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公主雖然做了金蟬的好朋友,但是,校場騎射比賽一事,至今還是耿耿于懷,她就是想知道,金蟬的傳奇,怎么得來的。金蟬說,她的騎射,是何政教的,于是,到了何府的第一件事,云笙公主就是要金蟬介紹何政給她認識,還要拜他為師。
金蟬覺得挺好的,但是,那何政一聽說云笙公主就是那字寫得極丑,又無理取鬧,又人小膽大的丫頭,立即告訴金蟬,這樣的公主徒弟,不敢收,罷了。甚至,連云笙公主的面都不肯見的,即使金蟬求情,發(fā)狠,都不行的。
云笙公主在練劍,金蟬和孝格觀戰(zhàn),兩人私下里敘話。
“孝格,我覺得,何政說的三個理由,有兩個,云笙已經(jīng)再改了,就差最后一個,就是她的字寫得不好看,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先讓她練字,這樣,何政就無話可說了。”
“你也看見了,她雖然嘴上說練字,但是,根本不提這事,她只對功夫感興趣,但是,功夫也不到家,真是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
“要不這樣吧,從今天起,我們逼她,就說,師父說了,不練好字,就不會收她做徒弟,這樣,或許會有轉(zhuǎn)機?!?p> “算了吧,大理的先生還少嗎?沒有見一個教好她寫字的?!?p> “不一定啊,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是她很想拜師,我們是利用這個機會,給她做交換罷了。我想試試,你幫我嗎?”
“得了,你是娘娘,我未來的嫂子,你說一,我怎么敢說二呢?”
“不要扯遠了好不好,和這無關(guān)?!?p> “什么無關(guān)啊,你看看,從昨晚一起用晚膳,皇兄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你,今天還是哦,和你一起走在前面,講悄悄話,省怕我們聽見?!?p> “你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我告訴你?!?p> “別威脅我,孝格不是被嚇大的,還有啊,你們既然這么你儂我儂了,那你什么時候進宮,與皇兄做一對真正的龍鳳配?”
“孝格,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金蟬轉(zhuǎn)過去,背對著她,不吭聲,也確實有想這個問題,皇上確實很用心,很維護她,況且兩人曾經(jīng)結(jié)拜過,他處處關(guān)心她,用他的真心去打動她,說實話,她也真的心動了。如果有一個男孩子像爹愛娘一樣的愛她,那她還有什么猶豫的呢?
“這就是愛情嗎?我會想起他,可是我也會想起西城啊,不見的時候,我都會思念,擔心啊。如果這樣說,對皇上是愛情,那我對西城呢,難道也是愛情嗎?女孩子也可以喜歡兩個男孩子的嗎?好像沒有聽說過,那我是不是不正常呢?”
金蟬確實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隨后是自責,“不行,我娘說,圣旨是不能改變的,皇上要做我的夫婿,我只能嫁給皇上,做皇上的妃子,遲早都是要嫁給皇上的。所以,那我只能對皇上有愛情,任何其他人都不行。”
金蟬的思緒被孝格一聲“何杰”給打斷了,她猛地回過神,見何杰從走廊那邊走過來,緊繃著臉,感覺好緊張似的,目視前方,根本不看二人。
“何杰,你緊張兮兮的,干嘛呢?”金蟬問,“又有什么事情了嗎?”
“沒有啊,”何杰總算看了過來,也走近了,“何杰參見郡主?!?p> “好了,你是金蟬的好兄弟,就不要對我行禮了,你為什么看著好緊張似的?”
“我,沒有啊?!?p> “沒有,沒有你臉繃那么緊,手也攥的緊緊的,看著還那么嚴肅?!?p> “何杰自己沒有覺得啊,你們,慢慢聊,我要去看何政了,先告退了?!?p> 不待二人反應(yīng)過來,何杰已經(jīng)快步走開了,搞的金蟬她們莫名其妙,何杰從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其實她們不知道的是,何杰到了一個拐角處,立即捶胸頓足,又蹦又跳的。
“我是怎么了?說好不緊張的,怎么還是緊張?。克陕镆獊砀飭??她來了,那我以后怎么過???西城講的,她到底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啊,為什么一點聲音也沒有啊,搞的我現(xiàn)在見到都好尷尬啊。不行,等西城回來,我必須問清楚。”
“算了,不去想何杰的怪反應(yīng)了,還是先談?wù)勗企暇氉值氖虑榘?。?p> 孝格馬上說,“你教她寫字?!?p> “你干嘛???”
