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殘陽如血,將天空染成紅色。
一道身影在殘陽下被拉長,他目光帶著疑惑和茫然。
他身上也沒有絲毫的精元氣息,他是一個普通人。
被周圍的趙家鎮(zhèn)居民指指點點,他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只是向著前面走去。
他自然就是趙莫,趙莫來到趙家鎮(zhèn)唯一一家酒館。
“給我來壺酒!”
趙莫并不喜歡喝酒,只是現(xiàn)在的情況,讓他只能喝酒才能去緩解。
“好嘞!”
小二吆喝一聲,去拿酒。
很快的就有一壺酒被小二拿了上來。
趙莫倒了一杯清酒,仰頭喝下。
他已經(jīng)找了五天,卻沒有半點關(guān)于命格的絲毫線索。
命格從人類出生就潛伏在人體內(nèi),覺醒方式多種多樣,但這僅限于自身的命格,而大眾命格就是修煉命格,不過一般修煉命格成就都不會太高,就像整個趙家修煉最高的武者也不過是小小的凝元境,在整個大陸之上凝元境就相當(dāng)于剛剛?cè)腴T罷了,但在這個小地方,卻是被仰視的存在。
而除了這種生于體內(nèi)的命格外,還有一種命格是游離在天地之間的,這種命格并不是天生就存在于天地之間,而是強者隕落,因為強者原因,命格也極為強大,成為實體化的存在。
不過這種命格極為罕見,當(dāng)時的他根本不知道其中珍貴,以至于當(dāng)他得知有家族子弟得到一個命格的時候,根本沒有當(dāng)回事。
趙莫嘆了一口氣,又喝了一口酒,現(xiàn)在要想找,無異于大海撈針,附近山嶺雖然不多,但命格的外形卻多種多樣,有可能是一根草,一只蟲子等等都有可能。
而這命格的特殊性,應(yīng)該是可以感悟武技,這種命格在特殊命格中也是特殊的存在。
“不對,既然那個人都可以發(fā)現(xiàn),那么我也應(yīng)該可以發(fā)現(xiàn)才對!”
趙莫突然眼前一亮,所以這個命格應(yīng)該不是那種極為隱蔽的外形,只是附近他都尋遍了,卻沒有找到。
“唉!”趙莫嘆了一口氣,繼續(xù)喝了一杯。
“這不是那個瘋子嗎?少爺你看!”
就在這時一聲突兀的聲音傳了過來。
趙莫坐在窗口,位置并不算多好,一般人第一眼也絕對不會看到他。
趙莫緩緩探頭看了過去,這個不大的酒館里,來了四個人,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錦衣玉帶的少年,少年臉有些微胖,下巴微微昂起,一副高傲的樣子。
“趙宗玉,趙家的家主的兒子!”
趙莫心中如此說著,眼睛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就是一個廢物罷了,將來若是我成為了家主,這種廢物我早就將他趕出趙家了!”
趙宗玉不屑的瞟了一眼趙莫,隨后就向著附近的一張桌子走了過去。
站在趙宗玉一旁的同樣是一個少年,少年尖嘴猴腮,看起來極為刻薄。
這少年雙目一斜,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之色,說道:“這種家伙在這里,我和少家主怎么喝的痛快,給我趕出去!”
站在他身后的兩個家奴,一臉惶恐之色,而站在尖嘴猴腮少年的身后的那個家奴,有些結(jié)巴道:“少爺這樣怕是不好吧,他還是趙家少爺!”
“什么少爺,不過是一個被趕出去后,他阿爹養(yǎng)不起他,所以才把他送回來的,這種人和你們的身份一樣,不用客氣,只要你們不殺了他就可以了!”
尖嘴猴腮少年不屑的說道,隨后緩緩來到趙宗玉對面,大聲道:“小二,上酒!”
隨后笑著看著對面的趙宗玉說道:“堂哥,我們在這里談事情,閑雜人等是不是要退出這個酒館,否者我們和廢物豈不是沒有什么兩樣了?”
趙宗玉看了一眼還在自顧自合著酒的趙莫,哼了一聲說道:“這種人最不懂規(guī)矩了,以為他是什么身份!”
尖嘴猴腮的少年,安慰道:“堂哥為了這種人生氣,多不值得,讓我們兩個家奴把他趕走也就是了!”
說著,尖嘴猴腮的少年,看向還站在哪里的有些不知所措的兩個家奴說道:“還不動手,連少家主都發(fā)話了!”
兩個家奴對視一眼,卻沒有看到對方有絲毫遲疑的神色,有的只有冷笑之色。
他們成為家奴很久了,自然知道家奴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打一個真正入了祖籍的趙家子弟他們不敢,但現(xiàn)在這個不過是一個連祖籍都沒有入的小角色而已,而且還是兩個少爺下的命令,他們心里自然沒有什么好不敢的。
兩人來到趙莫桌子前。
“聽到少家主的話了沒有,你是要我們請你出去,還是你自己出去?你現(xiàn)在沒有了精元,我們可不想欺負一個普通人!”
