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悅耳卻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曲調(diào),從妙苑手中的玉笛傳出,與剛剛?cè)岷偷那L(fēng)完全不同。
這一曲《斷魂》,配合玉笛彈奏而出,將自身內(nèi)力賦予其中,這股驚人地內(nèi)力,會在無形中,威力倍增,且滲入身體各個穴位及經(jīng)絡(luò),震碎經(jīng)脈。
這笛音與屈焱彈奏的悠揚(yáng)琴聲相抵,占盡了上風(fēng),過不多時,就見屈焱嘴角流出一絲血來。眾人見了,震驚這音律,竟能無形中將人擊傷。
“你比你師父風(fēng)天罡差遠(yuǎn)了?!?p> 妙苑見此光景,勝券在握,立即以就成內(nèi)力,吹出一曲,想要就此了結(jié)屈焱的性命。
陡然間,眼前的一幕,讓她大吃一驚,一個身形消瘦,皮膚黝黑的少年,站在了二人中間,用一把生銹的鈍刀,將帶有醇厚內(nèi)里的笛音,斬成兩截,向兩旁飄散而去。
只聽“轟”的一聲,笛音在兩旁炸裂,發(fā)出一陣震耳欲聾的響聲。
妙苑鎮(zhèn)定下來,仔細(xì)一瞧,眼前這個黝黑少年,沖著她放蕩一笑,正是在茶攤鋪?zhàn)?,盯著她看了半晌的混蛋流氓?p> 刀鋒,居然能抵擋強(qiáng)大無比的內(nèi)力音律,而且還是一把生銹的鈍刀,真是匪夷所思,唐凌霄的這套刀法,屢試不爽,當(dāng)初在林子里,初次與屈焱交鋒時,就已經(jīng)大展身手,證明了這一點(diǎn)。
可想而知,唐凌霄的內(nèi)功,應(yīng)該不在李猩紅之下。
“柔姐姐,凌霄,原來是你們呀!”
唐盈見到唐柔與唐凌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欣喜若狂,連忙走了過去,唐柔一把將她抱住,含著淚說道:“臭丫頭,你真是頑皮,讓我們找的好苦?!?p> 唐凌霄看了一眼唐盈,唉聲嘆氣,一臉沮喪:“你爺爺?shù)?,叫她姐姐,不叫我哥哥?怎么說,我當(dāng)不成你姐夫,連哥哥都做不成了?”
“你是誰?”妙苑突然發(fā)問,她先弄清楚,眼前這個少年,是怎么化解她九成功力吹出的笛音。
“我?”唐凌霄唐凌霄指著自己,興奮地說道,“哎呀呀呀……他爺爺?shù)?,如此美艷的小娘們,竟然詢問小爺我的名諱,真是三生有幸??!”
“咳咳……小爺我就是迷倒萬千少女,天下第一美男,唐門第一俊少,那就是我了?!碧屏柘鰧⑩g刀扛在肩上,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他這樣介紹,自然是有他的用意,他不想以鬼神府殺手的身份,公然向眾人挑釁,這樣只會讓事態(tài)加劇。
言罷,他又看了看唐柔與唐盈,指著她姐妹二人說道:“也是這兩個妹子的姐夫?!?p> “你別胡說八道,我大姐從來就沒說過要嫁給你?!碧朴吡ψo(hù)著自己的姐姐,非要撇清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幻光冷哼一聲道:“唐姑娘說的極是,休聽他胡言,他才不是什么唐門中人,而是殺手榜排行第四的唐凌霄?!?p> 唐凌霄凝視了一眼幻光,這才認(rèn)出這個人,也是在“清風(fēng)小筑”時,跟他有過一面之緣的人。真是不湊巧,除了那個名叫妙苑的女子外,其余的人都知道他是鬼神府的殺手。
“你連我大哥哥都打不過,還想娶我姐姐?做夢去吧!”
“你要是再在我面前,提李猩紅那家伙,我保證把你嘴縫起來?!?p> “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我唐盈會怕你嗎?你來,看我不削扁你?!?p> “你爺爺?shù)?,好歹咱們也是一起長大的,給我點(diǎn)面子行嗎?再說,要不是老頭子跟我大哥發(fā)話,誰有閑工夫跑來跑去,哄你這個小毛丫頭?”
“行了!”
一直沉默的唐柔,見二人吵個沒完沒了,怒斥一聲道:“你們好好瞧瞧,現(xiàn)在是吵架的時候嗎?”
唐盈沖著唐凌霄做了個鬼臉,便拉著唐柔的手,傻傻笑了笑。唐柔搖搖頭,又噓寒問暖了一番,自己從腰間抽出銀鞭,雙眸盯著唐盈,交給她三枚銀針,低聲說道:“我給你三枚保命的梅花刺,你收好,他們膽敢靠近你,你就用這個打他們?!?p> “好!”唐盈笑盈盈地點(diǎn)點(diǎn)頭,隨著雪狼躲到一旁。
這時,屈焱將右手搭在唐凌霄肩上上,目光盯著妙苑,說道:“那個女人,是我的獵物,我不會讓給你的?!?p> “兩個男人勾肩搭背,成何體統(tǒng)?”唐凌霄撥開屈焱的手臂,捂著嘴,偷笑起來,須臾,他才平復(fù)自己的心情,接著說道,“你的什么獵物?大哥,你要搞清楚,這小妞是我先看上的。你都有唐盈那個臭丫頭了,還跟我搶個什么勁?好好照顧唐盈,我看你倆挺配的,你要是想當(dāng)我妹夫,我可以給你介紹介紹。”
“想不到,你竟然是虺龍刀法的傳人?!泵钤穻擅牡男α诵?,走上前來,沖著唐凌霄刨了個媚眼,她已然看出唐凌霄的師承。
“呦呵~你竟然你看出來?”唐凌霄推開受傷的屈焱,緩步走到妙苑跟前。
“奴家若干年前,曾與六扇門的‘邊城浪子’趙小邪交過手,領(lǐng)教過他這套狠辣刀法?!泵钤吠低祴尚Γ壑袇s布滿了殺氣。
幻光聽了妙苑的話,猛地顫栗起來,他恐懼的是妙苑自稱“奴家”,平素,只要她這樣講話,勢必已然動了殺機(jī),就算對方想逃也逃不掉。而且,她從來沒有失過手,只要她以這樣的語氣,跟對方講話,就必須將其殺掉。
唐凌霄聽了妙苑嬌滴滴的話,全身打了個冷戰(zhàn),搖搖頭:“誒誒誒……別這么赤露的誘惑我,小爺我對大嬸可沒興趣,不過,我旁邊這位仁兄就不知道咯!”
“我對大嬸,也不感興趣。只是,殺師之仇,必報(bào)。所以,我一定要親手殺了她。”屈焱狂笑一聲,隨即捂著胸口,忍著疼痛說道。
“受了內(nèi)傷,就一邊玩去。沒見過你這樣,受了內(nèi)傷,還死撐著,又受了剛剛那一擊,內(nèi)傷豈不是更重了?你還玩什么,保命要緊,閃開了。”唐凌霄又推開了屈焱,道出了其中玄機(jī)。
妙苑一怔,微微一笑:“我說他彈奏的曲子,怎么毫無威脅,原來是受了內(nèi)傷。”
“要不然,你以為你會傷得了他?”唐凌霄揮揮手,一臉不屑,“你除了胸大,其他的簡直弱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