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zé)o夜語氣平靜,不怒自威,直看得方恒神色一滯。
他記得,只有家族長老方有這等懾人的威嚴。
“莫非他真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某個強悍勢力的前輩?”
方恒驚疑不定之余,收起了剛剛的威風(fēng)。
“怎么?你不認得我嗎?”秦?zé)o夜又問。
“敢問前輩是……?”方恒想了一想,抱拳問道。
“妹的,不認得我是誰都敢來惹我?”
秦?zé)o夜說干就干,一拳轟出:“扁你沒商量!”
“砰!”
七竅武徒的方恒被秦?zé)o夜一拳擊飛,倒卷而去!
“三少爺!”
見狀,幾位狗腿三魂不見七魄,三少爺在他們面前被人扁了,要是傳了回去,鐵定要被家族重罰!
“擒下他!”
“動了三少爺,休想離開!”
“帶回方家處置!”
……
狗腿一哄而上,施展渾身解數(shù),想要擒住秦?zé)o夜。
不過,這些狗腿的修為連方恒都不如,怎么可能抓得住秦?zé)o夜。
“嘭!”
“嘭!”
“嘭!”
……
十多個呼吸的時間,這些方家狗腿便是被秦?zé)o夜逐一放倒,慘叫不已。
“下次惹人之前,先認清楚你惹的人是誰!”
秦?zé)o夜抓起方恒的手掌,不由分說地將儲物戒指取走:“這枚儲物戒指,權(quán)當(dāng)你的賠禮道歉……你的腦殘行為,我不追究了!”
言罷,秦?zé)o夜收起儲物戒指,直接離開。
“你……噗!”
方恒被秦?zé)o夜氣得吐血,險些兩眼一翻被氣暈過去。
分明是強取豪奪,還能將搶劫說得這么清新脫俗,方恒只覺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大小姐你不阻止么?”
暗中看戲的王大師問道:“方恒雖說不上進,不入流,可是他和方家長子一母同胞,估計事后免不了來追究我們?!?p> “追究又如何?區(qū)區(qū)方家,還能掀了我五行商會的招牌不成?”
沐清歌不以為意:“況且,秦?zé)o夜又是故意為之……他在試探我們的誠意,和對他的容忍會到什么程度。”
王大師若有所想。
“當(dāng)然,要是他真有本事,潛力如我想的一般驚人,那么他就是恃才傲物,是可以容忍的,哪個天才沒有一點自己的脾氣?!?p> 沐清歌瞥了一眼爬了起來的方恒,悠悠說道:“可是,萬一他沒有真材實料,借了藥道前輩的名聲狐假虎威……這張賬單,我沐清歌定然會點滴不漏地討要回來。要是有人認為自己不好惹,我會教他,誰更不好惹?!?p> 聞言,王大師的眼中閃過一絲忌憚……說實話,他是有些畏懼沐清歌的。
不管是她的來歷,還是她這個人,王大師都心存敬畏。
哪怕不與她交好,同樣不會選擇與之交惡,敬而遠之。
……
“哎喲,小心一點,我的骨頭好像斷了!”
被狗腿扶起的方恒吃痛不已。
他發(fā)誓,要是找到對自己出手的家伙,他定叫對方生不如死!
“三弟,你在這里做什么?”
忽然,一道雄渾的男音傳來。
“大哥!”
方恒連忙看去,對上一道冷漠的目光,道:“大哥你不是去送天依小姐了么?這么快就完事了?”
“送完了,我就來了?!?p> 冷漠少年邁步走來,掃了一眼方恒旁邊的幾名狗腿,毫無預(yù)兆地出手了。
“噼里啪啦!”
冷漠少年一息之內(nèi)連出數(shù)拳,將狗腿轟飛,大口吐血!
“撲通……!”
少了奴仆攙扶,方恒撲通一聲跪下,震到體內(nèi)傷勢,冷汗直流。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面前的大哥。
只見來人衣袍灰中帶銀,五官不差,眉宇夾雜了一抹冷意,這是對世間一切的漠然。
更重要的是,他的修為很強,到了只要他想,就可以凝聚真漩的地步,相當(dāng)可怕。
放眼天陽鎮(zhèn)的年輕一輩,都是排在前三的人物。
更有人說,他是僅次于秦天依的人杰!
如今秦天依離開天陽鎮(zhèn),前去皇都,那么他就是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了。
“說,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來人背手而立,冷冷問道。
方恒不敢怠慢,將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
“廢物!”
來人抬腳踢向方恒的肩膀。
“砰!”
砰的一聲,方恒的肩骨應(yīng)聲而裂!
“啊……!”
方恒慘叫,實在不敢相信對自己出手的,是他一母同胞的大哥方幕辰!
“我們方家的臉面,真是被你們丟盡了!”
方幕辰冷眼以對,轉(zhuǎn)而看向五行商會,沉默地看了少許,沒有心急發(fā)難。
他很清楚五行商會的來歷非同尋常,不要說方家了,就是天陽秦家,甚至皇都秦家都不能對這個與五行域同名的商會如何。
更遑論,看方恒等人的位置,貌似還沒有進入五行商會。
不踏入其中,就說不上是客人,街上的糾紛,五行商會沒有多管的理由。
“自己滾回方家……天陽狩獵之前,不要被我看到你這下作的樣子!不然,后果自負!”
