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一天天隆起的肚子,周燕的心情是極度復雜的,一是她已經(jīng)是臨近三十的女人,她迫切想做一個孩子的媽媽。二是楊海哲已經(jīng)與她離了婚,就算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將來孩子也是沒有爸爸的孤兒。
“不行,開弓沒有回頭箭!明明是他的孩子,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敝苎嗾驹陉柵_上,她掐斷了一根櫻桃枝。
周燕想到這里,她打起電話,“金鋼嗎?去給把楊海哲狠狠的教訓一頓!”
只聽見電話的回音里傳來了一聲‘是!’
周燕走回屋里看著客庭里擺著的那張與楊海哲合影的婚紗照,她傷感極了。突然,外面的的門鈴響了,周燕走上二樓的陽臺向門口望了望,原來是兩個三十多歲的少婦站在門口,她一想,“她們應該就是爸爸給我找的保姆吧?”
說著周燕走到了大門口,打開了大門,“你們找誰?”
“你是周小姐吧,我們兩個是周局長派來伺候您的?!鄙聿纳院靡稽c的少婦說道。
“既然是我爸派來的,那你們進來吧!”周燕身上披著一件披風猶豫了一下。
兩個保姆把隨身的行李按照周燕的意思,放置停頓以后,便在海燕名府的屋里屋外開始打掃起來。周燕冷笑了一下,“還是她們勤快,比那個沒良心的楊海哲強多了?!?p> 金鋼收到了周燕的電話,便帶著幾個手下向楊樹屯奔去。恰好的是,石湘萍帶著兒子洋洋也是今天早上前往楊樹屯的。當然,這兩派的目的完全不一樣。
“洋洋,見了奶奶怎么說?”石湘萍抱著坎坷和緊張的心情,教著兒子如何和未曾謀過面的奶奶打招呼。
“奶奶好!”
“那爺爺呢?”
“爺爺好!”
“唉,對了!洋洋真聰明!”石湘萍一邊逗著兒子,一邊看著正在開車的秦偉。
“經(jīng)理,前面的那個村子應該就是楊樹屯了。”秦偉邊開車邊說道。
“我不是太清楚,雖然我是亥州人,但是楊海哲家我還從來沒有來過。這樣吧,把車停下問問過路的本地人吧,他們肯定知道?!?p> “好的?!鼻貍グ衍囃T诼愤叄铝塑囎叩揭粋€正在路邊放牛的老人跟前。
“老大爺,請問一下,這楊樹屯是前面那個村子吧?”
“對!對!對!往前一直走就是了?!狈排5睦先酥钢懊嬲f道。
“謝謝了,大爺,您忙!”秦偉說罷,又回到了車上。
幾經(jīng)顛簸,石湘萍的車終于開到了楊樹屯,秦偉在車上沒下來,只有石湘萍抱著洋洋下了車。
“大嬸,請問一下,楊海哲家怎么走?”石湘萍微笑著向村子的人問道。
“你是他什么人?”路邊的一個老女人疑惑的走上前來問道。
“哦,我是她的老婆?!?p> “那這小孩子呢?”
“是他的兒子。”石湘萍依然微笑道。
“他娘的,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幸虧雯雯沒有嫁給他,要不她得后悔到死。”老女人氣憤的說道。原來這位說話的老女人就是李雯的媽媽葉丹鳳。
石湘萍聽著老女人氣憤的說著話,她并不知道這位和她說話的老女人就是李雯的母親葉丹鳳.頓時間,弄得她一頭霧水,不知道如何應對??粗~丹鳳一腳深一腳淺的走了,石湘萍只有問其它人,最終還是問到了楊海哲家的住處。
看著面前的三層小樓,石湘萍猜想楊海哲家在楊樹屯應該是一戶有錢的人家,她抱著洋洋推開了楊海哲家的大門。
“請問楊海哲在家嗎?”石湘萍抱著洋洋擠了進去。
聽道有人說話,黃玉萍掀起門簾,把頭伸了出來?!澳阏艺芡扪剑克谑帐靶欣钅?,你等著我去叫他。”
“嗯。”石湘萍左右打量著楊海哲家里的景況。
黃玉萍跑上了二樓,“哲娃,別收拾了,人家周燕人不錯,你咋就這么沒良心呢?”
“媽,我咋沒良心了?感情的事,你懂嗎?”楊海哲把整理好的行李裝了一個大包。
“不是,樓下有個抱孩子的女人找你!你這人,怎么跟你爸年輕時一個樣,走到哪都能粘上桃花運?!?p> “抱孩子的女人,誰呀?”
“你下去不就知道了,我咋知道她是誰?我就知道她懷里抱的孩子跟你長得挺像的?!秉S玉萍說完先走下了樓。
楊海哲下意識的想了一下,“是石湘萍?”于是他跑到窗戶邊向下一看,“果然是她?”
黃玉萍看楊海哲拿不定主意,她下樓對石湘萍說:“孩子,海哲他在樓上收拾東西呢,要不你自己上去找他吧?”
