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市城的五個人,分頭去找資料,邵諾琦牽著劉夏的手,走在街邊,終于他得到了她,這一次,牽著的手,他不會再放開了。
“你傻笑什么?”劉夏看著一邊傻笑的邵諾琦,真想不明白,平時看起來酷酷的男人,此刻卻笑容滿面。
這種笑容有多久沒有看到了,一年,二年,三年,還是五年,想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十一年了。這十一年來,她時刻盼望著有一天,他能牽著她的手,對她說一句:“夏夏,我回來了,再也不離開你了?!?p> 現(xiàn)在他就站在那里,站在的她的面前,而她卻感覺有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劉夏伸手摸了摸邵諾琦的臉,還是那樣子,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溫度。就像當初,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喜歡摸他的臉,因為她喜歡用她溫熱的手,為他的臉增加一點溫度。
“怎么樣?摸夠了吧!摸夠了我就送你回家,我還有正事要辦呢?”邵諾琦拉著劉夏的手,要不是王叔的事情牽涉到邵氏,他才不會去管這些事情,看王叔的樣子,應該是個練家子,回到別墅問問五叔應該可以的。
“好吧!你去辦你的事情,我可以一個人回家的?!眲⑾暮苷J真地說,雖然她也不想離開他,畢竟,他們有十一年沒有見過了,有好多好多的話要說,這些天,她一直冷著邵諾琦,就是懲罰他,今天看到他為了陌生的人著急,她才明白,這還是她的那個小琦哥哥。
“如果不看著你走進家門,我怎么能放心去做事呢?我送你回家,更何況,也不在乎那一半個小時候?!鄙壑Z琦替劉夏拉開了車門。
看著身邊的邵諾琦,這一刻,劉夏應該是幸福的,她要的他回來了,屬于她了嗎?
“你還會不會消失?”劉夏突然問了邵諾琦這么一句話。邵諾琦愣住了,看來,劉夏從小這種沒有安全感的感覺,真是害死人。
“我不會再消失了,只要你不消失,我就不消失。如果你消失了,我就算是找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如果你已經(jīng)結婚了,那我就默默地守著你的身邊,如果你是幸福的,我就是幸福的,如果你過得不幸福,那我一定給你幸福。”邵諾琦的話,讓劉夏眼淚流了出來,眼前的這個男人,平時很酷,但說起情話來,也是會甜死人的。
兩個人再沒有說一句話都在回味著彼此的話,也在想著,以后的日子,到了樓下,邵諾琦打開車門,牽著劉夏的手,讓她下車,看著劉夏上樓,房間里的燈亮了,他才離開。
曾幾何時,他就想這樣子,守著她,一輩子,誰知道,月老和他們開了一個玩笑,讓他們中途離開了幾年,就是這幾年,讓他們失去了彼此
現(xiàn)在他回來了,就一定不要再離開她,一定不要,不要她受一點委屈,要給她幸福,全部的幸福。
送劉夏回家后,邵諾琦迅速地開車到了別墅,從市區(qū)開車,平時到別墅至少得兩個小時,而邵諾琦卻用了不到五十分鐘,也是晚上,路上車少,他基本上就是飛車過來的。
按了門鈴后,傭人出來開了門,看到邵諾琦的那一刻,明顯地愣了一上,隨口叫了一聲:“少東家,你這么晚來,五叔已經(jīng)睡下了?!?p> “辛苦了,我知道,但我現(xiàn)在有事情,能否上樓幫我把五叔請一下。”邵諾琦知道在這個家里,連傭人都是跟了老爺子幾十年的人,所以他從小就對這些傭人很客氣。
看著邵諾琦的樣子,傭人也知道,如果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少東家也不會這么晚來。
“你稍等一下,我去請五叔。”說完傭人就上樓去請五叔,邵諾琦坐在客廳里等著,這種感覺好像是去別人家里,主人正在睡覺,而他這個客人卻只能等著。
過了有半個小時,傭人從樓上下來,告訴邵諾琦,五叔在樓上的書房里等著他。邵諾琦道謝后,就立刻上了樓。
有禮貌地敲門進了書房后,邵諾琦看到五叔穿的衣服時,明顯愣住了,這不是白天在古宅見到王叔時,王叔穿的衣服嗎?一模一樣,難道說練武的人,都喜歡穿這身衣服嗎?
