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有了消息了,你們還等什么?如果要拿錢,好,我拿,不管多少,我都拿,我只要夏夏沒事?!鄙壑Z琦激動地喊。
“冷靜,冷靜點,現(xiàn)在不是錢的事情,如果你把錢給了,劉夏就回不來了?!崩蠲魉麄円郧疤幚磉^,他們現(xiàn)在也弄不清楚,綁架劉夏的這些人是為了尋仇還是錢?如果是錢,九萬不太合乎邏輯,如果是尋仇,他們完全可以把劉夏殺害,也不用要錢??!難道他們原來是尋仇,現(xiàn)在因為某種原因,想隨便撈一筆錢。
“怎么辦?怎么辦呢?那我們就只能坐在這里等嗎?”邵諾琦頹廢的樣子,讓李明心里疼了一下,看來,劉夏沒有等錯人,這個男人,值得。
“放心吧!我們在核實那個地方的情況?那里是一個廢棄的廠區(qū),里面的情況我們都不清楚,現(xiàn)在,我們和他們一起去,相信他們,一定會把劉夏安全的解救回來?!崩蠲鬏p輕地拍著邵諾琦的肩膀,他能做就是這一刻,給他力量。
“李科,我們準(zhǔn)備好,要出發(fā)了?!毙叹犻L走過來對李明說。
“我們跟你們一起去?!崩蠲鲬┣蟮乜粗叹犻L,刑警隊長看了邵諾琦一眼,點了點頭,他們跟著刑警隊的人,一起上了車。
車上,刑警們一直在討論著怎么進去,怎么才能不被發(fā)現(xiàn),李明在靜靜地聽著,邵諾琦的眼睛一直看向窗外,只有李明知道,此刻的他是無助的,只有裝成這種冷酷的表情,才能掩飾他內(nèi)心的無助。
周娜現(xiàn)在的日子,過得那真叫舒服,班不用上,工資照領(lǐng)不誤,石莉和保姆每天變著花樣給她弄吃得,吃得她現(xiàn)在看著好吃的就想吐,但沒辦法,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必須得讓自己吃。
“娜娜,你現(xiàn)在可是我們家的大功臣?。 笔蛎刻於紒砣~向明和周娜的家來報到,取消了一切外圍活動,整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葉向明想告訴他們,這個孩子不是他的,每次想開口的時候,卻不知道該怎么樣開口,也許,他們的生活中,真的需要一個孩子嗎?
“我該怎么辦呢?”葉向明對著辦公桌上的東西發(fā)出了聲音。
在家里,每天看著周娜虛假的笑容,他無力改變,為什么事情會是這樣子的,原以為,這輩子,離開了劉夏,他不會再愛了,沒想到,卻被逼著和周娜結(jié)婚,結(jié)婚就結(jié)婚吧!沒什么?沒有孩子的婚姻,對于他來說,沒有什么損失,卻不知道,原來和周娜結(jié)婚,就是他被人拉入的一個陷阱。
“葉向明,我有孩子了,你不高興嗎?”當(dāng)他拿著周娜的化驗單時,周娜問他。
葉向明能說什么呢?作為一個男人,能告訴別人,他沒有生育能力嗎?如果讓別人知道了,他還怎么樣在單位混,怎么樣在這個社會上立足,作為一個愛面子的男人,這一點,讓他怎么樣承受。
“我怎么會不高興呢?只是沒想到,這么快我就當(dāng)爸爸了?!比~向明記得自己當(dāng)時的笑容里,有多少苦澀,沒辦法,只能忍著,沒有愛情的婚姻,連自尊都已經(jīng)被踐踏。
“明明,你還待在辦公室里干什么?不是讓你請假嗎?現(xiàn)在娜娜很辛苦的,你還不趕快回來?!笔蛟绯繋еD穪淼臅r候,看到周娜一個人在衛(wèi)生間里吐,而葉向明不在,問周娜才知道,他去上班了。石莉就生氣了,這孩子,都快三十歲的人了,怎么這還么的不懂事。
“媽,我今天事很多,最近一直也沒太上班,今天把事情處理一下。”葉向明知道自己是在找借口,但沒辦法,他只能找工作的借口,才能離開那個家。
“別給我說這些,趕快回來,不然,我就給你們局長打電話,問問他,工作忙得連家都不回了。明明,娜娜,現(xiàn)在懷著你的孩子,很辛苦的,你們這些男人,就一點也不體諒我們?!笔蜻呎f,邊在電話里哭了起來。
“媽,你不用給我們局長打電話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特殊的了,現(xiàn)在就回來,行嗎?”葉向明無奈地掛了電話。
“娜娜,放心吧!那臭小子,一會就回來,他以后敢這樣對你,我和你爸絕對不會饒過他的,還反了他了?!笔蜻叞参恐苣?,邊讓保姆去廚房做飯。
到地方后,所有的人都按原先計劃到了預(yù)定的位置,邵諾琦看著身邊的警察,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要他的夏夏沒事,讓他付出多少,都可以!
