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詩德覺得輕松多了,還沒等母親醒來,他悄悄地做好了早飯,自己吃了,剩下的給母親留在鍋里,留了張條子,就去上班了。
早晨的空氣,就像花香一樣清新,又像奶香一樣讓人舒適。在街邊的小公園里,詩德再一次看到王叔和一群老太太在打太極拳。這一次,王叔并沒有看見他,只是在那里專心致志地打拳。
詩德突然覺得,他們那舒緩的動作就像一群飛累的仙鶴在舒展著自己的翅膀,長一長自己的精神。
詩德還看到大街上有早起鍛煉的學生,排著整齊的隊伍,喊著號子,精神抖擻地往前跑。詩德的身體里一下子也有了想跑一跑的沖動。他把自行車靠在公園的亭子邊上,也在公園的空地上伸展開了拳腳。不一會兒,詩德就覺得自己汗津津的了。抖一抖濕透的衣服,詩德推著自行車向單位那座小樓走去。
其實,騎自行車到單位不過十五分鐘的路程,可能因為今天早晨跑步的緣故吧,詩德的步伐很有力,步行才走了二十多分鐘。登上小樓的一級級臺階,詩德恢復了年輕人才有的活力。
“德子,你又是第一個早到?!崩隙弥习淹系?。
詩德見了,趕忙接了過去,“董叔,我來吧?!?p> “還是德子好啊!沒事兒,我自己來。”老董有些謙讓,可他還是拗不過詩德,只得松了手。
“董叔,你歇會兒。我嬸兒在家經(jīng)常忙什么呢?”詩德問。
“嗨!她呀!整天不是吃就是玩的。這不,這些日子她領了一幫人,說什么去幫助一個常年臥床不起的癱瘓的人做義工。無非就是幫他做飯、洗衣服、收拾屋子。唉!她呀,自己的家不管不顧,整天長在外面?!崩隙涣钠鹱约旱睦掀艁?,就有些滔滔不絕了。
詩德似乎對董嬸兒的生活習慣并不關心,而是對她為什么整天和一些什么人在一起倒是很關心。
“董叔,嬸兒每天都是和一些什么人在一起呀?”
“都是一些信耶穌教的教友?!?p> “什么教?信什么教呢?”
詩德很好奇。
“信耶穌教的,也就是信奉上帝的人?!?p> “哦,原來是這樣。”詩德想說什么,可又欲言又止。其實,詩德掛念著母親。如果母親也信奉上帝的話,就會有一大群的朋友,也就不會把自己一個人閑置家中,想一些雜七雜八的事了。
可怎樣讓母親信呢?噢,有了,把董嬸兒請到自己家里,讓她游說,不是更好嗎?詩德想。
“董叔,我嬸兒今天在家嗎?我想讓她去和我母親聊聊天兒,怎么樣?”
“怎么著,你想請你嬸兒吃你的喜宴嗎?”老董給他開玩笑。
“哪里的事??!八字還沒有一撇呢?”詩德的臉騷的有些微紅。
一個大小小伙子了,怎能不思春呢?誰不想娶媳婦,詩德也這么想。
“董叔,你給嬸兒打個電話,下班時我去接她。”
“行!我?guī)湍銌枂?。”說著,老董就掏出了話機,和老伴兒通起電話來。
很快,老董就放下了電話,沖詩德點了一下頭。
正如詩德的預料,董嬸兒的出馬一下子就搞定了,母親也成了上帝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