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熟悉的人出現(xiàn)在眼前,很多景物在須臾之間已經物是人非,變了一個樣子但仿佛當年的痕跡都無從找起。
只能從最醒目的建筑看清世上的面貌,活了這么多年還是記不住自己到底是不是這里的人,好像失憶一般。
那些大型的酒店人滿為患,李天眼睛瞟過去都是在歡天喜地,這樣的場面不免讓李天有些頭痛,他的神經有些遲早要崩壞的痕跡。
已經裂開了,在中學的生物課上,老師講解腦子的場面,拿著一個模型,腦分成兩個半球,還有小腦,然后‘腦’就被拿開。
里面還是塑料,沒有鮮血濺出來,也許李天自認為腦子早就已經改變的差不多了,甚至已經擴大,變形不成‘腦樣’。
醫(yī)生在拿到李天的CT片,說了一聲:“已經沒救了?!崩钐靻∪皇Γ瑳]有說一聲別的話,就走了,他只是想做一下確認而已,確認自己是不是從本質上已經改變的差不多了。
沒想到沒對人的改變,李天是難以接受的,連他自己都無法面對這樣的自己,那又何必呢,因為李天的境遇隨著他的‘改變’,也逐漸衰下去。
于小淼坐在辦公室臭著臉,不知該干什么,四周瞧了瞧,看到身后玻璃窗有‘空隙’,隨后仇視的看了一眼沒有人的‘外面’。
外面是白色的雪,厚厚的好靚好光明,這是難得的一次雪景,但是于小淼不想看它,因為擔心會有人從身后拍攝她上班看網頁視頻的人出現(xiàn)。
最近實在是風頭很緊,不僅政府也開始來搜集庸懶散貪的證據,而且于小淼私以為自己上鏡頭并不是很好看,臉太大是易胖體質,胖哪里都好該胖哪里就胖哪里是最好,可偏偏圓嘟嘟的。
又貪吃非常不好的習慣堅持了好多年,愧對社會,所以拉上了黃色的窗簾,開了日光燈,喊著:“外面太亮了,刺眼?!笨墒顷P上了門卻顯得很不自在,于小淼感覺屋里有一個人顯得很是郁悶,“校長,你干嘛這么郁郁寡歡?!?p> “人老了是嗎?”年近50的語文教研組組長符春喝了一杯溫暖開水之后,說出了她自己快要退休的肺腑之言。
“女人比較快老一些?!崩畛钪钢约旱哪?。
符春看的很不高興,“校長,不要提女性的年齡嘛,就當做是個秘密,??!”于小淼覺得此時的氣氛甚是好笑,但還是在自己出去的時候再笑比較好,不要當著雙方的面。
“嗨,這還有什么好避諱的,人家上面都派發(fā)文件說女子50歲退休,男子60歲退休,那不是我們更年輕一點,你們已經花落了無痕了。”李楚宇說這話的姿勢變得挺拔了很多。
“花落了無痕,還真不像李楚宇會用的句子?!狈赫f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的試卷搞好了沒有?”李楚宇隨時隨地都要催促符春,她的工作可決定了學校能不能順利考試。
“搞好了,等一下給你看一下?!狈和滔氯ニ臅r候,就把自己織的紅色大圍巾,圍在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