“我啊,我可以做你的幫手,比如,她不聽話的時候,我可以打她一頓。”
“你打得過她嗎?看你現(xiàn)在,人都胖了一圈了,想必,你這段時間,肯定沒有練過功夫,一日不練,如退十日,尤其是還在學(xué)習(xí)期間?!?p> 孝格聽金蟬一說,特別激動,大聲地說,“誰說我打不過她???胖一些怎么了?不影響,我還是會打得她屁滾尿流。”
“你們要打誰?叫我一起幫忙啊?!?p> 云笙公主立即停下了練功,特別好奇,特別像立即找個人教訓(xùn)一下。
金蟬二人相視一笑,還是不讓你知道的好,免得引起內(nèi)亂。
“云笙,今天練武到此吧,你知道,要想成為一個真正的高手,那肯定是要文武雙全的,你現(xiàn)在還要練字,何政說了,只要你練字,練好了,他就考慮做你的師父?!?p> 孝格詫異,低聲問,“何政有這樣說過嗎?”
“就當是何政說的,又怎么了?。俊苯鹣s輕咳一聲,“到書房去,我們教你寫字?!?p> “好,只要何政肯收我為徒,那,要我練字,我練。”
“好,你說的?!?p> “我段云笙講話,什么時候食言過啊。走,練字去?!?p> “走,孝格,你不是助手嗎?筆墨紙硯伺候?!?p> “你還真當自己是先生了?”
“可不是。哈哈?!?p> ***
何靖這邊則在楚王府,與楚王夫婦談?wù)撔⒏窈秃谓艿挠H事。
“齊王都講了半個月了,我也來了兩趟了,不知道王爺王妃怎么看啊?”
“實不相瞞,何將軍,本王尚未與小女提及。”
“什么?還沒有提及?為什么?”
“將軍也是知道的,前段時間,因為令愛出走一事,太后將小女禁足一個月,后來,想要將小女許配齊王,不料,事情太突然,他們是兄妹,這對小女,是當頭一棒。她整個人都變了,就這兩天,還好些,又去了太后宮中陪伴大理公主?!?p> “這件事情我知道,不過,郡主現(xiàn)在不在太后宮中,而是在何靖府上。”
“在將軍府上?”
“是的,昨日與小女,還有云笙公主一起來的,現(xiàn)在她們?nèi)诵斡安浑x,是要在我府上住一段時間的,太后和皇上都應(yīng)允了。”
“將軍費心了。”
“好說,好說,何杰自幼父母雙亡,也算是我的晚輩,他是跟著我父親長大的,現(xiàn)在也一直和我們生活在一起。不知王爺王妃是否愿與何靖結(jié)親呢?”
王爺夫婦互相看了一眼,王爺說,“朝中上下都希望與將軍結(jié)親,本王也不例外,只是,怎樣對小女講這件事,著實讓我們?yōu)殡y了?!?p> “其實也不難,何杰和郡主早就認識,只是,從來郡主從來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罷了,如果王爺王妃娘娘不好說,那可以讓何靖來講?!?p> “將軍......”
“小女與郡主情同姐妹,她們之間講不是更好嗎?”
“哦哦,這或許是最好的方法,她們會對我們掖著藏著,但是,同齡人,什么都不會擔心的,都會講出來的?!?p> “那如果王爺和娘娘授權(quán),那何靖就代勞啦?!?p> “將軍費心了,皆大歡喜,當然最好不過了。如果有要幫忙的地方,將軍可以派人通知本王。”
“好,就這么定了,那,何靖也就不便打擾了,改日再來拜訪?!?p> 何靖一回家,就立即叫人找來了金蟬,還把金蟬給嚇的不輕,以為又惹了什么禍,畢竟昨日皇上寢宮的事情,是擺在眼前的。
“這件事啊,應(yīng)該沒有問題,據(jù)女兒所知呢,孝格對何杰的印象還不錯,只是,不錯到什么程度,倒是沒有去過問,不過,我會盡力。如果他們在一起,當然最好,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嘛?!?p> “你啊,別和你爹一樣?!?p> “哎,我女兒,和我一樣不好嗎?”何靖一把攬過夫人,“這叫虎父無犬女,再說了,有情人終成眷屬,豈不是更美?”
“希望不要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咱們打個賭?!?p> “好,怎么賭?”
“要是你輸了,那就每天我看書累了的時候,給我捶背揉肩。”
“哼,要是你輸了呢?”
“我輸了,隨叫隨到,讓干嘛就干嘛?!?p> “這是你說的,有女兒在此為證?!?p> 金蟬皺眉,“我一直在聽著,只是,讓我好為難啊,幫成了,對娘不公平,幫不成,對爹不公平。哎,我該怎么做好呢?”
