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朦朧的夢。
黑,無盡的黑暗,可是黑暗里卻總是藏著一絲光明。
初一醒啦,他睜開啦無力的雙眼。
他看到啦什么?
山洞,還有洞口,還有峭壁,枯藤。
洞口外就是光明的世界,而這里卻稍顯夢黯淡。
初一居然無事,斷崖至少三十丈,初一居然還能睜開眼睛,現(xiàn)在的他正躺在石臺上。
他動啦動自己的手,還有自己的腿,都沒有什么大礙。
唯一有礙的就是他的手腳已經被綁住啦,枯藤綁住的,而且他肩上的傷也已經被包扎好啦。
原來他沒死沒有傷并不是因為奇跡,而是因為有人救啦他。
然而,那人雖然救啦他,但是為什么要把他綁起來。
這說不通,初一此刻頭還有些痛,所以他就不再想啦。
既然一定想不通,又何必再想,徒增煩惱。
很快從洞深處傳來腳步聲,很慢的腳步聲。
初一用力的睜開眼看去,他看到啦這個人。
這個人穿著獸皮,披頭散發(fā),眼睛里散發(fā)著兇狠的目光。
這簡直不像是個人,這是一個野獸,饑餓的野獸。
這個人一臉不善的坐啦下來,當他坐下來的時候初一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里拿著墨刀。
初一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刀已經不在手里啦,而且身上的刀鞘也沒有啦。
那人看著初一道:“你是不是不敢相信自己還活著?!?p> 初一笑道:“也許你認為我該那么想,但是我并不那么想?!?p> 那人冷冷道:“那你怎么想?”
初一道:“我只知道我現(xiàn)在還活著,而且我相信我還活著?!?p> 那人道:“可是你有可能下一刻,你就會身首異處?!?p> 初一笑道:“我不信?!蹦侨说溃骸澳悴恍??”初一道:“我當然不信,我的運氣一向很好?!?p> 那人點頭道:“你的運氣確實不錯,要不然也不會遇到我,也不會被我救?!?p> 初一點頭,那人突然又道:“可你的運氣又實在太壞,你遇到啦我,你的命隨時都會被我收走。”
初一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為何要殺我?”
那人突然拔出墨刀,一刀沖著初一就劈啦過來。
初一沒有躲,他的眼睛盯著那把刀,那把刀突然發(fā)出一聲顫鳴。
初一還是沒有躲,但是刀沒有查向他的腦袋,那把刀插在啦初一腦袋的旁邊。
那人驚異的看啦這把刀一眼,然后看著初一道:“你的命在誰的手里,你現(xiàn)在知道嗎?”
初一點頭道:“我就算再傻,現(xiàn)在也應該知道啦?!?p> 那人道:“你并不像是個傻子,所以你不要做傻事,也不要說傻話?!?p> 初一道:“絕不會的?!?p> 那人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初一道:“初一?!?p> 那人冷笑道:“好奇怪的名字?!背跻坏溃骸懊制婀郑酥灰还志托欣??!?p> 那人知道初一在說自己,但是他沒有理會,他繼續(xù)問道:“你為何掉下這斷崖?”初一道:“我是與人交戰(zhàn)掉下來的。”
那人道:“跟誰?”初一道:“跟樓小龍。”那人皺眉看著刀上的黯淡的血印道:“這是你的血?”
初一點頭道:“好像是的。”
那人道:“我再問你,這把刀你是從何而來?”
初一道:“我從一個地方拿來的?!蹦侨死湫Φ溃骸澳?,你居然說拿?”
初一道:“我不說拿,應該說什么?”那人道:“這把刀是不應該出世的,而它出世啦,只能說明守護它的人已經死啦?!?p> 初一嘆息道:“沒錯,守護它的人已經死啦?!?p> 那人拔出墨刀動容道:“守護他的人是不是魚天龍?”初一道:“不是?!?p> 那人驚異道:“不是?”初一道:“守護它的人是魚七,是魚天龍的兒子?!?p> 那人道:“這么說,死的是魚七?”初一點頭。
“那魚天龍呢?”
“魚天龍早已去世啦?!?p> “魚天龍死啦?魚七也死啦?”
“沒錯?”
“魚天龍是怎么死的?”
“好像是得病死的。”
“魚七呢?魚七是怎么死的?”說著,那人用力的握住啦刀。
“他是因為你手里的刀死的。”初一嘆息到。
那人抬起頭道:“是你殺啦他?是嗎?”
初一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蹦侨舜舐暤溃骸暗降资遣皇??”
初一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蹦侨说溃骸笆裁匆馑??”
初一道:“我想問問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道:“你問我?好,我告訴你,我叫魚應龍,魚天龍是我的弟弟,魚七是我的侄子!”
初一吃驚道:“你是魚七的大伯?”魚應龍點頭道:“沒錯!你應該告訴我啦吧,魚七到底是如何死的?”
初一嘆息,一五一十的告訴啦魚應龍。
魚應龍顫聲道:“你是說是魚七自愿把刀給你的?”
初一點頭道:“沒錯?!?p> 魚應龍道:“他給啦你刀就自盡啦?”初一嘆息道:“沒錯?!?p> 魚應龍突然抬起頭道:“沒想到,沒想到他竟這么傻?!?p> 說完,魚應龍望著山洞中的峭壁,一言不發(fā)。
初一道:“前輩,節(jié)哀?!濒~應龍突然用力的把刀甩出,刀釘斷啦枯藤,初一手腳一松。
初一立刻就想站起來,可是他突然感到手腳一陣無力。
魚應龍道:“你好好躺著,你不僅右肩受啦傷,還受啦風寒,發(fā)著高燒?!?p> 初一此刻才感覺到,他居然生病啦,他很少生病的,無奈之下他又躺啦下去,魚應龍看著初一道:“我救啦你一命對嗎?”
初一道:“沒錯。”魚應龍道:“我想請你答應我一件事?!背跻坏溃骸笆裁词拢俊?p> 魚應龍道:“把刀還給我?!?p> 初一沉默啦,魚應龍道:“這本就是我魚家的刀,而且我魚家為啦它付出啦太多?!?p> 初一點頭,魚應龍說的是事實,他沒法否認。
初一道:“既然如此,就物歸原主吧。”
魚應龍道:“好,你好好休息。”說著魚應龍又走進洞深處,端出來一碗藥來道:“這藥可以緩解你肩上的傷勢?!?p> 初一點頭服下啦這碗藥,然后初一看著魚應龍道:“不知道你有沒有治好風寒的藥?”
魚應龍道:“有倒是有,不過你現(xiàn)在還不能喝?!背跻坏溃骸盀槭裁??”
魚應龍道:“因為你剛剛喝的藥和治風寒的藥有沖,過幾天吧,你先忍忍。”
初一點頭,沒有說話,魚應龍離開啦。
初一盯著魚應龍,他知道這里有問題,他絕對沒有受風寒,他絕對沒有生病。
他是中啦藥,中啦一種藥,初一在剛才的藥里聞出啦異樣。
他看啦洞深處一眼,然后連忙往往洞外走,突然初一愣住啦,這洞居然就是斷崖上開鑿的,洞外還是斷崖。
初一皺皺眉,突然一股水劍從初一的口里吐啦出來。
他把剛才喝的藥全部吐啦出來,然后初一又躺啦回去,他望著洞外,陷入啦沉思。
這里到底是個什么地方?洞深處又是什么?
魚應龍在這里是如何生存的,他又為什么在這里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