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站回畫前,看著那如真人般的畫卷,想著那已消失的人兒,回憶著過去的一幕幕,韓逸心中酸澀無比。
“芝畫,你在哪里?不要躲著我了好嗎?你快出來啊?!笨粗嬀恚n逸自言自語。
“唰”藍光一閃,兩人頓時驚得退后一步。
“參見主人。”一個機械不含感情的聲音傳來,兩人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幾步之外出現(xiàn)了一名少女,她單膝跪在地,一身藍衣,正是藍芝畫。
韓逸兩人都揉了一把眼睛,以為是眼花了,待他們定睛看去,韓逸頓時沖過去,一把將藍芝畫抱在懷里,嗚嗚地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問道:“芝畫,你跑到哪去了?擔心死我了...”
“主人,為何我感覺到你悲中帶傷、傷中帶喜、喜極而泣呢?”藍芝畫一臉茫然地問道。
黃寅虎覺得不對勁,一把就將韓逸拉開,問道:“你不是藍芝畫,你到底是誰?”
“主人剛剛創(chuàng)造我,還沒有取名字呢?!彼{芝畫回答道,她的聲音也開始變得柔軟起來,漸漸地和平時的藍芝畫相近。
兩人聽她這么說,頓時一驚,果然不是真的藍芝畫。
“糟糕,真的藍芝畫沒有出現(xiàn),還弄了一個假藍芝畫,這該怎么辦?”黃寅虎當即就跳了起來。
兩人震驚不已,而后對著藍芝畫問了一大推問題之后才平靜下來。原來眼前這個藍芝畫是從韓逸的畫卷中走出的,她什么都不知道,猶如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一般,腦海里像一張白紙一樣,但一切也都有些類似藍芝畫,畢竟是以藍芝畫為本體而創(chuàng)造出來的,多少都有些像及真身。
經(jīng)過一陣了解,韓逸得知她是由韓逸的畫源和精神力凝結(jié)而成的,形成后便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但她可以感應到韓逸情緒波動,她腦海里唯一的信念就是保護和聽從她的主人。
關(guān)于精神力兩人都知道,怪不得韓逸用盡全力畫完畫后都感覺精神萎靡,很想大睡一覺。但是‘畫源’又是什么東西兩人就不得而知了。經(jīng)過畫影藍芝畫的一番解釋后,兩人開始有了一點點的認識,是一種類似神力的神奇能量源。
韓逸覺得有些頭疼,如果這樣下去的話,那真的沒有辦法找到真正的藍芝畫了嗎?
“媽的,果然是那老頭干的?!秉S寅虎罵罵咧咧道,韓逸也覺得非常有可能是那老者,但也無可奈何。
“你從今以后就叫做‘畫影.藍芝畫’吧,在別人面前就直接叫藍芝畫。”韓逸突然轉(zhuǎn)身說道。
“是,主人,畫影明白?!碑嬘罢f著便要單膝跪下,韓逸急忙拉住她,說道:“記住,以后不用行這種禮節(jié),也不要叫主人了,直接叫我韓逸就可以?!表n逸覺得心痛不已,畢竟這是藍芝畫的影子。
黃寅虎一驚,頓時瞪大了雙眼,問道:“韓逸,你想干嘛?”
“芝畫莫名消失,其中定有隱情,多半沒那么容易回來......”韓逸并沒有說下去,但其意已經(jīng)很明顯。為了不讓藍芝畫的父母擔心,只能畫影暫時冒充藍芝畫了。黃寅虎有些害怕,擔心把事情鬧大。但韓逸顯得很鎮(zhèn)定,既然已無他法,只能這樣做了,走一步算一步。
“此事一定要保密,我們先等兩天看看,如果沒有什么線索的話就送畫影過去,先穩(wěn)定一段時間再說?!表n逸慎重地說道,黃寅虎也點了點頭。
第二天,韓逸帶著沉重的心情走進校園,他根本沒有心情上課,來這里也只不過是虛度而已。就這樣兩天過去了,其他人和警方仍然沒有一絲線索。
藍芝畫的母親哭得更加傷心了,自藍芝畫失蹤的第二天,她就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出來。那可是她唯一的寶貝女兒,如今卻不知去向,生死難料,任誰都傷心。
藍芝畫的父親在一旁不斷地安慰著,雖然在安慰著別人,但他的心里豈會好過,眼眶里都布滿了血絲。藍芝畫的母親仍然在低聲地哭泣著,兩天茶飯不思的她顯得非常憔悴。
韓逸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決定用畫影來冒充藍芝畫,如果有一天藍芝畫真的出現(xiàn)了再另做解釋。
一天過后,韓逸帶著畫影來到了藍芝畫的家,幾天的時間,韓逸已經(jīng)教會畫影很多東西,讓畫影無限接近藍芝畫的言行,他相信幾乎沒有人可以察覺到這個藍芝畫是假的,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畫影怕水和火,但韓逸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伯父伯母,芝畫她回來啦。”藍家門外,韓逸的聲音大老遠的就傳來。接著兩個身影急速沖出門來。
“嗚嗚,寶貝,你可算回來了,跑哪去了這么久,害媽擔心死了...”藍芝畫的母親抱著藍芝畫,一把鼻涕一把淚說著。藍芝畫的爸爸也非常高興,當即便殺雞慶賀。韓逸也不好拒絕,以免漏出馬腳。
飯中韓逸吃得并不開心,他的心中忐忑不安,但也只能強作笑臉。藍芝畫的爸爸詢問關(guān)于藍芝畫的事,顯然他也發(fā)現(xiàn)藍芝畫不同以前了,變得沉默寡言。
韓逸稱是在城鎮(zhèn)郊區(qū)發(fā)現(xiàn)藍芝畫的,自己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而藍芝畫則已經(jīng)失憶了,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藍芝畫父母聽得臉色大變,還好藍芝畫回來了,也才略微放下心來,也許日后她會恢復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