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逸宸又對管家吩咐了幾聲,轉(zhuǎn)身掛斷電話。
公司那邊還有一個重要會議,他不能缺席,他看了看腕表,隨即走進臥室,快速換上衣服。
離開之前,他對大堂經(jīng)理交代了一聲,便匆匆離開了。
……
穆一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正午。她呆呆地盯著天花板,半晌才弄清自己身在何處。
“穆小姐,您醒了?”
穆一循聲望去,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并不止她一個人,不知何時竟多了一個身著工作服的年輕女子,應該是酒店的員工。
“穆小姐應該餓了吧?想吃什么?您的身體還未完全康復,要不吃點粥怎樣?”
“不用了?!蹦乱恢幌腚x開這里,可她一起身,便發(fā)現(xiàn)自己已被人換上了一身舒適的睡衣。
她已經(jīng)沒有心情顧及是誰給她換的衣服,視線在房間里搜索了一周,卻沒有看到自己的衣服。
“穆小姐是在找衣服嗎?”酒店員工笑著問,轉(zhuǎn)身打開身后的衣柜,從中取出了一套干凈的衣服,“您的衣服已經(jīng)不能穿了,這是費總讓我們?yōu)槟鷾蕚涞囊路?。?p>穆一也不矯情,沖她淡淡一笑,從她手中取過衣服,“謝謝?!?p>換上衣服,穆一找到了自己的包,起身準備離開,卻被那員工攔了住。
“穆小姐,費總離開時,讓我們把這把鑰匙交給您?!?p>穆一垂眸看向那一串鑰匙,愣了愣之后終于明白,這應該是郊區(qū)別墅的鑰匙。他把鑰匙交給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從今以后,她就得住在那兒。
穆一面無表情地從員工手中接過鑰匙,只覺得這串鑰匙似乎是從火中取出的一般,燙得手心生疼。
這算什么?
將她圈養(yǎng)起來嗎?
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一個所謂的名分,其實就是一個傀儡娃娃,只能聽任費逸宸的擺布。
離開酒店之后,穆一在街上漫無目的逛了幾個小時,直到華燈初上,才回到郊區(qū)別墅。
夜色下的郊區(qū)別墅,就像是一座城堡一樣,讓人心馳神往。可于穆一來說,這是什么呢?
囚籠?抑或是墳墓?
她突然有些恨,恨費逸宸殘忍拆散她和尹鹿尋,恨費逸宸讓她變得這樣絕望。
她冷冷揚起唇角,憑什么只有她一個人如此難受?憑什么始作俑者就能心安理得?
費逸宸不是費盡心機娶了她么,那么她會讓他接下來的日子很精彩!
想到這,穆一心情突然好了許多,她不由自嘲一笑,古人說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在她看來,反之亦然。
穆一已經(jīng)想好如何面對費逸宸,可她卻沒有想到,除了費逸宸,她不得不還要面對一個人。
她一進別墅大門,便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出于女人本能,她下意識將這位“不速之客”打量了一番,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女孩兒,氣質(zhì)穿著品位皆屬上乘,五官精致得幾乎無可挑剔,即便是穿上最普通的衣服,也是人群中最扎眼的那一個。
穆一皺了皺眉,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眼前這女孩兒和費逸宸長得竟有五分的相似。
女孩兒是誰,答案已經(jīng)在明顯不過了。
費一澄,費一澄……
而這個答案,卻像是一把鋒刃的利劍,生生刺向穆一最軟弱的地方。
她定定的盯著眼前女孩兒,撕裂般的疼痛瞬間從心口迅速蔓延,可沉浸在悲哀中的她卻沒有注意到女孩兒眼中那濃濃的第一。
“你是穆一對吧?”
女孩兒傲然地瞥了她一眼,冷笑了聲,穆一還來得及反應,臉便被費一澄狠狠扇了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