“廢話,當然是以成功為目的,我相信你娘也不吝嗇那一會功夫的?!?p> “好說,女兒,你盡力的幫忙,成了,喜事一樁,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好,既然都這么說,那我,當然也是傾向于幫成功了,當然,我只能說,傾向于,至于孝格什么想法,我就不清楚了,好了,我要去書房了,不然那么都要亂猜一通。”
***
關(guān)于孝格和何杰的事情,金蟬也確實動了一番腦筋,對孝格這樣的人來說,不能直接說,要讓她自己給主意,然后,就拿著她自己的主意,再對付她這樣,她是無話可說了。
金蟬裝出一副十分憂愁的模樣,那二人一見,立即圍了上來,問東問西,可惜,她就是不講話。
“哎呀,金蟬,你到底怎么了嗎?你爹罵你嗎?我找他去?!?p> “孝格,不是我爹的事情了,是我一位朋友的事情?!?p> “什么事情可以讓你這么發(fā)愁?”
“是啊,我從來沒有見你愁過呢?!?p> “哎,說來話長,”金蟬趴在桌子上,“我一個朋友,他喜歡上了一個人?!?p> 孝格和云笙公主一聽,笑了,“這也算是難事嗎?很簡單,喜歡就說啊。”她們兩個也都是這么干的,從來沒有想過被拒絕了怎樣怎樣。
“你們是這樣想的,但是,我的那位朋友很在乎很在乎,今世今生就認定了那個人,害怕一旦被否定了,就......”
“哎呀,那姑娘誰啊,叫過來,我們幫她。”
“不是姑娘,是公子?!?p> “公子?天啊,這更好辦了,公子了,還比姑娘的臉皮厚嗎?”
“話是這樣說,但是,若是講出來,他擔心那女子會以為他為人輕薄,但是,這也是他焦慮的地方。”
“那有那么麻煩啊,”孝格說,“要是有人對我講,只要真誠,而且這個人,本身也不錯的話,那我也會喜歡的啊?!?p> “站著說話不腰疼,可惜那個姑娘不是你啊。”
“得,我們先不說那姑娘,就說說你的那位公子朋友吧,他什么想法,或者,我和云笙認識嗎?如果認識的話,那我們可以一起幫忙啊,人多力量大?!?p> “和人多沒有關(guān)系,就是和那位姑娘有關(guān)系。我的朋友,是我爺爺身邊的副將,相貌堂堂,文武雙全,青年才俊,前途不可限量,可惜,還是擔心那姑娘看不上啊?!?p> 云笙都說,“這么好的條件,還有什么擔心的呢?你的朋友是多慮了,像這樣的條件,在我們大理國,若有機會展示,在公主面前都很搶手的。像我的大姐夫,來自民間,沒有任何的身世背景,但是,通過我父皇出的考題,不論是文是武,都深得父皇賞識,即使他有些矮,也還是當上了駙馬啊。要是這樣說的話,你的朋友可就條件好太多了,我就不信那位姑娘,還能比我大皇姐的身份高貴了?!?p> “對啊,皇帝的女兒,是最尊貴的,但是,終究還是要嫁人的,總的有人匹配,那你的那位朋友,還有什么擔憂的呢?既然喜歡呢,就要講出來,說不定那位姑娘正好也有意呢,如果不講,錯過了,豈不是惋惜?”
“如果是你的話,或者云笙的話,都不會拒絕對方直接講嗎?”
“不介意啊,有什么話就說嘛,爽快點,最討厭吞吞吐吐的啦?!?p> “嗯,如果是你就好了,就不會朋友還有我這么煩心的啦。那我改日對我那位朋友講姑娘們的看法?!?p> “若是成功了,別忘了我們哦。”
“絕對不會的。”
金蟬想,孝格和何杰的事情,暫告一個段落,那就是云笙練字,然后拜師的事情了,于是,一拍桌子,吼,“段云笙,快點練字,不練字就沒有機會拜師父?!?p> “好,我馬上練字。我今天睡前,會寫到二十篇,否則就不睡覺。”
“好,哼哼,你說的,我和孝格都在聽著?!?p> 孝格也得意地挑了下眉毛,從小到大只有被別人逼著讀書寫字,還沒有逼過別人,這會有機會了,真爽啊,感覺就是不一樣。
云笙公主專心寫字,孝格有向金蟬學(xué)醫(yī)的打算,所以,就抱著金蟬給的醫(yī)書基本知識,半懂不懂地讀,金蟬則是繼續(xù)她的《千金方》,用何政的話說,都還蠻上進。
何政對金蟬講,他可以放低要求,只要云笙公主能夠一天堅持練字三十篇,連續(xù)十五天不間斷一次,他就答應(yīng)收她為徒。但是,此事先不可以對她本人講,不然,她會寫字不用心,只想完成數(shù)量。
何政這么講了,金蟬當然是放心多了,最重要的是督促云笙公主練字就好,一天三十篇,連續(xù)十五天不間斷,她可以做到威逼利誘,這件事情,暫告一個段落,然而,孝格和何杰的事情怎么辦呢?這才是最頭疼的,如果弄不好,孝格以后見到何杰豈不是很尷尬啊,而且恐怕孝格在不理睬自己了,怎么辦啊,怎么辦?
