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哲想了一下,“你的電腦我是用過,可是我這個月就用過一次,有必要和你平攤網(wǎng)費嗎?”
“呵,真是沒良心的,是不是男人?沒一點度量?!?p> “石湘萍,不是我沒一點度量,是我不想把我們的關系升級了,我們兩個只是一起租房的同事關系,所以該說清楚還是要說清楚的?!睏詈U苁帐爸嫫汲酝暝琰c的碗盤。
“知道了,你怕我粘上你。就你,我還看不上了,不要在那兒一個人自作多情了?!笔嫫疾桓吲d的拿著報紙走進了衛(wèi)生間里面。
“好,好,好,是我自作多情,這個月的網(wǎng)費我和你平攤了,不過下個月可沒我的份了?!?p> “這.......還差不多!”石湘萍在衛(wèi)生間里,吃力的說道。
楊海哲把碗盤收拾好之后,又拿起掃把掃起地來,“天天掃,天天掃,還是有這么多灰,這灰是從哪里來的?!?p> “你以為,這里是在老家亥州呀?外面那么車,哪輛車走過去,后面不帶起一團烏云?!笔嫫荚谛l(wèi)生間里用力的說道。
“惡心,你上廁所就上廁所了,我又沒跟你說話,你接什么話茬。一邊說話,一邊放屁惡心不惡心?!睏詈U苋嗔巳嘧约旱挠悬c發(fā)酸了的腰。
“楊海哲,把紙巾拿進來,我忘記拿紙巾了?!笔嫫及研l(wèi)生間的門開了一條縫。
“又來了,我的天!你怎么老上廁所不拿紙巾?!?p> “那算了,你不幫我拿,我自己出去拿了,你不別偷看我呀?!?p> “不要,不要!還是我?guī)湍隳冒??!睏詈U馨欀碱^,撕了一段紙巾塞進了衛(wèi)生間里面。
石湘萍用完了廁所,“真舒服,我們坐辦公室的,沒有幾個不便秘的。今天還好,可能是我喝了碧生源?!?p> “中午你吃什么,我去賣菜。”楊海哲把掃把放在門后。
“涼拌黃瓜、脆皮炒肉、牛肉拉面?!笔嫫紨?shù)著手指。
忽然,“砰!砰!砰!”有人在外面敲門。
見到楊海哲去開門,石湘萍伸手擋了一下,“別,你認識的?”
“沒有啊,我沒有認識什么人呀?”
“我也沒有......那是誰,去先問問他是誰,干什么的。要是他不回答,就不開門。”
“嗯!”楊海哲點著腳走到了門后,“誰呀?”
外面沒有人回答,“砰!砰!砰!”又一陣敲門聲傳進了屋內(nèi)。
“我問你是誰?有什么事?”楊海哲有些生氣了。石湘萍坐在沙發(fā)上睜大眼睛望著門口,等待著即將發(fā)生的事。
外面仍然沒有人回答,隨后而是傳來了用腳踢門的聲音,“咚!咚!”
“海......海哲,我......我怕!”石湘萍在沙發(fā)上縮成了一團。
“不用怕,有我在,你不用怕的?!闭f著楊海哲從廚房里拿了一把菜刀站在門后。
“我報警,對,報警!”石湘萍說著拿起了手機。
“喂,是110嗎?有壞人在踢我們家的門!快來幫幫我們?!?p> 聽到110指揮中心問她地址,“我......我家在黃巖島路中街158號三樓301室,快點過來呀!”
聽到110那邊已經(jīng)受理,石湘萍把手機放下,但是仍然是十分驚慌。
“砰!砰!砰!”又是幾聲敲門的聲音從外面?zhèn)鬟^來。
“你是干什么的,沒長嘴巴嗎?!”楊海哲望了望被嚇的發(fā)拌的石湘萍,然后沖著敲門聲傳來的地方大聲吼道。
只聽到外面警笛幾聲長長鳴,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在301室的門口停了下來。
“砰!砰!砰!”
“操,我問你是誰,你是啞巴還是聾子!聽不懂我說話嗎?”
“你好,我們是警察,是接到你們的報警才趕過來的。請你把門開一下。”
楊海哲打開門一看,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還是他們呢。”看著兩名警察出現(xiàn)在門口,楊海哲和石湘萍心里都有些激動和興奮。
“他們是誰?有沒有留下什么證據(jù)。”警察問道。
“沒有,不過你看我的門上,全是他們的腳印?!睏詈U苤钢T上的被踢過的腳印,對警察說道。
“女人的腳???踢了多久?”
“好像你們來之前,他們還在喝呢?”
“最近有沒有罪過什么人?特別是女人?”
“我是沒有,你,你有沒有?”楊海哲望著石湘萍問道。
石湘萍搖了搖頭,“你沒有,我更沒有,我走路連個螞蟻都不敢踩,怎么會得罪人?”
