰作呀。哈哈!這是你和那個沐少爺給我的,就在你們經(jīng)常留宿的那間酒店里。你都忘了嗎?你怎么敢忘?”
“咳!咳咳?。 ?p> 李曦言猛的被松開,立刻深深呼吸著并不怎么清新的空氣。
嗓子被擠壓的很痛,她猛咳一陣,眼淚都咳了出來。
男人那張恐怖的臉湊上來,她驚恐的努力往后靠,緊緊地貼在椅背上。
這男人身上恐怖的傷疤來自沐紹輝和顧錦?
李曦言有些不敢相信。
從第一次見到,她就知道沐紹輝很危險。
甚至剛才還在猜疑他的用意,懷疑他利用了她。
可她還是不敢相信他會做搶了別人女朋友,甚至因此對這男人不利的事。
這樣的卑劣,總覺得不像是他會做的事。
想到這里李曦言又忍不住唾棄自己。
她又和沐紹輝多熟?
清醒時見面的次數(shù)都數(shù)的清。
她又能多了解他?
她都自身都難保,甚至這種狀況都是因為他。
現(xiàn)在還在為他開脫?
李曦言缺氧發(fā)痛的肺葉剛剛得到了舒緩,這男人就不等她喘第二口氣,一把抓住她的頭發(fā),強迫她抬起頭來:“你是愛我的對不對?嗯?你說過你愛我對不對?這一切都是沐紹輝指使的對不對?嗯?你說?”
“咳,咳。”
李曦言有些憐憫的看著這個瘋狂又絕望的男人,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好像哪個答案都會激怒他。
李曦言不知道他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欺騙,背叛?
看到這個男人發(fā)狂的樣子,她忍不住想起了自己。
她想到金亮,想到沐紹輝,想到自己經(jīng)歷的一切。
如果不是有必須清醒的理由,她現(xiàn)在應該也是這幅樣子了吧?
失去理智,不計代價,不顧一切的復仇?
“我咳,我只愛我自己?!?p> “賤人!”
男人果然被點燃了怒火了,他的面容扭曲,臉上的疤痕像一條活蜈蚣在扭動。
他兇狠的抓住李曦言的肩膀,五指深陷進去。
“你只護著他是不是?!說!說這都是他指使的!說你不想傷害我!快說!”
見李曦言只顧躲避,男人更為憤怒,抬手猛扇了李曦言兩個耳光。
男人的力量本來就不是女人可以媲美的,兩個耳光下去,扇的李曦言耳朵嗡嗡作響,兩頰迅速腫了起來。
男人打完之后,卻突然收斂了滿身的瘋狂。
他好似看到李曦言的慘狀感到心疼,將手指放在她紅腫的臉頰上輕輕磨搓,盡力將殘破的聲音變得柔和,卻更讓人毛骨悚然。
“疼嗎?疼的吧?就是疼才好,疼才能讓你牢牢記住。”
李曦言暗罵一聲,這人已經(jīng)完全瘋了。
該承擔這些的本就不該是她。
男人一雙眼睛摻雜的溫柔與瘋狂,但焦點都在她的身上。
她要說出自己的身份嗎?
“我早該知道,你就是一個自私的女人!呵,怎么會真的愛我?”
“你是騙我的對吧?!一直都是!”
他瞪著充血的眼珠,披散著頭發(fā),像是地獄里爬出的惡鬼。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李曦言,還沒等她衡量說出身份的后果,舊扯著她的頭發(fā)往上將她拖倒,拉著他的頭發(fā)往燈光下走去。
“你不愛我也不要緊。很快,你會只屬于我一個人了。”
男人牢牢抓住她的頭發(fā)拖著。
她被牢牢地綁在椅子上,的雙腳懸空。
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了脆弱的頭發(fā)上。
鐵質的細腿椅子拖行在地面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他野蠻的動作扯得李曦言的頭皮像要被生生撕下來。
但比起身體上的痛苦,她更在意的是男人的話。
很快就會屬于他一個人?
李曦言一激靈,連忙打量所在的地方。
這好像是個廢棄的工廠。
絲毫沒有遮擋的紅磚墻,房頂裸露的木梁,到處是些鋼制建材。
雖然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無法估測時間。
可到從清醒到現(xiàn)在都聽不到任何車輛、人聲,估計是比較偏遠的地方。
如果她死在這里,想必查不查得到都是個問題。
這男人要干什么?劇烈的疼痛讓李曦言已經(jīng)對時間沒了概念。
不知拖了多久,男人終于放開了手。
本來傾斜的椅子倒在了地上。
背在身后的手被重重的壓在下面,李曦言忍不住發(fā)出一聲痛呼。
那男人在旁面的簡陋的柜子上翻了翻,拿著一把刀子走了過來。
李曦言仰面倒在地上,就懸在頭頂上的燈光亮的刺眼。
那男人拿著刀越走越近,刀刃在燈光下閃著寒光。
李曦言突然涌起一陣不甘心。
難道,她就要在這里結束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