“小琦,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嗎?”邵諾琦正在打量五叔的衣服時,五叔開口了。
“五叔,我現(xiàn)在有個事情想求你幫忙?”邵諾琦這里用了一個求字,沒辦法,五叔是他最尊重的人,不管什么時候,這一點,他是不敢忘的。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看你這樣子,很著急?說說,我看看能不能幫幫你?!蔽迨蹇粗壑Z琦的樣子,心想,不會是老爺子有問題了吧!不會,晚上他們剛通過電話。那會是什么事情,讓這小子看起來這么慌張。
“是這樣子,咱們市練武里有沒有一個姓王的人,年齡看不出來,應該和你差不多大。”邵諾琦本來想直接問古宅的事情,最后想想還是,以這方面入手,應該不會引起五叔的反感。不然,這老頭子要是翻臉,誰的面子都不會給。
“我這么大年紀的人,練武的,不認識?怎么了?有人找你麻煩了?”五叔警惕地問。
“不是,是最近公司要開發(fā)一個旅游景點,準確的說我不知道,是安氏私下搞的,但所有的手續(xù)文件都是借邵氏的名。在開發(fā)時,南山上有一個古宅你知道嗎?”邵諾琦在說到古宅時,明顯感覺五叔愣了一下。看來他應該是知道點什么?
“聽說過,不過沒去過。你們想毀了人家古宅,人家不愿意,是不是嫌錢給得少,還是怎么了?這我可幫不了你?!蔽迨迕黠@地在拒絕邵諾琦的話。
“不是,是我感覺奇怪,王叔,就是那個古宅的主人,看起來就像一練家子,他為了保護古宅,他的兒子和兒媳,孫子都死了,死的時候,很奇怪,可公安局給出的結論是被嚇死,我不相信。這世界上有沒有鬼,還有人會被嚇死?!鄙壑Z琦故意引誘著五叔的話。
“是嗎?你認識那個古宅的主人?”五叔反問了一句。
“今天以前不認識,是今天豪潤集團的張總約我們?nèi)コ运椒坎?,結果就帶我們到了那里,本來我們想吃的時候,安然卻帶了幾個人來,說是我們集團要搞什么旅游開發(fā),當時我就愣了,集團要搞旅游開發(fā),我怎么不知道。五叔,你也知道,我爺爺雖然把公司交給我,但我也不能讓別人亂來是吧!”邵諾琦繼續(xù)套著五叔的話。
“這件事情,我勸你們不要管,我在新聞上看到過。雖然他們借我們公司的名義搞開發(fā),但我們完全可以不管,看看他們能玩出什么花樣來。”五叔還是不接邵諾琦的話。
今晚,邵諾琦的目地也達到了,至少讓他清楚,五叔肯定知道什么?只不過是為了某種顧慮,而不愿意告訴他而已。
“那既然五叔這么說,那我就放心了。今天的事情讓我有點的手忙腳亂,我得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能讓邵氏從這件事情里脫身?!鄙壑Z琦故意那樣說,要讓他放棄,可以嗎?