“錢準(zhǔn)備好了嗎?”綁架的人打來了電話。
“準(zhǔn)備好了,我在那里交給你們?!崩蠲鲉枴?p> “你先到中心廣場,到了之后給我打電話。”綁架的那個頭說。
“希望你們別傷害我妹妹,如果不夠,不然你們一分錢都別想得到。”李明在電話里警告著綁架的人,他真的不希望,劉夏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我們是講江湖道義的,放心吧!我們只要錢。”綁匪的頭說。
“大哥,我們真的要去中心廣場嗎?”另一個綁匪問。
“你傻?。‖F(xiàn)在只能和他們玩一玩了,這樣,是為了看看,那邊報警了嗎?”綁匪的頭狡猾地說著。
“還是老大高,看來,我們這次是發(fā)財了?!绷硪粋€綁匪說。
“發(fā)財,發(fā)你個頭,現(xiàn)在你去中心廣場那邊看看,有什么情況,給我打電話,這個地方也不能待了,我們得轉(zhuǎn)移,如果沒什么情況,你就到河西橋那邊的洞口來,明白嗎?”綁匪頭,看著他身邊的兩個人說。
“明白了,大哥,我這就去?!蹦莻€人說著就離開了這里,可他們怎么也不會想到,警察早就在外面等著他了,只不過,當(dāng)他走出來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
“不許動?!蹦莻€準(zhǔn)備去接頭的綁匪剛走出廢棄的廠房大門,就被守候在外面的警察抓住了??粗@么多的警察,當(dāng)時,嚇得就尿褲子了。
“說說吧!怎么回事?”刑警隊長問。
“……”綁匪那見過這陣式,嚇得都尿褲子了,話都說不出來了。
“怎么樣,不對我們介紹一下情況,你想這樣子,蒙混過關(guān),可能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這不用我教你了吧!”刑警隊長看著綁匪的樣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綁匪不知道是真的被嚇著了,還是怎么樣?就是不說話。
“怎么了,不說話,就以為沒事了嗎?你也看到了,我們已經(jīng)把這里包圍了,你如果還想著,里面的人能逃脫,救你的話,那你就錯了?!毙叹犻L要把這個最后的一點念想都給他消滅了。
“夏夏怎么樣了?你們把她怎么樣了?”看著眼前這個不說話的綁匪,邵諾琦再也忍不住了,他不管別人怎么樣?他要他的夏夏沒有任何事情,不然,他非得殺了他們不可。
“準(zhǔn)靜點,你準(zhǔn)靜點。”李明拉住了正在發(fā)怒的邵諾琦。
“我能準(zhǔn)靜嗎?里面的人可是劉夏?。∧阕屛以趺蠢潇o。她要是有個什么事情,你讓我怎么樣?我找了她整整十年了,十年來我是怎么過得,你不會明白的?!鄙壑Z琦痛苦地喊著。
這十來年,他每一天都在想著她,但卻不能擁有她,他努力地讓自己變得強大,他以為,這樣子,他就可以擁有她,給她最好的生活,卻不知道,當(dāng)他真的再次回到她的身邊時,卻發(fā)生這樣一系列的問題。