“好的,洋洋!叫奶奶!”石湘萍把兒子洋洋拉上前說道。
“奶奶好!”洋洋那稚氣可愛的姿態(tài)讓黃玉萍看了不由得一陣歡喜。不一會兒,黃玉萍抱著洋洋竟然不肯放手了。
石湘萍咬著牙,“楊海哲,你這是做什么,想躲避嗎?”
“不,我是不想讓心太累.....”
“那你的意思是想讓我的心太累是嗎?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婚了,難道就不能可憐一下我們母子倆嗎?如果說你以前和李雯還有周燕在一起的話,我可以不來打擾你,可是你現(xiàn)在是一個人,難道施舍我母子倆一次機會有那么難嗎?”
“不,不,不,你不知道我內(nèi)心的痛,實話對你說吧,自從李雯死了以后,我的以也跟著死了,要不然也不會和周燕離婚!”楊海哲閉著眼睛嘆了一口氣。
“那怪誰?你從來不反思一下你自己,如果你對感情是堅定的,結(jié)果一定不會是這樣,讓我們?nèi)齻€無辜的女人都為了你死去活來,你不會覺得這樣對你來說很有成就感,對嗎?”
“你今天來想做什么?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也承認,那我現(xiàn)在就去死,你覺得這樣的收場你滿意嗎,我楊海哲是錯的很多,而且我在感情這條岔路上走得也太遠,所以這些年我每晚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可能是我語氣太重了,我只是讓你反思一下,這些年你走過來的路,你一口一個死的,就算不管我們母子倆,你的父母你總要管吧?!笔嫫家詾橛眠@樣的話可以讓楊海哲低落的念頭回轉(zhuǎn)一下。
“你沒說錯,我家就我這么一個兒子,我如果這樣走了,那我父母就白養(yǎng)我了。”
楊海哲的話剛說完,就聽到家門外吵吵鬧鬧的,原來是金鋼帶著一幫打手過來了,他們進院一陣狂砸,把黃玉萍嚇呆了,她抱著洋洋一個勁的向院子的柴堆下擠。
楊海哲從樓上下來了,“金鋼!是周燕讓你找我算賬的吧!有本事沖我來!”
“哈,你終于露面了,我以為你又要做烏龜呢?兄弟們,給我打!”金鋼一揮手,他身后的打手,都拿著家伙向楊海哲身上打去。
秦偉本來是在門外的車上,等石湘湘出來。可是當他看到金剛這一幫人來者不善的時候,他傻眼了。
“喂!110嗎,這里是楊樹屯,要出人命了!快來呀!”秦偉緊張的汗珠直流,他順勢擠到石湘萍的身邊,“石總,快抱著洋洋走吧!”
“洋洋呢?洋洋呢?”
“洋洋不是你帶著的嗎?”
“我把他交給楊海哲他媽了!”石湘薄皺著眉頭。
“你給她干什么?真是?好,你先出去,我找找看!”秦偉護著石湘萍擠出了院門,那時楊海哲家門外看熱鬧的人已經(jīng)是圍的里三層外三層的。
秦偉找來找去終于看到了縮在柴火堆下的黃玉萍和洋洋,他一把把洋洋抱出來,沖到了街上。
“楊海哲你這鱉三,告訴你!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給我打,打死他!敢玩咱們周總!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金鋼狠狠的踹了楊海哲幾下。
“老大,別打了!再打出人命了!”一個手下摸了摸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楊海哲的鼻子。
“快跑!”金鋼知道他們闖大禍了。瞬間,他們一幫人擠出人群,上了車消失的無影無蹤。
楊海哲家的門外,議論的街坊久久不肯離去,有說楊海哲好的,也有說楊海哲壞的。當然來看熱鬧的人群里面,還有李雯的媽媽葉丹鳳,她在暗自偷笑,“活該!報應!”葉丹鳳嗑著瓜子憤憤的離開了看熱鬧的人群。
哭天喊地的黃玉萍癱坐在楊海哲身邊,因為楊海哲已經(jīng)斷氣了.....
石湘萍沒有想到,這是她和楊海哲最后的會面。“如果我今天沒來,他就有可能躲過這一刧.....”
警察在做著現(xiàn)場排查,黃玉萍和楊海麗悲慘的哭聲籠罩在楊樹屯的上空,楊青山面無表情的看著已經(jīng)逝去的兒子楊海哲,他的眼神之中仿佛有仿佛有千萬句沒來及說的話......但是一切都遲了。
“王隊,快來看,我從死者身上搜到了一封信!”
“爸媽,海麗!我想通了。這一路走來,我做了很多錯事,有些是一輩子都不能讓人原諒的,我活著已經(jīng)沒有意思了。爸媽,真對不起你們,讓你白養(yǎng)我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要有來生,我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你們。海麗,爸媽,就交給你了。對不起,哥欠你的,來生再還你吧。
我死后,一定要我埋在李玟的墳邊上,我要為我的移情別戀向李雯賠罪......”
三天后
楊樹屯的后面的楊樹林里多了一座新墳,它緊挨著李雯的墳頭,想不到這對青梅竹馬的戀人,生前沒能聚在一起,死后卻躺在了一起.....
一陣警笛響后,海燕名都里面走出了一個帶著手銬的女人,她的淚水浸泡著臉膛。她是周燕......幕后主使,死刑,緩期兩年執(zhí)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