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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臺令

第十一章 族人的隔閡

帝臺令 byego 2191 2012-06-26 15:46:34

  過了幾天,大海去了雙子峰。雙子峰的金色大蟒蛇幾乎一動不動地纏著山頭。雙子峰中間有條小溪,小溪的溪水匯聚起來形成了一個小水洼。小水洼的水亮晶晶,黃燦燦,清瑩透徹。到后來,一條大蟒蛇從山上“咻咻咻”地爬了下來,嘴一張,探出條巨大的紅信子伸進小水洼中,如此幾次,才又回到山上盤踞起來。

不一會兒,又有一條大蟒蛇也爬了下來,做了同樣的動作之后,也爬回了山。如此反復,這讓大海驚奇不已。等大蟒蛇一條條爬走了,似乎不再下來時,他趕緊去小水洼旁觀察,水里沒有魚,黃澄澄的閃著亮光。他用手捧起一口清水,舔了舔。只覺得甜蜜生津,頓覺有股氣流暖著身體,甚是舒暢和飽實。

這水能充饑,他想著,渾然不知此時正有一條大蟒蛇已經爬到了他身后。

“呼”地一響,大蟒蛇將大海整個身體卷起,越卷越緊。大海大駭,抽出石刃就往蛇身上刺,“噗噗噗”幾聲連刺三刀。大蟒蛇一陣疼痛,尾巴一甩將大海扔開。大海打了個滾,滾到一邊,手持石刃,注視著大蟒蛇,只見大蟒蛇一頭扎進了小水洼。待過了片刻,它游了上來,也不去找大海,徑自回山了,絲毫沒有受傷的痕跡。

大海心道:“難道小水洼里面有黃泥膏?”他忍痛在胳膊上劃了一個口子,又探到水中。頓覺得舒服極了,抽出來時,胳膊上已然全好了。

大海大喜,跳進小水洼,發(fā)現水剛好齊脖子深,用腳在小水洼底下探了探,并沒有什么貝類,只有巖石。后來,他發(fā)現這些大蟒蛇似乎并不在意有個生人在旁邊,各自飲了水,就朝山上爬去。大海小心地跟上,只是當他剛觸到山體時,八條金色大蟒蛇一齊出動,哧溜溜從山上滑下,向他撲來。

他躲無可躲,干脆跳進小水洼,將頭也浸在了水里。過了片刻,伸出頭一看,八條金色大蟒蛇已經回到了各自位置上。

大海心想:“是了,這小水洼就類似于黃泥潭,以后倒要經常來泡泡。只要不打攪大蟒蛇,我們倒是各取所需?!?p> 經過這小水洼的浸泡,大海的體制明顯增強。兩個月后,當他用弓箭射向那只猴子時,勝負已經出來。當時,他緊緊拉著弓弦,瞄了瞄準心。

“嗖”的一聲,一陣疾風掃過,箭頭緊挨著猴臉擦過,一頭扎進了旁邊的樹干。猴子扭頭看了看,那箭身幾乎全部沒入樹干,再回頭看大海時,尖叫一聲,跳著逃走了。

“看來得練練準心了?!贝蠛W哉Z道。

從這以后,大?;厝サ臅r候沒有帶魚了,而是一些野兔、鳥雀之類的小獵物。不過這讓整個部落一陣轟動,大海明顯變了,似乎變高了變壯了一些。

有段時間,部落獵物收成不好,于是有人提議要和大海組隊,或者干脆讓大海說出在哪里打的獵,但都被大海委婉拒絕了。那些大鱷魚、大蟒蛇還有甚至是自己都還不曾見過的蒼鷹三者都不是族人所能接受的,而且又涉及到一些神跡——神跡可不好解釋。而這些獵物統(tǒng)統(tǒng)來自以前荒廢的山頭、爛泥塘,有誰能相信自己呢?說不定,哪天整個部落的人浩浩蕩蕩去收拾那些個怪獸,又浩浩蕩蕩地被怪獸滅族,自己可就成了罪人了。

他不愿告訴大家,很容易被看成是自私的行為。好在現在部落的情形是允許自私的。另外,當一些人偷偷跟著大海去狩獵時,卻驚奇地發(fā)現,大海居然在那片枯木林憑空不見了!

枯木林,就是大海所在的那片郁郁蔥蔥、生機盎然的叢林,可是在族人眼中就是個枯木林,幾個勇敢的人守在枯木林外,又派了兩個進去搜人,可結果就是,里頭半個人影都沒有,到處都是枯木雜草,而等到大海從里頭走了出來時,背上居然還背著些小野獸!

族人是被嚇到了,這太詭異了!

于是風言風語傳開了,有人開始遠離他們一家三口,這讓大海很傷心,可是該怎么解釋呢?直到有天有人傳言,枯木林里頭有個地洞,地洞延伸到很遠的地方,那里有片擁有很多動物的大森林。只是這個通道只有大海一個人知道,而且他是個忘恩負義的、自私自利的、殘暴的家伙!

似乎已經有人忘記了他是一個才只有十歲的小孩子!

阿牛這一次也沒維護大海了,直到大海對他道:“阿牛,我是真的遇上神仙了,你相信嗎?就是那個石母像的女人!”

阿牛沉思片刻,點頭道:“我相信你,不然沒法解釋了。你看,你都快長得比我高了。不瞞你說,我很嫉妒你,你這樣下去,很有可能取代我的位置,到時候小梅花得喜歡你了。”

大海覺得很愧疚,用一個皮囊從小水洼里取了一袋水回來,興沖沖地跑到阿牛家,喜道:“我取了神水,雖然你去不了,我是可以帶回來的。”結果打開來看,竟是一袋子黃稀泥!

大海一下子懵了,阿牛反過來安慰道:“算了,你有這個心就好了。”

要不是與阿牛一家子,偶爾小梅花幾姐妹,還有星辰兩兄弟有交往外,還真沒人愿與他交往。星辰總是那般虛偽,不過多個人說話總是好事。

大海十二歲那年,他已經可以闖進叢林中部,叢林中部很廣闊。

大海一直認為這片叢林是那些柳樹條所化,當看到中部的幾十棵巨大的樹木直直地沖上云霄,與其他低矮的樹木形成強烈對比時,大海才知道,這些高大的巨樹才是當初的柳樹條。他不禁感嘆雅蒂絲的法力高強和凡人的渺小了。

他抬頭往上看,樹尖已經是望不到了,那里是一片云霧繚繞。

偶爾幾個黑點出沒,那就是蒼鷹!

蒼鷹本應該有多厲害,大海不知道,他只知道眼前的這幾只蒼鷹厲害得無法言語。原因是,有一回一頭齊腰高的灰色大野豬誤打誤撞,“蓬”的一下,撞上了其中一棵高大的樹木。只聽到一陣勁風掃過,小黑點從云霧間掉了下來,越來越大,竟是一只巨大的蒼鷹,它俯沖下來,伸出犀利的巨爪,在大海還未看清楚時,那頭大野豬已經被抓到了上空。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到“蓬”的一聲巨響,那是重物落地發(fā)出的聲音。再看時,地上只有一張野豬皮和碎肉、內臟和血水了。

大海悄然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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