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李興澤趕緊安撫花少峰,并且把他和張君寶的名字都說了出來,既然都是一家人,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
哪里想到,剛介紹完,花少峰一臉的驚詫,滿臉的激動,對著李興澤納頭便拜,恭敬無比地抱拳喊道:“小人請求跟隨李軍師作一番大事業(yè)!”
當時就聽到說紅巾軍中那個李軍師好像是名道士,根據(jù)兩人之前的反應和裝束,花少峰對二人的身份根本就沒有絲毫懷疑。
這倒有意思了,還是頭一回有人對著李軍師說他想跟隨的事情,李興澤從來還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天,趕緊扶起花少峰,一臉覺得不可思議地問道:“為什么會想到會跟我?”
花少峰趕緊把自己的身世大概說了一下,這下李興澤才醒悟過來,難怪覺得剛才的抱拳就拜的套路很熟悉,原來這個花少峰正是當年梁山好漢花榮的后代,世代隱居在此,仗著一手家傳的箭法,倒也活得自在。
既然花少峰有心加入紅巾軍,李興澤當時點頭便同意了,不過介紹白蓮教的時候,仍然和對張君寶的說辭一樣,你想好了,入不入隨你,無所謂。
“師弟,好歹你也是白蓮教的,為什么看起來對別人加入你們的教派這么不熱衷呢?”
說起來,這也是張君寶心里一個不解之處,之前也沒詳細問過,現(xiàn)在看到李興澤對花少峰也是如此,便問了出來。
難道要我說是被逼無奈下進入的嘛,對于白蓮教的成見,源于李興澤看的影視劇或者小說什么的,反正沒一個地方說白蓮教是好的,他心里一直有這個疙瘩,所以不愿意帶人上賊船。
師傅是成天忽悠人進白蓮教,這個徒弟是不樂意別人進白蓮教,張君寶見李興澤臉有難色,也就沒繼續(xù)問了。反倒是花少峰和之前的馮飛倆兄弟似的,忙不迭地喊著就要進白蓮教。
李興澤只得無奈的聳聳肩,拿現(xiàn)在這幫人真無語,居然還哭的喊著上賊船,反正是他們自己要求的,跟自己沒關系,將來后悔也不會找他。
“花將軍,你知道元兵沒事跑來五朵山干什么?”
三人重新坐下后,李興澤便很隨意得問了出來?;ㄉ俜寮热皇敲麑⒒s的后代,想必身手不錯,就給了個將軍的稱呼。
雖然李興澤覺得這個稱呼很普通,但是可把花少峰激動壞了,花家多少年沒人稱呼過將軍了,心里不禁暗暗地發(fā)誓,以后一定要跟著李軍師干出一番大事業(yè),將來也好對祖宗有個交代。
花少峰疑惑地反問道:“軍師,難道你們不知道嗎?”這下直接把李興澤問懵了,連張君寶都糊涂了,這元軍干什么他們怎么會知道。
看兩人的表情,好像真不知道,花少峰趕緊解釋道:“這是在五朵山找寶藏呢!”
找寶藏!李興澤登時就從地上蹦了起來,驚訝不已,難道上次元軍來五朵山并不是要找土匪麻煩的,而是來找寶藏的,陰差陽錯之下,被紅巾軍和土匪給伏擊了,難怪是答帖木兒那個廢物在帶兵。
要說元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你一個獵戶怎么會知道元軍的消息。李興澤疑惑道:“花將軍,這樣的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花少峰一臉的滿不在乎,笑著解釋道:“這就是一個傳說,在五朵山流傳很久了,也就是元軍還信這個!”
想不到還有個傳說,這下連張君寶都八卦起來,連忙追問這有什么故事。
花少峰看兩人是真不知道,便講道:“聽老人們講起過,當時元廷聯(lián)合我大宋攻金時,金樞密副使伊刺蒲阿,率步兵十三萬,騎兵兩萬押送進貢的物品經過五朵山時,被元軍三千人追殺的大?。 ?p> 接下來不用細說,李興澤和張君寶也明白了,伊刺蒲阿眼見要敗,肯定是將進貢的物品埋藏在五朵山的什么地方了,難怪會有那么多人說起這里有寶藏的事情。
李興澤琢磨了半天,突然開口問道:“萬一是真的呢?”
“真的?”
張君寶和花少峰異口同聲驚呼道,聯(lián)想到元軍的瘋狂,越想越覺得可能,張君寶趕緊問道:“花將軍,知道元兵當時大敗時的方位嗎?”
對啊,李興澤頓時醒悟過來,金兵埋藏的地方不就是他們要逃亡的路線嗎,但花少峰卻搖了搖道:“年代太久遠了,誰也不知道!”
