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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城市闖戰(zhàn)國

第一百二十七章 趙國局勢

帶著城市闖戰(zhàn)國 空逸 3224 2016-11-20 07:15:00

  信都薛府趙無銘和薛謙兩人分賓主落座,薛謙端起酒醉對著趙無銘敬酒:“四公子第一次來我府中做客,沒有什么好招待的。唯有這一些酒水,還請四公子海涵“。

  “薛兄客氣了“。趙無銘連忙端起酒樽,對著薛謙回敬,緊接著一飲而盡。

  薛謙喝光酒樽中的美酒,看著趙無銘有些感慨:“歲月匆匆這一晃已有一年之久,想想一年前我等在四公子帳下。收攏潰軍,敗魏昂、阻龐涓是何等的暢快。本以為大王援軍一到,我等就能在四公子帳下,立下不世奇功,奈何天不遂人愿。大王削四公子兵權(quán),從此在這一年之中,四公子就已在無半點消息“。

  “大王援軍一到,當即下旨,讓本公子送還那些偏遠公族封君的三千兵馬。王命難違這才不告而別,還請薛兄恕罪“。趙無銘說完從席位上站起來,對著薛謙一禮。

  薛謙見趙無銘行禮,急急忙忙站起相扶:“使不得、四公子歸為公子,謙當不得公子大禮。此時只是閑聊,并無半點怪罪之意“。

  “不告而別總歸是失禮,薛兄自然是當?shù)闷稹?。趙無銘看向薛謙,對著他解釋。

  薛謙往席位上指了指,露出一絲苦笑:“四公子若再不坐回席位,今日這閑談可就沒辦法繼續(xù)談下去了“。

  “薛兄請……“。趙無銘一笑對著薛謙做了個請的手勢,見薛謙先坐,趙無銘隨即也從新坐到席位上。

  薛謙看著趙無銘,面露猶豫的神色:“有一句話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問“。

  “本就是閑談,薛兄但說無妨“。趙無銘見薛謙猶豫的樣子,微微有些驚訝。

  薛謙沉思半晌,在心中組織下語言:“四公子一年不在著信都之中,或許不知郜詔在朝中打著四公子的名號聚集寒門。雖說此時勢力弱小,卻讓寒門出身的官吏有了許些自保之力。只是不知郜詔此人打著四公子的旗號,是否得到四公子的允許“。

  “郜詔曾經(jīng)向本公子投靠同時提議招攬寒門,本公子考慮到寒門官員的凄苦隨即讓范順協(xié)助他,如今以過去一年也不知他們的情況到底如何“。趙無銘想到郜詔投靠的那日,對著薛謙解釋。

  薛謙釋然,聽著趙無銘的詢問,隨即出言:“四公子突然被大王削兵權(quán),邯鄲守軍將士多有為公子打抱不平之人,奈何他們職微言輕只能私下議論卻不敢明說。朝中百官心知肚明,卻無一人為公子打抱不平。公子離去半月之后,大王按照常例舉行大朝。郜詔帶著一批寒門官員,質(zhì)問大王雖說遭到大王責(zé)罰。但卻讓百官側(cè)目,邯鄲守軍將士漸漸向他們靠攏,至此寒門勢力在朝中初成。有將士向我打聽,郜詔是否真的是四公子之人,由于我當時并不清楚所以并沒有立即答復(fù)。直到范順出面,邯鄲守軍才相信郜詔的身份。于是寒門和邯鄲守軍聯(lián)合,使得朝中寒門勢力徹底站穩(wěn)腳跟“。

  “邯鄲守軍?“。趙無銘陷入沉思,沒想到這些人倒是一批重情重義之輩。

  薛謙看著趙無銘陷入沉思,對著趙無銘解釋:“邯鄲守軍在四公子離去之后,大王以原來的骨架,擴編至十五萬。名義上為我父國尉薛禮統(tǒng)領(lǐng),實際上將士們并未完全心服,只是敬重我父在軍中還有些微薄之名這才一片平靜“。

  “私兵呢?“。趙無銘接著往下詢問。

  想到貴族私兵,薛謙一臉的感慨:“當初一戰(zhàn),禁軍損失最重,其次是私兵。四公子離去之后私兵就地解散,大王下旨禁軍擴編為十五萬。聽聞禁軍統(tǒng)領(lǐng)申屠休以及那些將領(lǐng),都恨透了四公子。言四公子公報私仇,為保全邯鄲守軍,所以才會讓他禁軍損失這么嚴重。所以公子此次回信都,應(yīng)當要小心他們“。

  “都是些跳梁小丑,欺軟怕硬本公子何懼之“。想到申屠休,趙無銘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

  薛謙見趙無銘有些擔(dān)心的繼續(xù)提示:“四公子不要大意,聽說申屠休有意投靠二公子趙緤,若一旦兩者聯(lián)合局勢將不堪設(shè)想“。

  “趙緤?看來本公子不在的這一年,信都的精彩是一點也不遜色于邯鄲“。想到兩個敵人即將走到一起,趙無銘嘴角的冷水越發(fā)顯得有些冰冷。

  薛謙漸漸皺眉,接下來的話顯得欲言又止。

  “有什么話但說無妨,你、我之間此時又何須掩藏“。趙無銘看著薛謙的神色,知道他有話說,隨即追問。

  薛謙嘴唇動了動,在心中狠狠下定一個決定,這才緩緩出言:“四公子有所不知,就在四公子不告而別之后。代郡守將突然請求告老,大王恩準同時下旨讓三公子趙范前去鎮(zhèn)守,封三公子范為代郡太守“。