兩個警察相對望了望,“應該是那種偷石問路的慣偷,記得如果再有這種情況,請馬上通知我們。這是我的電話,是這片的片警。如果沒什么事,我們就先走了。”
楊海哲接過警察的名片,微笑的點了點頭,“謝......謝謝!慢走!”
警察走了,楊海哲拿著那張名片,反復地看著,“區(qū)江鴻?還有這樣的名字,有點個性。”
“傻,那是(OU)區(qū)江鴻!是廣州的一個姓氏,字典里查不到這個音的?!笔嫫颊f著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區(qū)(OU)這個字念區(qū)(OU)?不知道,沒學過。”
“上了幾年大學,上傻了,什么也不知道,真是的!”石湘萍說著坐在沙發(fā)上,拿起一個桔子一邊剝皮一邊說道。
“你要不是先來廣州,你還不一樣?說我!”
“大哥,還不把門關上,要是踢門的人再回來,你怎么辦?我是不管,反正警察說了,踢門的腳印是女人的,八成是找你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說不定是你在哪欠的風流債,被人家找上了門!”石湘萍皺著眉頭,吃了一瓣桔子。
石湘萍的話音剛落,沒等到楊海哲回過神來,一個人熟悉的人卻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他驚呆了,石湘萍也驚呆了。
“周燕!”楊海哲的眼睛瞪得老大。
“啪!”周燕一記耳光重重的打在楊海哲的臉上。
“你是誰?憑什么打人?”石湘萍沖上前去,猛力的推了周燕一下。卻想不到,周燕的兩個保鏢突然站了出來,墨鏡、黑西裝、黑皮鞋、這樣的一套打份,把石湘萍嚇得不由于的后退了幾步。
只有楊海哲站在那里默默的站在那里,他用左手摸著自己的臉,“石湘萍,你回來。讓她打我吧?”
“傻子,別人打你,你不還手,還讓別人打?你等著,我讓警察過來!”石湘萍擦了一把自己被汗?jié)竦念^發(fā),然后拿著手機開始撥打片警的電話。
楊海哲看了看石湘萍,馬上擋住了她,“湘萍,我的事你不要管,我不想拖累你。她......她是我未婚妻......”
“什么?她......她是你的未婚妻?那她還打你?”
“我逃婚了,對她的傷害很大?!睏詈U芡髦R的周燕。
“原來你知道,知不知道,我為了等你,四年!四年!我等了你整整四年。而你卻對我逃婚?你讓我的臉在亥州市往那里擱?原來是有心上人了,就是她?”周燕指了指坐在沙發(fā)上的石湘萍。
“你誤會了,她不是我心上人,這套房子是我和她合租的,我們是同事?!睏詈U苁涞目吭陂T上,他絕對沒有想到,周燕會找上門來。廣州到亥州四千多公里,他們是怎么知道自己在這里住的呢?這怎么可能?楊海哲心里斗爭著,掙扎著......
“既然是這樣,跟我回家吧?”周燕摸了一下自己的墨鏡。
“不,既然出來了,我就不想再回去。你還是一個人回去吧,好男人多的是,你再找一個吧。”楊海哲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壓得很低很低,看得出來,他的內(nèi)心里的爭斗是很激烈的。
“你這是什么意思,要是我想再找一個,我會跑這么遠找你嗎?”周燕說完示意一下左右,兩名保鏢會意,立刻走上去,架著楊海哲的胳膊就往外走。
“我不走,我不走,周燕!我說過我再也不想回到亥州!”
“為了李雯嗎?還是為了她?”周燕回頭指了一下石湘萍。
石湘萍看到周燕他們綁架了楊海哲,她趕緊追了上來,“你是楊海哲的未婚妻,那你知道我是他什么人嗎?我是他老婆,我已經(jīng)懷孕四個月了?!闭f著,石湘萍喘著粗氣。
“停下!”兩名保鏢松開了楊海哲。
“楊海哲,她說的是真的嗎?”周燕問道。
楊海哲望了一眼周燕,然后又望了望石湘萍,“是!是真的。所以你還是一個人回去吧,就算把我?guī)Щ亓撕ブ?,我也會再來廣州的?!?p> “為什么?為什么,我一直以為就算天下的好男人都死光了,死絕了,至少還會留下你一個。可是我想不到,連你!連你也是左手一只鴨,右手一只雞的貨!”周燕說到感到時,她有些哽咽了。
這時,李雯帶了兩個女保鏢也乘飛機來到了廣州。
“黃巖島路中街158號!”李雯手里拿著業(yè)務經(jīng)理何玖給她的那個地址,叫了部的士。
“靚女,你們?nèi)齻€人嗎?”
“對,我們?nèi)齻€!”
“那上車吧!”
兩位女保鏢為李雯打著罩子,護著李雯上了車。隨后,兩個女保鏢兩跟著上了的士。
一個小時后,“老板,這個路口太窄,我的車進不去,你下車后再往前走二十米就到了?!?p> “那我們就下了,這是錢,不用找了。”說著,李雯把錢交給的士司機,然后和兩名女保鏢一起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