“唉”
張君寶氣的捶了下大腿,不禁連聲嘆氣,想不到終于有了消息,結果最后又是無疾而終。
李興澤只是略有些失望,但是并沒有張君寶的激動,如果元軍漫山遍野的正在找,說明他們也不知道具體位置,早找晚找沒什么兩樣,他始終確信,總會有人知道下落的。
既然已經得到這樣的消息,李興澤覺得再待的五朵山也沒什么意義,便提議早點返回南陽府城。
既然是師弟的決定,張君寶向來言聽計從,至于花少峰,自然一切是聽軍師的安排。
郭天爵有些不敢回南陽府,畢竟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李興澤,更重要的是,張君寶的一身武藝令幾個人害怕,不止是他,就連廖永安也是如此。
倒是馬大小姐,一路上都沉默不語,氣質冷艷兒讓人高山仰止,即使不在她面前自慚形穢,至少也是滅了親近她的念頭。
行事向來光明磊落的她,這次肯定要被李興澤誤解,心里不免一陣難過,雖然不知道白蓮教的這幾人現(xiàn)在的處境,但是想到以張君寶等人的能力,肯定不會有什么危險。
“二哥,別多想了,是咱們錯了!”
這南陽府城近在眼前,但是看到郭天爵微微有些顫抖的身體,馬大小姐似有無限的惆然的勸慰道。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對于郭天爵的做法,馬大小姐也不好過于苛責,明教和白蓮教雖然同根同源,但是矛盾日益加劇,幾乎人人皆知。但是目前還未達到那種地步,不得不說,確實有些過分了,只不過是自己的二哥,沒法說。
反正遲早要面對的,郭天爵咬牙點頭,本來父親郭子興讓他們過來的主要任務除了龍脈一事,還有就是等黃州紅巾軍這邊戰(zhàn)事一完就要借兵。
想到這里,郭天爵滿臉的懊惱,本來就是求人辦事的,結果腦子一熱,提前動手了,這下白蓮教可是占據(jù)了大義,反而倒成他們的不是,黃州借不借兵以后都兩說了。
就這樣,幾個人心驚膽戰(zhàn)的回了客棧,卻發(fā)現(xiàn)李興澤等人并沒有回來,連一向不出門的柳清也不在了。這下,郭天爵的眉頭才舒展起來,總算松了一口氣。
馬大小姐心思縝密,自然不會想的這么簡單。柳清都不在了,而且據(jù)掌柜的說,自從前兩天走了后便再也沒回來,這說明,李興澤根本不愿意跟他們在一塊了。
心思不一的幾個人也沒多說什么,各回了房間。誰知,掌柜的敲門進來,直接就跟馬大小姐抱拳道:“大小姐,教里傳來消息,元軍在五朵山找寶藏,讓咱們盯著點,最好能搶先一步找到寶藏!”
馬大小姐娥眉微蹙,這消息從哪里得知的,要知道找寶藏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關于明教怎么會知道的,問起掌柜的,他也不知道。
想了想,馬大小姐就去找郭天爵和廖永安商量,兩人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不過想來消息不會假,幾個人商議后決定去五朵山看看。
對于五朵山,明教這幾個人都是兩眼一摸黑,根本就不熟悉,進了山還沒一天,就被元軍發(fā)現(xiàn)了。
本來天天窩在這山溝里,答帖木兒就夠煩的了,結果連個女人都沒有,剛才突然接到報信,有兩男一女騎這馬在五朵山的尖頂山附近晃悠。
至于來人是做什么,答帖木兒根本就不關心,但是聽到有女人,心里一片火熱。忙催促上騎兵,跟他去抓捕幾個紅巾軍的探子。
自從進了五朵山后,都一天一夜了,別說寶藏了,連個元兵的影子都沒看到,三人正百無聊賴的騎著馬溜達,結果聽到背后陣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馬大小姐趕緊下馬側臉附耳貼地聽動靜,還沒聽了片刻,臉色一變,趕緊喝道:“不好,是大股騎兵,快走!”
要知道,馬大小姐雖然沒打過什么仗,但是見識過不少事情,自然經驗不會出錯,郭天爵聽聞她這么喊,瞬間大驚失色,趕緊招呼上小妹,騎馬便跑。
元軍的騎兵一直快速的往過趕,哪像郭天爵他們,剛剛把馬速提了起來,元兵已經追到了離他們不遠處。
“小妹,快!”
郭天爵一直用鞭子狠抽著馬,還不斷回頭催促馬大小姐,要知道小妹剛才耽擱了一下,落在他和廖永安的后面,眼見這元軍騎兵越來越急,焦急萬分地喊了出來。
雖然不知道還幫元軍是出于什么目的緊追著三人不放,但是沖背后嘻嘻哈哈的笑聲中判斷,肯定不是好事,馬大小姐不敢有絲毫馬虎,也是一個勁的抽著馬鞭,希望盡快與騎兵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