“五叔,我先走了,這么晚打饒你,真是對不起。”邵諾琦繼續(xù)裝著。
五叔擺了擺手,什么話也沒說,邵諾琦知道自己該走了,再裝下去,會露餡的。
看著邵諾琦離開后,五叔的眼里有點異樣,這些年來,保守的秘密卻被他們幾個冒然地闖王了進去。小琦啊!不是我不幫你,是這些年,在這件事情上,死得人太多了,你是我最親的親人,我不能看著你去送死?。?p> 五叔在心里說著,如果邵諾琦有什么問題,他怎么對得起死去的姐姐和姐夫,當年姐姐和姐夫死的時候,他就發(fā)誓一定要保護好邵諾琦,所以才來到了邵家,沒想到,這么多年,這個古宅還是保不住了。
看來,他得走一趟了,留著這樣的空宅子,與其讓那么多人惦記,還不如直接捐給國家,也好算了卻了他們一樁心事,師弟和師妹也不至于經(jīng)常住在山上,師侄也不至于慘死。
邵諾琦離開別墅后,回想著和五叔談的每一句話,他明白,五叔肯定知道,就是不愿意告訴他,不行,他一定得知道。
“偉仔,你和歐陽現(xiàn)在立刻來我家?!鄙壑Z琦想不明白,但他想讓這兩個兄弟幫他理理思路,這件事情到底應該從那里下手。
歐陽信和張嘉偉在邵諾琦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坐在他家的客廳里了,因為他們本來就在一起,而且還在市里,邵諾琦要從別墅區(qū)往市區(qū)趕,就是飛車,也得五十分鐘。
“你查到了什么?”歐陽信知道,邵諾琦這么晚叫他們倆,一直是跟白天的事情有關。
“我也不知道,只是今天看到老王的時候,有點熟悉的感覺,總覺得是在那里見過,特別是他的那身衣服。你們發(fā)現(xiàn)沒?那是練家子才喜歡穿的?!鄙壑Z琦的提醒,讓歐陽信和張嘉偉突然明白了。
“你是說五叔?!眱蓚€人同時喊了出來。
“對,就是五叔,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衣服,走路的方式,還有說話的語氣都有點像嗎?當時我就覺得奇怪,但不知道奇怪在那里?結果,晚上我就去了一趟別墅,剛好五叔也穿著一樣的衣服,在書房里,那一刻,我就肯定,五叔和老王頭,一定有聯(lián)系。”
“你這么肯定,沒有問五叔嗎?”邵諾琦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歐陽信打斷了。
“你傻??!五叔是誰?我能直接問嗎?我就裝著一句沒一句地問,先問他認不認識市里練武的,有一個姓王的,他明顯愣了一下,然后告訴我說沒有。你們想,如果他不知道,或者說是不清楚,他完全可以直接告訴我,當我問到老王頭時,他態(tài)度明顯愣了一下,就是這一下,讓我感覺到他肯定知道什么?”邵諾琦分析著。
“那你繼續(xù)問??!”張嘉偉說。
“我能不繼續(xù)問嗎?可問到最后,他也只是一句話,不認識。而且最為明顯的是,他竟然勸我不要管這件事情?!鄙壑Z琦還沒有說完,歐陽信就插話了。
“嗯哼,這是什么情況,繼續(xù)不知道,為何要讓你不要管,難道他知道的比我們還多,他和老王頭一直有聯(lián)系?!?p> “我也這么想,所以就沒敢再問下去,就找你們倆來,商量一下,看看我們下一步怎么弄?我想給五叔的車上裝一個東西,這個事情,只能拜托偉仔了。”邵諾琦笑了一下,歐陽信看著,也笑了一下,張嘉偉翻了一下白眼。
“你們倆真是的,為什么每次這些事情都是我來做?!睆埣蝹タ棺h到。
“我們也想做,可我們沒你那專業(yè),我想我們今天晚上就得動手了,不然,明天五叔上山了,我們都不知道,可問題是我們怎么知道他開那輛車。”歐陽信有所擔心起來。
“諾琦,別墅里有幾輛車?!睆埣蝹ネ蝗粏柕?。
“有三輛,一輛是傭人平時買菜用的,一輛是老爺子的車,一輛是五叔的車,不過,五叔經(jīng)常是開老爺子的車。我想,如果五叔明天去上山,他肯定是開傭人買菜的車,就像你今天開的那輛一樣?!鄙壑Z琦說。
“這就好辦。我們讓老爺子的車和五叔的車動不了,他只能開傭人的車,這樣我們就在傭人的車上做手腳,但那兩輛車,我們也得做手腳,不然,萬一有什么問題?我們也不會弄得措手不及,你們說呢?”張嘉偉的主意,顯然得到了同意。
“這樣,現(xiàn)在,我們得想想怎么進到別墅里,如果是平時,我們?nèi)齻€人大搖大擺地進去,無所謂,可這次是這種情況?”張嘉偉的話,讓三個人都陷入了沉思,是啊!怎么進去呢?這才是個關鍵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