一眨眼,四天過去了,金蟬著急,他父親著急,何杰更急,每天見到孝格,都緊張的繃著臉,不見,又覺得好想念。他催將軍,將軍催金蟬,三個人,急的是焦頭爛額,那叫一個,難過。
何杰和孝格沒有一點進展,皇上和金蟬卻是更近了一步,他親自來將軍府找金蟬。
何靖,其實不是很開心,他知道自己兩個老婆,已經(jīng)鬧得是滿城風雨,而皇上,不用說了,他的老婆是最多的,而且他是皇上,總少不了喜新厭舊,也總是有新的妃子進宮。而金蟬是他的獨生女兒,他所有的愛都放在她的身上,如果有一天她嫁人了,離他遠了,那么,他希望,那個娶他女兒的人,將女兒視為唯一,可以代替他去疼愛他的女兒。那么皇上,是做不到的這些,而皇上,也確實不是他心中最佳女婿的人選,他只是位好皇帝,和好女婿的概念不一樣。
金蟬和孝格、云笙在蕩秋千,旁邊是何府的幾位丫頭,還有在不遠處護花的凌寒侍衛(wèi),他抱著劍坐在一棵樹上,正因為站得高看得遠,所以,皇上來了,他自然也就看到了。他從樹上下來,給皇上行禮,但是,被皇上阻止了,意思是不驚擾那些姑娘們玩耍。
金蟬和云笙正在為孝格搖秋千,不論是坐的,還是搖的,都很開心,皇上說,“你悄悄地將金蟬叫來,我在那邊亭子?!?p> “是?!?p> 凌寒悄聲走過去,站在金蟬旁邊,低聲說,“夫人在亭子里叫你過去。”
“我娘叫我有事情?”
“屬下不知?!?p> “好吧,我過去,”金蟬對那幾個丫頭說,“你們先玩,下一個該我坐啦?!?p> “那你要快點哦,不然就跳過你,該我了,”春錦說。
“我會很快的?!?p> 金蟬隨凌寒走了,直奔亭子里,快到的時候,凌寒悄悄撤了,只有金蟬飛快地跑亭子跑。
亭子里只有一人,穿著白衣服,背對著她,金蟬詫異,娘什么時候又穿回白衣服了?她踏上臺階,不對啊,我娘哪有這么高的個子?。苛枋绦l(wèi)是不是聽錯了?。吭倏?,莫非,是他......
“金蟬,”那白衣慢慢轉(zhuǎn)過身來,笑意盈盈,“你來了?”
果然是他,金蟬想,好你個凌寒,敢騙我了啊,她一轉(zhuǎn)身,那時常伴在身邊的凌侍衛(wèi),早就不見了影蹤,“你怎么來了?”
“怎么,不歡迎我嗎?”
“你也不能騙我???”
“我沒有騙你啊?!?p> “凌侍衛(wèi)說是我娘叫我來的,沒有說是你。”
“這,那我回頭找凌侍衛(wèi)的事情好了?!?p> “算了,他肯定又覺得自己好委屈,怎么,你來有事情嗎?”
“沒事就不可以來找你了嗎?”
皇上笑,伸了一只手給金蟬,“你不要踏上臺階嗎?”
“要,”金蟬伸了手,忽然沖皇上狡黠一笑,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皇上“哦”地痛叫一聲,“這就是你找人欺騙我的代價!”她一腳踏了上來。
“連我,你都敢打?”
“我為什么不敢打?是你有錯在先?!?p> “還沒有人敢打我?!?p> “我不相信你小時候不乖的時候,你爹娘沒有打過你?!?p> “沒有,我一直很乖,”皇上揉著手,“凌侍衛(wèi)也只是善意的謊言,我也是希望不讓你家其他人知道,是我來找你?!?p> “那我爹娘可知道?”
