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少年擋住了趙頌的去路:“等一下!”
“多管閑事!”
趙頌和他打在一處,少年也只是煉體初期,根本不是問心初期的對手!被靈力轟倒在地。
“明月!你沒事吧?”一個白衣小姑娘趕快扶住他。
“陽子!我沒事!”
伊明月站起來看了一眼地上的木小風:“木小風,怎么回事?”
“此人欲奪我的法器和功法!”木小風臉色青白,氣息微弱。
伊明月扶著她站好:“有什么沖我來!”
此時五層煉魂修士已經(jīng)恢復了靈力,他迅速激發(fā)了一張遁符塞給趙頌,一掌把他轟出幾十米遠。
“好!今天就讓我來教訓教訓你這個多管閑事的小子!”
“我的兒子輪不到外人來教訓!”
一名女子從天而降,竟是魂動期七層修為,五層煉魂修士就要遁地而逃,一股強大的精神之力,遏制了他的腳步,瞬間爆破成粉末,散入空中。
“竟敢傷我兒,這就是代價!明月,你怎么樣了?”
“多謝仙人相救!”木小風急忙致謝。
“娘,我沒事!她就是木小風,我的救命恩人!”
“你受到了極強的精神攻擊,這是養(yǎng)魂丹!”她遞給木小風一個儲物袋,“算報答對我兒的救命之恩!”
木小風正要推辭。
“老五,你沒事吧!”一男子從飛劍上落下,他發(fā)現(xiàn)木小風竟然用了那保命靈符,必定是危極到了性命!
“師傅,你終于來了!多虧這位仙人及時出現(xiàn)我才能順利逃脫!”
“漄玉?”黃衣驚訝:“很久不見了!”
“哼!”伊漄玉冷哼一聲。
眾人乘飛劍及飛天符飛回問心宗。
夏之翼剛剛趕到,卻只看到了眾人的背影,他長舒了一口氣,還好小風沒事。
一只微不可見的小蟲子撲閃著小翅膀飛到他的耳邊,周身顏色和他的皮膚相似。
“你太慢了,幸好她沒事!”
“我盡力了!”
蟲子感受到了他的怒氣,急忙飛到遠方,貼到一片葉子上,周身的顏色竟然與葉子無異。
過了許久,遠處一個身影走出來,看著渺無痕跡的地面,他沒有一滴眼淚,聲音悲切:“又剩下我一人,師傅!”趙頌自從十幾年前之后,再也沒有哭過。
“木小風!伊漄玉!”他沉聲默念二人之名。
問心宗,內(nèi)宗大廳。
伊漄玉:“我閉關修煉數(shù)年,近日剛出關來,才知此前我兒和幾名弟子多虧了貴宗弟子舍命相助,才幸免于難,特來此致謝!”
幾名陰陽宗弟子將一些丹藥,法器搬了上來上。
伊漄玉:“這是我的一些心意!”
劍器峰峰主:“客氣了!伊宗主,我們?nèi)笞陂T面對時魔宗就是一體,不必客氣。只因我宗主閉關,我五大峰主接待于您!”
伊漄玉:“如今秘境再次開啟還有幾年時間,近幾十年來,各方勢力的資源都在漸漸變少,傳說秘境之中靈寶眾多?!?p> 靈獸峰子默:“不僅僅四方大陸,魔宗甚至外域修士,可能都在期待秘境的開啟?!?p> 草木峰峰主:“當年魔宗很多我四方立下盟約,在四方大陸之內(nèi)魔宗修士不得傷害正道修士性命,但不代表不能用奪靈大法。但是畢竟當年四方血戰(zhàn)之時,魔宗站在了四方大陸一方,共同對抗外域。
如今他們已經(jīng)成為了四方的一份子,就算利用奪靈大法殺人,也是個別修士不遵守盟約。”
伊漄玉:“也許更大的危機是潛藏在四方的外域修士也未可知,畢竟幾十年了,魔宗漸漸被同化,他們的魔氣也漸漸變得純凈,很難辨別正道和魔宗修士了。
而外域修士,在外域靈氣稀薄之地,仍然用邪術修煉,罔顧修士性命,只因他們環(huán)境有限,不奢求成仙,因此肆無忌憚的作惡只為提升壽命!”
智一真人:“伊宗主所言極是,雖說當年魔宗來到四方大陸,讓四方產(chǎn)生了巨變,但是他們畢竟也帶來了大量的,極品丹藥法器和頂級的丹藥師和煉器師以及比斗大法!所謂的奪靈大法也要看怎么使用?它只是一門奇特的功法,但是如果有人用它去奪人性命,那它也成了魔法。”
智一講完,問心宗其它峰主詫異風看著他。
伊漄玉:“智一真人所言有理,但是就算魔宗修士要用奪靈大法,也不可能公然挑釁我陰陽宗,妄圖殺害我堂堂宗主之子。
除非他們不知道我兒的身份,或者有人栽贓魔宗,挑釁三大宗門和魔宗的關系,如今又有靈獸宗弟子遭遇襲擊,不知是否是散修所為,還真的是某個宗門又蠢蠢欲動了!”