“諾琦,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對她的感情,真的,你離開的這十一年里,她是數(shù)著日子過來的,別人不知道,我卻是最了解的,別看她一天到晚,笑呵呵的,痛苦都在心里,看著你們現(xiàn)在的樣子,我很難過,相信我,夏夏她一定沒事的,老天不會這樣殘忍的?!崩蠲髦?,此刻的邵諾琦再也不是那個在商場上呼風(fēng)喚雨的人了。
“基本上弄清楚了?!毙叹犻L走到了邵諾琦和李明的身邊,把剛才的他問那個綁匪的問題,全部告訴了他們倆個,按規(guī)定是不允許,但現(xiàn)在他們是受害人家屬,只能讓他們知道真實的情況。
“你是說,他們原來是想綁架,沒想要錢?!崩蠲鲉栃叹犻L。
“是,他是這么說的。”刑警隊長說。
“那最后為什么又要錢呢?”李明想不明白,難道真的是和何蕓那邊鬧翻了嗎?
“說是他們老大的主意,具體的他也不清楚,他們約好在河西橋那個洞口下面見面?!毙叹犻L說。
“你的意思是,他們要轉(zhuǎn)移,絕對不行,如果他們轉(zhuǎn)移了,劉夏怎么辦?”李明現(xiàn)在腦子里也是一片亂,他想象不到,現(xiàn)在劉夏是什么情況?腦子里一直有一個想法,在告訴他,不能讓他們轉(zhuǎn)移,不能轉(zhuǎn)移。
“有人出來了?!庇^察的警察喊到。
一輛白色的無牌面包車,正從里面緩緩地開了出來,沒有辦法了,邵諾琦看了一下李明,他知道,李明和他一樣,也不想讓他們把劉夏轉(zhuǎn)移。兩個人互換了一個眼神,從小,他們一起長大,這種示意,彼此都明白。
邵諾琦立刻上了自己的車,飛快地開了出去,面包車上的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邵諾琦的車飛一般地撞了上去。就在兩車相撞的時候,警察把面包車圍巾了起來。
“快,救人?!毙叹犻L喊了一下,所有人都沖了上去,用力把已經(jīng)變形的車門打開。
“別管我,救夏夏?!鄙壑Z琦的車除了前面的保險杠撞壞了,其他的都沒有事,只不過是經(jīng)過了剛次激烈碰撞,他頭有點暈而已。
面包車可就慘了,駕駛員和副駕駛都被卡在了駕駛室里,動不了。警察從面包車的后備箱里救出了劉夏。
“夏夏,你沒事吧!”邵諾琦看著虛弱地劉夏,緊緊地把她抱在懷里。
“小琦哥哥,我沒事,沒事?!闭f完,劉夏就暈了過去,多少天沒吃沒喝,剛才被撞擊了一下,她以為這次真是的活不了了,就在快要暈過去的時候,她聽到有人說話,只是感覺被人抬了起來,當(dāng)有人取下她頭上被蒙住的布時,她看到了邵諾琦緊張的臉。
“快、快、送醫(yī)院。”李明喊著。
邵諾琦抱著劉夏,李明飛快地跑到了一輛警車旁邊,兩個人迅速地把劉夏送往醫(yī)院,現(xiàn)場有刑警隊隊長在指揮,他們相信,他一定會處理好這里的事情,現(xiàn)在他們最重要的任務(wù)就是把劉夏送到醫(yī)院。
“放心,他們一會沒事的,她舍不得你?!痹谌メt(yī)院的路上,李明對邵諾琦說。
“我知道。”邵諾琦輕輕地說,緊緊地抱著劉夏,在心里發(fā)誓,他再也不要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再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