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9栽贓
“給母親請安了。這個小廝跟了我一天也累了。我是特地來稟告母親的,女兒不過就是四處逛逛,又聽說匯通錢莊是生母的產(chǎn)業(yè)之一,故而舊地重游一番。誰知今日一去,發(fā)現(xiàn)早已經(jīng)物是人非?!?p> 王氏尷尬笑笑,“應(yīng),應(yīng)該的。這個小廝是不是打擾到你了。我原先是想,你從小身子不好,柔柔弱弱的,怕你出去出什么意外,特地讓他保護你的?!?p> 景瑤當(dāng)然要給她一個臺階下,“是呢,我也猜到了母親的良苦用心,特意來稟報一聲。順便告訴母親一聲,不必如此擔(dān)心女兒,女兒會過得好好的。女兒告退了?!闭f完便轉(zhuǎn)身瀟灑離去,沒有走院門,直接飛出去,越過墻院。
王氏氣得不行,“沒用的東西,連跟蹤都跟不好?!?p> “夫人,不能怪我啊,是大小姐太厲害了?!毙P苦著臉。
“那你有沒有跟她交過手,她功夫怎么樣?”
“好。簡直就是太嚇人了,差點殺了小的?!?p> “她用的什么武器?”
“是劍?!?p> “哦?可是有謠言說她是召喚師?!蓖跏纤伎贾行╊^痛,這個丑丫頭好像變得很高深,琢磨不透。
“小的也搞不懂,可是大小姐并沒有施展劍師的技能?!?p> “那是什么技能?”
“好像是一陣大風(fēng)?!?p> “會不會是召喚師?”王嬤嬤插嘴道。
“她出生時,神諭說的是劍師,怎么她去練召喚師了?”王氏皺眉道,“算了,不管她,她要真厲害,我們就找江湖上的高手跟蹤她。”
景瑤回到自己的院子,扔下斗笠。
“小姐,回來了?我給您做了一身新衣裳,元宵宮宴就可以穿了?!杯h(huán)兒迎上來,接過斗笠和外套。
“你做的衣衫肯定好看。對了,今日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嗎?”
“沒有,倒是聽說拍賣行里又有人賣內(nèi)丹了,照例是一百五十萬兩白銀?!?p> “哪家賣?”
“這回是慕容世家的族長慕容坤煉制出來的內(nèi)丹?!?p> “上次賣內(nèi)丹的是司馬無極吧,這次又是慕容世家,兩家都是煉丹師。”
“小姐,這倆個世家關(guān)系不太好,有些嫌隙?!?p> “為何?”
“據(jù)說,很早以前,慕容世家和司馬世家同為煉丹師關(guān)系不錯,一起找寶物煉丹什么的,還聯(lián)姻鞏固兩家關(guān)系。不知其中發(fā)生什么事,兩家突然翻臉了,聯(lián)姻也以失敗告終。有傳言說是兩家人一起打紫色怪物,結(jié)果分贓不均。反正這兩家經(jīng)常相互指責(zé)?!?p> “西楚國最頂級的就是這兩家煉丹師了吧,有競爭也正常。”景瑤點點頭。
“夫人又在湊銀子了,估計是準(zhǔn)備買內(nèi)丹?!?p> “那是好事啊,她湊足了銀子,別人正好去搶。”
這次,王氏湊銀子不像上次那么順利就湊到一百五十萬兩銀子。她狠狠摔了幾本賬本,“怎么回事,顧氏的十七家商行,盈利比以前突然少了十萬兩?!?p> “夫人,會不會是冬天,所以生意不太好?”王嬤嬤撿起地上的賬本。
“上個月還好好的有一百萬兩,這個月就只有九十萬兩。明日就叫那些掌柜的來回話?!?p> “夫人,這賬本也不似做了假賬,進出都有明細(xì),每日賣出多少也看得清清楚楚。”
“我還想給洛兒買內(nèi)丹呢,現(xiàn)在還要自己貼進去?!?p> “夫人,這顧氏死了十一年了,這些顧家產(chǎn)業(yè)等于無人經(jīng)營,每個月有這么多進項已經(jīng)是難能可貴了?!?p> “也對。等到那個丑丫頭出嫁的時候,給她的都是就是這些日益盈利下降的鋪子,讓她高興去吧。怕就怕,就算我們丞相府倒貼,也沒人敢娶她,看她那鬼臉,真是愁死我了,到時真不知怎么說親。”
景嬌正在景洛院中。
“二姐姐,你的內(nèi)力恢復(fù)得怎么樣了?”景嬌關(guān)心地問。
“不太好,至今只有二級?!?p> “這么慢?二姐,你到底有沒有去吸那些高手的內(nèi)力???”