子默:“竟然又盯上了靈獸,那一紙合約并不是所有人都在遵守,我們靈獸弟子一直都被被不知名的修士所襲擊。
即使簽訂了契約,那些人還不是認為靈獸不是人類修士,可以隨意欺辱!”
靈獸峰子默真人憤然于色。
“伊宗主,這所有的可能都是猜測,也沒有證據(jù),也不知道是哪方勢力所為,能做的也只有提升所有弟子的實力!”藍衣點頭。
黃衣:“沒錯,實力才是第一位的,沒有人能永遠安全!”
陰陽宗伊漄玉和黃衣真人一同離去。
“漄玉!你重遇良人,有子相伴,我甚是欣慰!”
伊漄玉沒有吭聲。
“沒想到一別二十幾年,你還是沒有什么變化,竟然都已經(jīng)成了陰陽宗宗主了,真是沒想到呀!”
“沒想到什么,沒想到我一個弱女子,竟然能夠修仙,還是沒想到我竟然比你修為還高,比你的成就還大!”
“涯玉!”
“不要叫我的名字!”伊漄玉憤然轉身背對著他。
黃衣看著她的決然背影,不知如何是好,小心搭話試探。
“之前來我們宗的都是副宗主吧?”
“正是!代替我處理各宗門事務!”
“哎,那真是緣分呀,我的弟子救了你的兒子,你又搭救了我的弟子!”
二人你來我往,黃衣見她問一句答一句,或者就他自己自說自畫,未免有些尷尬,開始閉口不言。
伊漄玉轉過身來,盯著他的眼睛:“黃衣,當年你為何一走了之?”
“我、我”黃衣真人結結巴巴,不知道說什么。
“男子的情誼竟然如此短暫,只不過不到一年,你就厭倦了?”伊漄玉言語有些凄涼:“你,愛過我嗎?”
黃衣衣的臉色微紅,“我當年確實一心只想與你白頭偕老,后來我們開始了真正的凡世夫妻生活,我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不善于掙取銀兩,沒有任何謀生技藝,唯有的只有靈根天賦,我成了一個無用又無能的男子,哎!”
黃衣真人嘆了口氣。
“我當年對你一見鐘情,從來沒有見過如比脫俗的女子,如此的不羈,自由自在!”
二十幾年前,黃衣來到三大宗門外門入選之地準備參加三年一次的外門大選,可惜他來晚了一步,還得再等三年,每日無所事事,在外游蕩,忽然看到一名女子,她好像對所有的事物都充滿好奇,目不轉睛的看著四周,顧盼神飛,雙目晶亮,仿佛初生的嬰兒般純凈。
對!一見鐘情,全世界都被他遺忘在腦后了,只想與佳人相伴,碰巧女子也對他很是中意。
二人不久成婚。
平凡的夫妻生活就是油鹽醬醋茶,這些似乎難不倒女子,她漸漸的把每件事情都做得得心應手。
而男子沒有一技之長來賺取銀兩補貼家用,對一些繁瑣的活計又沒有興趣,漸漸的他覺得自己每日手不提肩不扛,靠她為生,就如同她的附屬物一般,竟然羞愧又無力。
女子也發(fā)現(xiàn)當初對她無微不至,言聽計從的人變得滿嘴謊言,若即若離。
從來沒有與男子親近過的她,孤身一人,初來此地,與他相遇,被他打動,依賴他,信任他。
自己本對修仙沒有絲毫興趣。
長壽又如何?又有幾人開心?有了百年壽命就會想兩三百年更久,人的欲望無窮無盡,只要被它吞沒少有神志清醒之人,而不巧,她就是那些人中例外的一個。
有心愛之人相伴百年,就足夠了,可是也許是她找錯了人,信錯了人!因為他竟然悄然離去。
后來她加入了陰陽宗修仙,他卻在問心宗。
本就天賦異稟,又沒有了兒女情長,本心又果敢堅毅,修煉速度極快,直到后來四方血戰(zhàn),宗主壽命將近,選她為宗主,將修為贈與。
她在幾十年來幫助陰陽宗休養(yǎng)生息,同時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能在今日沒有落后于問心天極二宗。
往事的一幕幕回蕩在腦海中,一路走來真的甚是不易,似乎一切是天意,才形成現(xiàn)在的局面,但是心中的怨恨一直都在,他為什么來到了她身邊,又狠心的拋棄她。
伊漄玉盯著黃衣的臉,多年的人怒氣再也抑制不住。
一掌打到他的胸口,門碎,黃衣摔出門外,
“師兄怎么了?伊宗主,你!”藍衣真人聞聲跑出來,將黃衣扶起,她疑惑的看著陰陽宗主。
黃衣:“沒、沒事!”
看著黃衣向她擺手,心中了然,他們乃是舊識,私人之恩怨。
伊漄玉看了藍衣一眼:“哼!”冷哼一聲,提腳走出門去。
藍衣真人這才仔細查看黃衣真人的傷勢,他一楞:“師兄!她并沒有用靈力!”
黃衣真人摸著疼痛的胸口,無奈的嘆了口氣。
“師兄,你的私事我不關心!哎!”她也嘆了口氣
“但是你們問心峰這幾年內(nèi)門大比中,除過靈獸宗,排名在四峰之中不是第四就是第三,難道真的要等著問心峰被除名五峰,還是你自己被撤掉峰主之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