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牐牷氐椒坷铮南蛱旌芫枚紱]有入睡,他想著父親那里不知道怎么樣了。雖然蝎子說這件事不追究他了,那么他還會要求自己去做什么事情呢,再去綁架一個人嗎?這樣的事情他真是做不來,就算再做,他恐怕自己還是會違抗他??墒歉赣H那里怎么辦呢,他怕父親在他們的幽禁之下會經受不起。一切都根源于拆遷的房屋,也許是父親的欲望太多,也許是自己太過于好強,也許他們都應該把得失不要看得太重,不管是金錢還是利益。
這個世界也許早就劃定了很多潛規(guī)則,只要你不越雷池一步,你就會相安無事,如果你非要叛逆地反著干,終究也會自食其果。這樣一想,他覺得非常悲哀,原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人只能選擇宿命,包括他自己。此時他只有一個簡單的要求,只要父親平安回家,其余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第二天,夏向天剛醒,就聽見房間里的座機響了,他接起電話,是鄭可飛打過來的,她說她爸爸來了,叫他過去她的房間。夏向天看看表,都已經十一點了,昨天想事情太多,一直到深夜才入睡。他忙起床來,將自己的衣服換上,再到衛(wèi)生間去洗漱,一邊洗著,一邊在想,這個鄭可飛的爸爸是誰,一通電話就來了成都,黑社會的蝎子本來要抓他的女兒,現在反而聽了他的話,也不再追究自己。
夏向天本無心去見鄭可飛的爸爸,他爸爸,想來是有頭有面的人物,他也沒有想過要去攀這個高枝要求別人做些什么。只是處于禮貌,既然鄭可飛都叫他了,他總要是呆著不去倒也說不過去。
夏向天敲了鄭可飛的門,鄭可飛蹦蹦跳跳地跑來開了門,走進房間,鄭可飛喊:“爸爸,我救命恩人來了?!?p>夏向天對鄭可飛這樣的稱呼覺得有些別扭,他看到臨窗的桌子前坐著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上身穿著羊毛衣,下身穿了條休閑褲,腳上的皮鞋亮得反射出光,雖然如此簡單的穿著,卻讓人感覺出他咄咄逼人的魄力和氣勢。
“你好!”夏向天跟他招呼,一時間,他把握不住應該對他怎么稱呼,所以就省掉了稱呼。
鄭可飛的爸爸對他點頭,招手示意他在對面的位置坐下,鄭可飛也在他們中間的位置坐下來。
“你是夏向天?”鄭可飛的爸爸很和藹的看著他問。
夏向天點點頭。
“是花溪同靈巷拆遷戶夏大新的兒子?”
“你怎么知道?”夏向天有些吃驚,他能說出自己家的位置和父親的名字。
對方沒有回答他,繼續(xù)說:“謝謝你昨天救了我女兒,這些都是誤會搞出來的。”說著他拿出一支很粗的雪茄煙來,沒有點燃,只在手里晃蕩。
夏向天搖搖頭說:“不必客氣了?!?p>“你家的事情都解決了,拆遷都按照你爸爸的要求來做,官司就……不用打了吧”他說完笑笑。
“什么?”夏向天怕自己聽錯了。
“還有蝎子那里,是我和他有些誤會,所以他才會想抓了我的女兒。現在我和他的誤會已經解釋清楚了,他已經放你爸爸回家了?!?p>夏向天越聽越糊涂,終于忍不住問:“請問您是……?”
鄭可飛的爸爸看著他笑笑說:“開發(fā)花溪同靈巷的瑞凱房地產,我是鄭全?!?p>夏向天恍然大悟,原來鄭可飛的爸爸就是房地產公司的董事長鄭全,難怪他有那么大的權利,難怪他能呼風喚雨。
“都跟你說了,我爸爸能解決你的事情?!编嵖娠w笑嘻嘻的對著他說,“這下,你就不用擔心他們會找你麻煩了。”
夏向天看著他們父女,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他居然會救了開發(fā)商的女兒,真是陰差陽錯,鬼使神差,本來都是拆遷房子引出來的事情,如果沒有拆遷的事情父親不會和黑社會有瓜葛,如果不是父親被抓,他也不會被迫來到成都,也就不會救鄭可飛,而救了鄭可飛,所有的問題好像都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