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南緊緊的握著那枚屬于莫小米的白蓮鉆戒。拿到嘴邊輕輕的吻了吻,仿佛這戒指有千斤重,仿佛他能嗅到她的氣息,他依依不舍的取下自己的那枚戒指,把兩枚戒指放進了一個精致的首飾盒里,它們就那么安靜的躺著,“真好,你們又團聚了?!背炷夏剜山渲冈趺茨苈犚娝脑捳Z,“小米,來世你別走的那么快,好好的等我一程?!币坏螠I打濕了眼眶,落在了戒指上,那兩枚婚戒依舊安靜的沉睡,一切塵世之中發(fā)生的事情都與它們無關(guān),情已至深,傷已至痛它們依舊如初。日子就這么平順的過著,他們每天都忙忙碌碌,忙著轉(zhuǎn)移H市的勢力,忙著事業(yè),忙著結(jié)業(yè),還有忙著結(jié)婚生子的。一眨眼三年就這么過去了,楚天南大學都畢業(yè)了,那些當初臉上略有些青色的少年現(xiàn)在已稚氣全脫,多了幾分成熟的氣質(zhì),在C市也還算如魚得水。如今距離莫小米的第二次葬禮都已經(jīng)4年了,又是一個八月,楚天南最懷念也最怕過八月。如今的C市早已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大家都知道風夜集團和楚氏是相輔相成的,盡管你如今的楚氏還不是商業(yè)巨頭可卻也足以引領(lǐng)C市的商界,那個年輕的總裁有著很大的野心想壟斷C市的經(jīng)濟,多金帥氣卻也足夠冷情。這座城市和其他的都市一樣擁有著都市里最常見的喧囂熱鬧,車水馬龍,城市的快節(jié)奏中承載著多少人的喜怒哀樂,帶走了多少人的悲歡離合。多少的日月更替這城市依舊燈紅酒綠,甭管誰的愛上歡笑對于它而言之是匆匆一瞥。楚宅的書房里,一個身穿黑色綢緞睡衣的男人,手里夾著煙在默默凝望著那副已被裱起來掛在墻上的荷塘春色,這圖上跟以前的莫小米給他看過的樣板圖不一樣,因為樣板圖里只有小船在藕花深處,而這副改良后的春色圖有涼亭,涼亭上有搖椅,搖椅旁還有一個茶幾。藕花處一對甜蜜的情侶正泛舟湖上,女人躺在男人的懷里,任小船四處飄,男人嘴角揚起微笑,寵溺的看著女人,仔細看那神態(tài)不正是楚天南跟莫小米。這圖是莫小米生前改良后繡上去的,他當時沒注意,只知道她每天都在繡。這正是他第一次給他采藕那天的他們?!澳D阍谀沁呥^的還好么?好想你,以后的幾十年我怎么過呢,可我還沒愛夠你,你知道么?這刻骨的思念讓我好疼?!毖劢悄蔷К摰臏I珠早已說明的痛徹心扉的思念。他用手撫摸著玻璃,更確切的是玻璃后的那對婚戒,是的他把那對婚戒嵌在了繡圖的右下角,封在了這個副春色里。“下輩子,我還為你親手帶上這對白蓮婚戒。”一室靜謐,良久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他從自己的思緒里拽了回來?!拔梗 薄俺炷舷壬??我是楚靖宇先生的主治醫(yī)師,他的情況不太好.......”“知道了。”沒等大夫的話說完,他掛斷電話直奔醫(yī)院。這一天還是來了么,他知道楚靖宇有多痛苦,不單單是身上的傷痛,還有內(nèi)心里對他的悔恨和愧疚。他的狀況一直不太好,后遺癥貧發(fā),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奇跡了,他只想楚靖宇可以多陪陪他,畢竟是自己唯一的親人,畢竟年少時自己和父親都缺失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