言罷,方幕辰轉(zhuǎn)身離去。
“哦?這個方幕辰倒是不傻?!?p> 見狀,王大師連連稱奇。
都說少年沖動,怎么他最近遇到的少年郎,一個二個都和說好的不一樣,真是奇了怪了。
“他的野心,不下于秦牧,只是不同天陽秦家在皇都有著勢力,天陽方家是某個古國流放過來的分支,光有野心,可成不了事?!?p> 沐清歌嫣然一笑,道:“不過,他方才十多歲,尚且年輕,今后會有什么成就,還是未知之?dāng)?shù)。不是有句話叫做莫欺少年窮嗎?就是不知他與秦?zé)o夜,誰高誰低。秦?zé)o夜能與秦牧一戰(zhàn),換言之,對上方幕辰,都是可以斗上一斗的啊?!?p> 瞄了一瞄沐清歌年輕的側(cè)臉,王大師心中腹誹……大小姐你不同樣是十多歲的花季少女么?就年齡而言,與他們有何不同?
同時,王大師又為秦?zé)o夜默哀三息……沐清歌素來好奇心重,她若是真想知道秦?zé)o夜與方幕辰誰更勝一籌,定然不會袖手旁觀,有可能促成這一件事。
對于幾乎要成為自己人的秦?zé)o夜來說,豈不是飛來橫禍嗎?
察覺到了王大師的目光,沐清歌似笑非笑:“王大師看我作甚?莫非我臉上有花?”
“咳……大小姐貌美如花,勝過仙子,老朽不由自主就多看幾眼,還望恕罪?!蓖醮髱煻挷徽f,張口就是贊美之言。
沐清歌戲謔一笑,沒有深究,心情大好地返回商會。
“呼……!”
見此,王大師松了一口氣,趕緊跟上沐清歌的腳步。
……
秦?zé)o夜辦妥事情,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去了武學(xué)閣。
與先前的冷清不同,小試過去,武學(xué)閣的訪客多上不少。
發(fā)現(xiàn)秦?zé)o夜到來,許多秦家小輩連忙讓開,不敢阻擋。
畢竟,秦?zé)o夜今時不同往日,誰不知道他一路高歌殺入了小試決賽,甚至賞了秦牧一劍,重傷凝真武者!
在一些秦家長輩眼中,秦?zé)o夜的地位已然不下于三位凝真人杰了。
現(xiàn)在三位凝真人杰前去皇都,一月之后的天陽狩獵無疑是靠著秦?zé)o夜這位媲美凝真武者的九竅武徒撐場,多多少少都要給他幾分面子。
“四爺。”
秦?zé)o夜對著守閣族老四爺抱拳行禮。
“嗯?是你……秦昊家的小娃娃。”
瞌睡的四爺張眼看去,含笑說道:“我以為自己看破了你隱匿的實力,沒想到還是看漏了,竟是一個九竅武徒!”
秦?zé)o夜笑了一笑,沒有接話……我會告訴你,之前真是七竅而已嗎?
“這一次又來借閱武學(xué)?”
四爺笑瞇瞇地說道:“我得到通知,家主允許你任意挑選兩門武學(xué),你大概是要選擇小真元指和破魔掌法吧?”
“嗯?!鼻?zé)o夜沒有隱瞞。
經(jīng)過秦家小試,他的名聲已經(jīng)傳開,即使施展另外的武學(xué),都不會惹人懷疑。
不管怎么說,天才就是要能人所不能,懂得旁人不懂的,方為天之驕子,人中豪杰!
故而,上、中、下三品武學(xué),他存貨很多,沒必要花費點數(shù)兌換。
“其實,在我看來,你已經(jīng)參悟了自己的第五劍,一劍無雙……那么小真元指倒是顯得有點雞肋了。”四爺緩緩說道。
對此,秦?zé)o夜倒是沒有否認。
一劍無雙和小真元指都是在于一擊必殺的武學(xué),前者威力更勝一籌,故意修煉小真元指,實在有點重復(fù)和雞肋。
不過,反正是任選兩門武學(xué),免費送來的,他為嘛不要。
“你有沒有想過修煉寶術(shù)?”四爺話鋒一轉(zhuǎn),道。
“寶術(shù)?”
秦?zé)o夜微微一怔。
寶術(shù),不同武學(xué)。
武學(xué)是由武者創(chuàng)下的強橫手段,寶術(shù)則是由真靈等天地靈獸參悟出來的可怕術(shù)法,完全不輸武學(xué)。
只是寶術(shù)來自真靈等與人族相差甚遠的生靈,不但難得少見,而且人族武者很難修煉成功。
種族都不同了,說有多么容易修煉成功,你會相信嗎?
“按照四爺?shù)囊馑?,武學(xué)閣內(nèi)是有寶術(shù)了?”秦?zé)o夜小心翼翼地問道。
在秦?zé)o夜的記憶當(dāng)中,寶術(shù)……一國罕見!
你說天陽鎮(zhèn)秦家的武學(xué)閣有一門寶術(shù)……秦?zé)o夜有足夠的理由表示懷疑。
“對,武學(xué)閣內(nèi)是有寶術(shù)。而且還是不知道來歷的無名寶術(shù)?!彼臓敍]有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