  “代郡?“。趙無銘微微一愣,婁煩的南方不就是代郡?。

  聽見趙無銘說出代郡兩個字,薛謙眉頭皺的更緊了幾分:“代郡北阻婁煩,南防中山國。是我國在北方最為重要的一個郡,此地云集我趙國在北方的糧草,同時有兵馬三十余萬。若事情緊急還可號召代郡貴族,集結(jié)十萬私兵不可小覷“。

  “兵馬三十萬,外加私兵十萬“。趙無銘只感覺有一瓢冷水從天而降,自己瞬間被澆了個透心涼。剛剛還在想,若漢城平定婁煩,就可直接南下滅了他趙范??蓻]想到,轉(zhuǎn)眼間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手中卻握有四十萬兵馬,看來想滅他還需要一個時機。

  四十萬兵馬如同泰山壓頂一般襲來,薛謙深呼一口氣:“趙緤為安陽君,昔年安陽為我國舊都,人口繁盛。若趙緤想要緊急征召軍隊,可征召二十余萬大軍“。

  趙無銘雖然不明白,為何薛謙會突然提到安陽,但還是側(cè)耳仔細聆聽。

  薛謙稍微停頓一下,對著趙無銘發(fā)問:“四公子、你可知如今太子面對的是什么樣的形勢“。

  “不知、還請薛兄相告“。趙無銘微微搖頭,目光看向薛謙。

  薛謙沉思半晌,對著趙無銘繼續(xù)分析:“二公子趙緤和三公子趙范兩人較厚已久,把太子視為絆腳石。趙緤善于收買人心,以得百官看重,又握安陽兵馬二十余萬。在加上代郡三公子趙范為強援,宮內(nèi)宦者令以及申屠休所屬的禁軍更有投靠之意。太子此時,早已危如累卵“。

  “我趙國全國兵馬,到底有多少“。趙無銘在心中權(quán)衡,想不到大哥所面對的局勢居然這么惡劣。

  薛謙看著趙無銘隨即在案幾上寫了一個數(shù)字,重重的指了兩下:“登記在冊的有一百二十余萬兵馬“。

  “也就是說,趙緤和趙范兩人,已經(jīng)拿到了全國一半的兵權(quán)。那么剩下的一半兵權(quán),又在哪里?“。趙無銘聽完,若有所思地下頭思索。

  薛謙用手往上指了指:“大王手中,正在前方和魏國對持。其中邯鄲守軍十五萬、禁軍十五萬,各地公族兵馬三十萬“。

  “我大哥手中,有多少兵權(quán)?“。趙無銘聽著薛謙的分析,皺起了眉頭。

  薛謙搖了搖頭,微微一嘆:“太子手中并無兵權(quán),去年雖說四公子讓太子暫時統(tǒng)領(lǐng)了禁軍,奈何大王一到禁軍兵權(quán)又回到了申屠休的手中“。

  “沒兵權(quán)?“。趙無銘想到在漢城定下的方略,看來把大哥扶上王位還需費些力氣。

  屋中陷入沉默,薛謙看向趙無銘。嘴唇動了動,良久才出言:“其實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最少我父如今漸漸偏向太子。以我父在軍中威望,各地兵馬還算能給幾分薄面,在加上名義上統(tǒng)領(lǐng)十五萬邯鄲守軍。若四公子能做出支持太子的姿態(tài),各地兵馬我不敢說,但最少邯鄲守軍十五萬將士應(yīng)該會偏向太子。必定當初魏國奇襲邯鄲,若非四公子,他們早已成為魏國刀下的亡魂。軍中將士素來重情義,只要公子出面在加上我父的態(tài)度,他們斷然不會在猶豫“。

  “就算如此,大哥也不過才十五萬兵馬“。趙無銘想起這些都一陣頭疼。

  薛謙突然一笑,壓抑的氣氛頓時為之一空:“保太子之位又非兩軍交戰(zhàn),兵權(quán)雖然重要,但并非唯一。就算二公子趙緤和三公子趙范聯(lián)手叛亂,代郡三十萬守軍和十萬私兵會聽從一個上任才一年的太守嗎?除了禁軍和邯鄲守軍之外,其余兵馬對于太子之位并沒有太過于直接的影響“。

  “薛兄所言在理,是本公子多慮了。看來為今之計是幫大哥獲得邯鄲守軍的支持,方能穩(wěn)固我大哥的太子之位“。趙無銘只感覺眼前一亮,一直在征戰(zhàn),使得自己的思維陷入了局限?,F(xiàn)在想來,剛剛確實是想多了。

  薛謙微微搖頭,露出一絲笑意:“不急、大王安在。此時讓十五萬邯鄲守軍立即投靠太子,反倒是一個不明智的選擇。要不然為何宦者令和申屠休,并沒有立即表明投靠二公子趙緤,歸其原因還不是應(yīng)為大王病了,怕節(jié)外生枝“。

  “趙王病了?“。趙無銘疑惑的看向薛謙,離去的時候趙王身體硬朗為何一年不見他就病了。

  薛謙往上面指了指,對著趙無銘解釋:“這一年來大王憂心邯鄲,所以就病了,病的還有些重。要不然數(shù)來中立的家父,為何表現(xiàn)出傾向太子的意思。歸其原因,只怕這儲位之戰(zhàn)就快要到最終的時刻“。

  “原來如此,看來趙王的身體是真的快撐不下去了“。趙無銘看著薛謙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此時他突然有些明白。為何薛謙會邀請自己前來薛府,并說出這樣一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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