其中一個家奴嘿嘿譏諷道。
趙莫緩緩站起身來。
“喲,看來沒有傻啊,竟然還聽得懂人話??!”
另一個家奴看著趙莫站起來,突然一驚,隨后哈哈一笑道。
趙莫看了看兩個家奴,搖了搖頭,低聲自語說道:“家奴就是家奴,也只不過是狗仗人勢罷了!”
“你說什么?”
其中一個家奴怒不可遏一把抓住趙莫的衣領(lǐng)。
趙莫眼中寒光一閃,左手拿起桌上的酒壺就向著那個家奴頭上砸去。
嘭的一聲,這個家奴一臉意外的看著面前的趙莫。
“誰讓抓著我的衣服的,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天上的神仙下凡,這酒我請你喝!”
說著趙莫哈哈大笑。
然后趙莫盯著這個頭上鮮血流下的家奴,眼中寒光一閃,然后又哈哈大笑起來,隨后手從懷中掏出一塊石頭放在桌上:“我這么大塊的金幣就不用找了!”
隨后趙莫向著酒館外走去。
被砸滿頭是血的家奴,愣愣的呆立當(dāng)場。
“發(fā)什么呆,剛才怎么不打過去,只是個瘋子,就算揍了也沒有人會說什么的!”
一旁的家奴用手肘撞了撞一旁呆立當(dāng)場的家奴。
“你,你沒看到他的眼神?”
這個家奴渾然不顧頭上鮮血直流,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眼神?什么眼神?你是不是被砸傻了!”
這個家奴有些疑惑的。
“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趙家鎮(zhèn)里有一個李屠夫吧,他的眼神就很凌厲,這都是他常年和妖獸打交道留下的!”
“知道啊,他的眼神就像是要殺人一樣,你說這個干嘛?”
“剛才的趙莫比他的眼神還要凌厲,那是一種殺過人的眼神!”
他頭上的血水更加多了,似乎因為他額頭滲出的冷汗原因。
“你是不是真的被砸傻了,他就是一個瘋子,眼神當(dāng)然跟我們一般人不同了!“
一旁的家奴不以為然。
隨后那個頭上帶血的家奴隨便擦了擦就回到了自己的少主的身后站定,也不管頭上還有沒有流血。
趙宗玉和那個尖嘴猴腮少年也絲毫沒有關(guān)心這個家奴的意思。
“朝林堂弟,看來這個趙莫真的已經(jīng)瘋了,何必還要多此一舉把這個瘋子趕跑?”
趙宗玉不屑說道。
趙朝林笑了笑說道:“堂哥,趙莫看起來雖然瘋了,但在我看來趙莫或許是裝出來的也說不定,所以我才讓家奴去試探的,但趙莫的所作所為還真是讓我吃驚,不僅用酒壺砸了家奴的頭,竟然還用一塊石頭付賬,看來他的確瘋了!”
這時,小二拿著酒壺緩緩走來,放下后,目光一掃,就看到不遠處趙莫桌子上,只有酒壺的碎片,趙莫本人不見了,桌子上還放著一塊石頭。
“怎么又是一塊石頭??!”
小二苦笑不得。
一旁的趙朝林聞言,抬頭看向小二說道:“你說什么,他有很多次都這樣了嗎?”
這小二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幾天趙莫就沒少來喝酒,而且每次都是趁我不在的時候就留下一塊石頭,今天本來是打算盯住他的,沒想到……”
突然小二想起什么說道:“你們都是姓趙的,可不能賴賬??!”
“你這是什么話,他雖然姓趙,但是……”
趙宗玉皺了皺眉頭,插口說道:“他欠了多少?”
雖然趙家在趙家鎮(zhèn)上實力龐大,沒有人敢質(zhì)疑的,但作為家主嫡系一脈,趙宗玉自然不能讓趙家鎮(zhèn)的居民寒心!
這也是他父親教他的,你背地里怎么做沒關(guān)系,但表面上一定要做到?jīng)]有人能抓住把柄。
趙朝林自然不再開口。
“他每次來喝的都是最好的趙家鎮(zhèn)特產(chǎn)寒潭香,所以價格比較昂貴,加起來要一塊元石幣!”
小二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說道。
“什么!”
這讓原本想要籠絡(luò)人心的趙宗玉失聲叫道。
趙朝林也愕然無比,沒想到這個瘋子比他們喝的酒還要好,而且還是白喝不付錢,瘋子的待遇未免太好了吧。
?。ǖ诙钌?,看到本書的一定要記得收藏一下,晚上還有一章,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