“知道的,我是得過允許的?!?p> “算了,你是皇上,還有誰敢不允許你啊?”金蟬一屁股坐在涼亭柱子之間的長椅上,“對了,我有好一陣子沒有去開封府看李大娘了,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那李大娘是你什么人???你關(guān)心她勝過關(guān)心我,我都想和李大娘換身份了。還有包拯,對她也是關(guān)懷備至?!?p> 金蟬心想,應(yīng)該是你什么人才對,不行,不能講,她也只是笑笑說,“李大娘是包大人的遠房表姑,是他的長輩,包大人是理所應(yīng)當關(guān)懷她的。”
“那你呢?”
“我?我是她的大夫,她是我的病人,大夫有責任關(guān)懷病人啊,一句話,你去還是不去吧?”
“那要看你是否說實話了?!?p> “我?”金蟬想,難道是李大娘的事情,他也有調(diào)查嗎?可是,也不像啊,他要是知道了,還能這么鎮(zhèn)定,和我說笑,可是,如果不是這件事,我又有什么事情騙過他呢?
“對啊,你,”皇上假裝威嚴,“你在校場打了云笙公主,是為了掩蓋你女扮男裝,盜了我賜給你父親的金牌,冒充朝廷命官,你說,該當何罪?”
天啊,他怎么知道的?金蟬無語,既然都給知道了,我在掩飾,也沒有意思了,反倒不好,萬一是有心人告狀,那么,我,或者我爹,不是就......所以,還是閉了嘴吧。
“怎么,不吭聲了???那天不是反應(yīng)很快,有蒼蠅,讓那云笙當了冤大頭,白挨了你一巴掌,”皇上走近了,也坐了下來,忽然笑了,“我就知道是你在搗鬼,但是,絕對不可以有第二次,不然,有心人拿此說事,我就為難了?!?p> 你這么說,我就放心多了,金蟬心里舒緩了許多,也逐漸露出了笑容,“多謝你沒有指破。”
“我為什么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皇上一只手伸到懷里,拿了一塊金牌,“喏,還是你當初的,給你,走到哪里,沒有任何人敢阻攔你。”
金蟬想到李娘娘而事情,進而想到劉太后,于是,問,“劉太后也不敢嗎?”
皇上一聽,“怎么扯上我母后了呢?”
“你說是,我就收,你說不是,我就不收。”
“哎,是,好了吧,誰都不敢攔你?!?p> “那金蟬就先謝謝了,如果可以派上大的用場,就最好不過了?!?p> “不做壞事,就一切好說。”
“那你會不會那天對我不開心了,又收回呢?”
“發(fā)誓絕對不會收回,但是,你也要發(fā)誓不要動不動就還給我。”
“好,我發(fā)誓,”金蟬心想,這么有用的東西,我怎么舍得還給你,我拿著它,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好,那我,就陪你去看你的病人?!?p> “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p> 皇上伸手一攬,就將金蟬攬在懷里,“看來現(xiàn)在你最關(guān)心的還是你的病人,請問,何金蟬小姐,什么時候開始,可以關(guān)心下我呢?”
“該關(guān)心你的時候,自然就關(guān)心你了,難道,你很嫉妒我的病人嗎?”
“可不是?!?p> “那很簡單啊,”她抓住皇上攬她的左手脈搏,“不好,你脈息不正常?”
“我很好,不要亂說。”
“太快了,證明你現(xiàn)在心情十分激動。”
“開心自然就激動。”
“請問,是心術(shù)不正的心嗎?”
“嗯,我想可能是一心一意的心......”
“好啊,怪不得半天等不到你,原來,是在這里談情說愛啊。”
孝格和云笙竟然從天而降,金蟬一臉緋紅,嚇得要逃,但是,被皇上給制止了,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他指著那兩個丫頭,“他們竟然敢放你們過來?”
“你說呢?皇兄,哈哈,其實你們講的話,我們都有聽見哦,我們還知道你們要去開封府,不行,要帶我們一起去,不然,哪里也不讓你們?nèi)ァ!?p> “怎么?和朕耍賴皮是吧?”
“不然,皇兄就是太過偏心,連我這妹妹都不要了?!?p> “也罷,就一起去吧,關(guān)心一下金蟬的那位病人。”
“好耶,這還差不好?!?p> 孝格和云笙互相擊掌。
皇上是乘馬車來的,因此,四人也就一起乘馬車去了開封府,孝格和云笙顯然是故意的,她們兩個一上車,就說,玩累了,要睡會,于是各占了一邊,躺下了,金蟬就不得不和皇上坐在一起。他們四人,是誰也不講話,金蟬是不好意思,皇上是覺得好事被這兩個丫頭給攪合了,那兩人則是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