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把眼睜開!”,神醫(yī)有些惱,卻并沒有很生氣。
聽到這聲音,風天諾條件反射性的就忽的張開眼睛來。神醫(yī)這才滿意的捋一捋胡子。
“神醫(yī)可否再救一人。”
“那邊房間那個?”,神醫(yī)抬手指了指,“他可不怎么討喜,要不是那丫頭苦苦哀求,又答應了我的條件,我才懶得救?!?p> “神醫(yī)不要為難她,本來我是要去的,所以她答應的就當是我答應的好了。神醫(yī)只管找我?!?p> “雖然我也挺喜歡那丫頭,但我還是不得不提醒你,人家好像對你沒那么上心?。±铱墒侵北寄切∽尤チ?,可沒有來救你??!這不,我這會才有功夫過來。”
“本來就是為救他的!”,風天諾這么說著,卻并沒有說服自己好過一點。
“諾哥哥,你終于醒了。”,若雪從門里進來,臉上有疲憊有驚喜。
神醫(yī)退到一邊,直搖頭。
“神醫(yī)!你快來看看!”,小月的聲音在院子里響起。
風天諾心里猛的一痛,“我沒事了,去看看他吧!”
“喊什么喊,這屋子里頭還有別的病人了。怎么呢?”,神醫(yī)來到院子里,沒好氣的說。
小月神情暗淡的望了一眼屋里,聲音低了下來,“他好像不記得以前的事了,怎么回事?”
神醫(yī)不急不躁的跟著進了屋,卻并沒有去把脈,“他早就失憶了,早在受傷前就是,沒發(fā)現啊?”
“你是說,他失憶很久了?”
神醫(yī)點了點頭,卻并不想多說,“我說姑娘,失憶的事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命才重要,這邊沒事了你就不管管那邊?”
“他……不用我操心……不是已經沒事了嗎?”
“沒事?……是暫時是沒事……”,神醫(yī)并沒有耐心呆在這里,“好了,沒啥事,我還有那邊的病人,傷還沒處理完了,身體里的殘留的藥性還需逼出來?!?p> “藥?什么藥?”
“不該打聽的不要打聽!”,神醫(yī)面色平靜的轉身走了,可心里卻有些納悶,難道就沒發(fā)生點什么?
現在兩個病人,都傷的嚴重,所以神醫(yī)破天荒的住了下來,可到底是為了治病,還是為了收徒,就不得而知了。
當日,小月一襲白衣,一匹白馬直接闖進他的院子,如入無人之境的停在房門外時,他愣了很久。多年前,也有這樣一個女子如此闖入過,只可惜,闖進來又闖走了……
這次,這個徒弟他是收定了。
“我說丫頭,你識人的眼光可不咋滴!”,神醫(yī)瞥一眼床上的阿鈺,“走,一起去看看那小子去!想看就光明正大的,不要大晚上的站外邊,也不要老是逮著丫頭打聽。跟著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神醫(yī)爺爺,還要照顧藍大哥,我就不去了?!?,小月眼神閃躲,總怕被窺探了心思。
“怎么又成爺爺了?喊師傅!”
“爺……師傅!”
“好!走,去給師傅當助手!”,神醫(yī)不容小月遲疑,幾乎是押著她來到了風天諾房間。
若雪正在風天諾床邊喂他吃東西,見神醫(yī)進來退到一邊。
“我還是出去吧!”,小月有些惶恐的低著頭,不敢去看若雪,更怕自己的目光會撞上風天諾的。
“站著!”,神醫(yī)命令,轉頭對屋子里的其他人道,“都先出去,我要處理下傷口?!?p> “神醫(yī),我留下來幫忙吧?!?,若雪道。
神醫(yī)轉頭掃了一眼,不耐煩道,“用不著。我新收了徒弟,有助手,正好傳授醫(yī)術?!?p> 徒弟?屋子里的人都很驚訝!依次退了出去。
“去!把他身上的衣服脫掉?!?p> “什么?”
“愣什么神呢?不脫掉衣服怎么處理傷口?快點!難道要師傅來?”,神醫(yī)挑了略粗的銀針走過來。
“神醫(yī)……你讓她出去,我自己可以……”
“閉嘴!你小子是不是……”神醫(yī)邁前一大步,似乎又要一針扎下去,小月一緊張,忽的擋在床前,“別!別扎他!他……還受著傷了……”
“我拿的是治病的銀針?!保襻t(yī)有些好笑的看著小月,看的小月尷尬不已。
“快脫呀!”,神醫(yī)再一次催促。小月只好硬著頭皮,走到床邊。還好,風天諾沒有再說什么。
他本就穿著單衣,抬手就可以脫掉,可她怕蹭著傷口,所以一點點脫的極慢??伤€是像是被弄疼一樣咬著嘴唇。
“弄疼你了?”她說著讓他靠著自己,更輕了幾分。
“我說丫頭,能不能有點眼力,不是胸前的,是后背的傷,你注意點呀!”
“后背?你后背也受傷了?什么時候受的傷?”,一急,小月就忘了回避,直直的盯著風天諾的臉。
見風天諾沒有回答,她迅速的將他身子支起來,查看起他后背的傷勢。
后背的傷似乎已經有些時日,卻并沒有痊愈,像是被反復撕裂過。
“是不是救藍大哥時,被他們傷的?”,小月腦子里閃過當時的畫面,“他們是要殺我的,你用身體擋的,是不是?為什么不告訴我?”
神醫(yī)終于知道了點事情的來龍去脈,就知道你這傻小子……哎!你該感謝我?guī)湍悖?p> “他胸前的傷口被冷水長時間泡過,需要仔細處理,后背的創(chuàng)口也要清理,你快把他按住!不要耽誤!”,神醫(yī)吩咐著,故意沒有用銀針進行止痛。傻小子,看你如何忍,不知道你呼痛了,人家姑娘才心疼啊!瞧瞧那邊那位,包扎一下都知道膩歪歪的喊疼?。?p> 可是,這個不開竅的真真差點把神醫(yī)氣死。他硬是生生的忍住了沒喊一聲,身上的冷汗流了一層又一層,嘴唇咬出了血,可愣是一聲不喊,最后生生疼的暈了過去。
真是沒救了!神醫(yī)有些窩氣,交代了注意事項就出去了,“他醒了喊我,還沒處理完了!”
等屋子里只剩下兩個人,忍了許久的淚水才毫無顧忌的流下來。她讓風天諾靠在自己懷里,一遍遍幫他理著額前的發(fā),“你到底要我怎么辦?我到底該怎么呢?你能不能告訴我?”
他睡的很沉,她一直抱著,雖然明知道該讓他躺好,卻就是不愿意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