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陸遲衡話音落下,兩兩匆忙推開車門,正欲下車卻被陸遲衡攥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我送你回來有這么見不得人嗎?”
“我哪兒有?”
“全身都有?!?p> “……”
兩兩的確有些緊張,她看了一眼那輛奧迪車,前擋風玻璃背光,可是依舊可以看到駕駛座上坐著一個男人,她快速地脫開了陸遲衡的手下車,合上車門的時候一板一眼的對他說了句:“謝謝,再見。”
本以為陸遲衡會立馬走人,可是沒想到他非但熄了火,還慢條斯理的解開了他的安全帶下了車。
“你不走嗎?”兩兩從車頭繞過去,攔住了陸遲衡。
他一手抄在褲袋里,一手把兩兩落在車里的過敏藥甩了過來。
兩兩措手不及,慌亂的接住。
而就在這時,陸遲衡忽然湊了過來,他的唇在兩兩的唇邊一晃而過,幾乎是皮膚擦到皮膚的距離,險些就親到了!
“你瘋了!”兩兩壓低了聲音,下意識的抹了一下嘴角還要淡定的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的樣子。
這陸遲衡果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她就不該上他的車。
兩兩又心虛的往奧迪車那兒看了一眼。只聽陸遲衡不屑的“嗤”了一聲,他動作流暢的拉開車門上了車。
發(fā)動機的轟鳴聲像是野獸的咆哮,兩兩聽著卻莫名的松了一口氣。
陸遲衡倒車的速度也很快,那跑車的輪胎打了個彎兒,車身就調(diào)轉(zhuǎn)過來。他一踩油門,車子一溜煙就融進了夜色里。
奧迪車里的人還是沒有動靜。
兩兩往回走過去,抬手想敲車窗的時候,季流北才推門下了車。
“你在等我嗎?”兩兩有些局促,她怕季流北會誤會她和陸遲衡的關(guān)系。
季流北沒有回答,只是反問:“剛才送你來的就是陸遲衡?”
“是的?!眱蓛牲c頭承認,然后又補充道:“其實我和他不熟,只是正好在醫(yī)院遇到,所以……”
“你是去醫(yī)院了?”季流北皺了一下眉,低頭看到她手里拿著的那些藥,莫名的先松了一口氣,然后才開始擔心:“哪里不舒服?”
“沒有,只是吃飯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些過敏?!眱蓛傻土祟^,她臉上不同尋常的那抹紅在路燈下還是很明顯的。
季流北把手探過來碰了碰她的臉,溫柔的問:“現(xiàn)在呢?”
他的手涼涼的,像是一股清泉一樣慢慢地擊退她皮膚上的灼熱,可是那從心里漫出來的熱,更明顯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眱蓛晌⑽?cè)了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躲開了季流北的手。
季流北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他收回了手,清咳一聲,柔聲道:“那快進去吧,睡覺之前別忘記吃藥?!?p> 兩兩輕笑一下,點了頭,轉(zhuǎn)身的時候又被季流北叫住。
“兩兩?!?p> “嗯?”
“下次不舒服就告訴我,不要一個人一聲不吭就離開,我可以送你去醫(yī)院?!奔玖鞅贝竞竦穆曇舸┩高@濃重的黑夜,一下子戳到了兩兩的淚腺,她使勁的眨眨眼,想把眼眶的潮熱擊退。
“嗯?!眱蓛蓱?yīng)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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