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瑟
這邊終于唬走了馨兒,李白可以和如素單獨在一起了。這些年的失意陰霾,仿佛在這燭光之中,全都湮滅了。
“如素,你看我是誰?”李白晃蕩著還有些醉意的身子,往這邊走來,如素還是在繡床上正襟危坐著。
如素知道是李白,沒好意思說話。
“我是你的白白??!我說過你會有機(jī)會折磨我的吧!來如素,讓我看看你!”
這邊如素還是一動不動。
“哇!不好啦不好啦,我的新娘成石頭了!馨兒、丹砂快過來看看啊!”
“太白,別鬧了,你過來,你忘了你答應(yīng)馨兒要彈琴做詩給我的么?”
“無趣,娶了老婆真無趣,我還以為是那個會打我腦袋的如素呢??磥硪膊贿^是一本正經(jīng)的小姑娘,什么都講條件,不好玩不好玩!”李白假意生氣,坐在一個椅子上面撒嬌就是不肯到如素身邊去。
砰……一聲巨響砸在李白頭上。
“這樣行了么?”
“這個,說來就來,你還當(dāng)我是你相公么?都不帶心疼的?!?p> “那你要我怎么樣?”如素簾蓋還沒揭,“人家又不是故意打你的,現(xiàn)在還記仇,臊人的!”
“讓我好好親親?”
“彈琴!”如素撒嬌地說著。
“好吧,給你相公拿琴來!”
如素努了一下嘴,“不是在那么?”
李白氣呼呼地坐下,“好吧好吧,我彈琴,上輩子欠你的!呆會要有所表示?。 ?p> “好的!”如素詭異地笑。
李白撫動著如素心愛的琴弦,感受著這些年沒有相遇,如素天天彈琴的樣子。
錦水東北流,波蕩雙鴛鴦。雄巢漢宮樹,雌弄秦草芳。
寧同萬死碎綺翼,不忍云間兩分張。此時阿嬌正嬌妒,
獨坐長門愁日暮。但愿君恩顧妾深,豈惜黃金買詞賦。
相如作賦得黃金,丈夫好新多異心。一朝將聘茂陵女,
文君因贈白頭吟。東流不作西歸水,落花辭條羞故林。
兔絲固無情,隨風(fēng)任傾倒。誰使女蘿枝,而來強(qiáng)縈抱。
兩草猶一心,人心不如草。莫卷龍須席,從他生網(wǎng)絲。
且留琥珀枕,或有夢來時。覆水再收豈滿杯,
棄妾已去難重回。古來得意不相負(fù),只今惟見青陵臺。
“愿得一人心,白頭不相負(fù)?!比缢啬钸吨谷挥行﹤?。
李白一下子抱過來:“我說這大喜的日子,哭花眼了就不好了哦?!?p> 如素沒有再躲開:“白白……”剛想訴衷。
李白插了一句:“別這么肉麻好不好!”
如素破涕為笑:“你不是讓我怎么叫么?”
“那旁人在的時候,你要叫我夫君的!”
“不要,我要叫你臭相公!”
“我臭么?”我感覺我還很香的,不信你聞聞?說著又往如素身上湊。
“你還沒洗腳……”
“馨兒就不讓她過來了吧!”
“看來你也是一個說話不算數(shù)的人!”
“哪有,馨兒,快過來伺候姑爺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