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公孫羽被那具白僵連人帶劍一同掄了出去之后,公孫羽還算身手敏捷,像是個飄拂的燕子,短短得滯空了一會兒,翻了下身,順勢上了房頂,橫劍而立,風吹起了他的髯發(fā),很是飄逸,一股子俠氣,顯露無遺。只見他怒叱著那具白僵,眼神依然還是那樣,犀利而神秘。
那具白僵仰面望著公孫羽,見他在房頂之上一時也沒的辦法,只見他“咣當咣當”得撞擊著土墻,只聽得“轟隆”一聲,房子連同土墻一塊倒了下來,公孫羽“嗖”的一下子,跳了出去,這一折騰也弄得渾身土灰和茅草,公孫羽啐了兩口,信信得在心里罵了兩句。
還未多想,只見那具白僵就像一陣風一般閃過來,“嗖”的一下子出現(xiàn)在公孫羽面前,公孫羽只覺眼前一陣風,接著便是四目相對。那具白僵渾身散發(fā)著奇怪的味道,嘴里哈出的氣也是帶著惡臭,只見它的眼睛突出著,仿佛兩個銅鈴一般,帶著深深的眼翳,臉上皮膚皺縮著,但是隱隱約約還能看得生前輪廓,臉上白絨絨的,散著熒光的尸毛,鼻梁塌了下去,嘴里兩顆獠牙分外明顯,發(fā)著暗黃,也算惡心,這下,公孫羽怔了一下,看得肚子內一陣翻滾,一股東西慢慢上涌。。。
公孫羽往后踉蹌了幾句,撐劍在前,二人又對峙在了一起。
公孫羽望了望身后的那棵老樹,足有百年之有,粗如腰圓,他眼睛轉了轉,心中一股子暗喜,如若被這百年老樹壓倒,不死也算殘廢,即便它不是人,而是一個尸精。公孫羽兀的一下子轉身拖著劍往后跑去,很是狼狽的樣子。
一旁的眾人看了個云里霧里,公孫羽心想:“這老哥,這么多年不見,難道變慫,怕死了?”臉上也是爬滿了驚愕。
南宮燕仿佛看出了崔正英的心意,屑屑得說:“崔道長,我知道你心里疑惑什么,雖然你們二兄弟闊別多年,但是我想說的是我?guī)煾邓先思医^不是擔生怕死之輩。”
崔正英回頭望了望南宮燕,很是尷尬,沒想到自己的心思沒有瞞過這個機靈丫頭的法眼,崔正英摸了摸鼻子,笑了笑說道:“燕兒,你師父的風格我是清楚的,所以我相信他!”語氣中帶著堅定,可是內心還是一陣罪惡感,自己的兄弟居然還會去懷疑,如若讓公孫羽知道自己剛才的猜想,那豈不是傷了兄弟情分。
南宮燕信信得笑了笑,扭過了頭,望著師傅公孫羽和那個惡僵糾纏,伴著夕陽的余暉,那抹殘陽的光撒落下來,南宮燕本來紅撲撲的臉上也是平添了一股子紅暈,只見她把手攥得緊緊的,腳下叩動著石頭,眼睛目不轉睛得盯著公孫羽的方向。
倒在一旁的陽中,仰面看著公孫羽他們,兀的一下子轉過臉來,看到南宮燕佇立在那里,颯颯的風吹拂起了她的秀發(fā)和蟬衣,風中帶著她身上獨有的那種幽香,望著南宮燕的側臉,帶著桃花般的嫵媚和嬌嗔,陽中心里悸動了一下,一股子莫名的感覺涌上心頭。
只見那具白僵也是窮追不舍,一路跟了上去,只聽得“嗖”的一聲,公孫羽從眼前一下子消失掉了,留下那具白僵傻傻得愣在了那里,只見它嘴里咕噥著,發(fā)出依依呀呀的聲音。
公孫羽一個飛身,跳到了那盤巨樹背后,揮起寶劍,一道強烈的劍氣飛出,只聽得吱呀一聲,那盤巨樹從根部慢慢得出現(xiàn)了一道劍痕,樹順勢倒了下去,公孫羽“啪啪”得跳到了樹上,踩著慢慢倒下的樹干,向那具惡僵壓了下去。
那具白僵茫然得環(huán)顧四方,尋找著公孫羽,只聽得遠處的鬼婆一陣急叱,那惡僵回頭很是無奈得望了望鬼婆,像是明白了什么,再欲轉身之時,只見眼前黑壓壓的一盤巨樹迎面壓了下來。。。
公孫羽心成想:“任你再過難纏,本道爺今日就將你碾成肉泥!”公孫羽怒吼著,帶著巨樹落下的那股氣勢,深深得震懾住了那具白僵,它也無處躲閃,只能伸出兩手撐在頭頂做著最后的抵抗。
只聽得轟然一聲,那樁巨樹,帶著擎天撼地的力量硬生生得壓了下去,公孫羽“嗖”的一下子,跳了出去,幾個跟頭翻到了遠處的巖石上,只見他抹掉了額角的汗水,長舒了一口氣,心成想這鬼東西總算解決了,他將寶劍哐的一聲,插在地上,掐著腰,抿了抿嘴,笑了笑,朝著鬼婆他們不屑得望了望。
這一下,大樹落地后,只聽得沉悶的一聲巨響,一股子氣流散開,一下子帶出了很多塵土,眾人捂住了口鼻,一時間被這大動靜震住了,個個都怔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