“也不是高手,找過幾個二三級的人吸過。感覺特別麻煩,還要把別人迷暈了再吸。你呢,如今幾級了?”
“我如今已經(jīng)四級了。二姐,你千萬不要心慈手軟,否則害的是您自己。”
“你吸了多少人,居然又到四級?”
“我上次是三級內(nèi)力,后來經(jīng)常夜出找那些喝醉的紈绔子弟,他們中不少都是三級四級的劍士弓箭手什么的。大概有四五十個吧?!?p> 景洛有些意外,“要吸這么多?”
“其實,吸那些八級九級的更好,可是我們打不過那些高手啊。對了,再過幾日,元宵宮宴,我們又可以下手了。聽說還有其他三國的王子公主會來。”
“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不好吧。”
“想個萬全之策,不就行了。到時,我們把景瑤騙過去,要是能弄暈她最好,弄不暈就嫁禍在她身上。”
景洛仔細(xì)考慮了景嬌的主意,確實不錯,“也對?!?p> 元宵宮宴,四個宮門外車水馬龍,來來往往絡(luò)繹不絕的馬車,但凡勛貴世家的千金、公子哥兒都云集,大家排著長隊,有條不紊慢慢走在宮道上。大家都興致勃勃地討論著其他三國的風(fēng)土人情。
景瑤默默聽著,她今日穿了一件鵝黃色的素面外衫,里面著一件月白色高腰儒裙,一身打扮鮮亮清爽。
景嬌望見景瑤的穿著,心里一喜,這匹鵝黃色料子,自己是下過藥的,經(jīng)常穿這種布料,景瑤離癡傻就不遠(yuǎn)了。等她傻了,正好吸干她的內(nèi)力。
“大姐姐,今日真是艷光四射?!本皨尚那闃O好,夸獎道。
“多謝夸獎。”景瑤面無表情回了一句。
各位入座之后,先是給皇室成員行大禮,接著就由禮監(jiān)公公,開始報名,其他三國的皇室成員以及官員進殿朝賀。差不多快午時了,才開宴。
景瑤正品嘗著宮宴上的美食,大塊碩朵。景嬌和景洛互看一眼,露出一個得意的笑。
“哎呀,我衣裳臟了。”景嬌夾菜的時候,不小心掉落了一筷子。馬上有一個宮女領(lǐng)她去換衣裳,景嬌回來后,同樣穿了一件鵝黃色的素面罩衫,微有不同的是,上面有些金線勾勒的落葉圖案,遠(yuǎn)遠(yuǎn)瞧著,跟景瑤的衣裳很像。
午宴過后,大家三三兩兩結(jié)成伴,或是賞花,或是游湖,或是品茶。景嬌挽住景瑤的胳膊,“大姐,可找到你了,二姐不見了,你陪我去找吧。”
“行啊?!?p> 二人結(jié)伴往偏僻的御花園假山后走去,景瑤注意到景嬌的衣裳又變了,“你又換衣裳了?”
“是啊,喝下午茶的時候不小心弄臟了,就換了件桃紅色的。”
一顆大樹下,躺著東秦國的七皇子,秦世杰。他衣衫有些亂,嘴唇發(fā)白,印堂發(fā)黑。
“好像是個死人?!本皨晒首骱ε聽睿驹谝贿?。
景瑤蹲下身子,摸了摸此人的鼻息,又幫他把脈。
“大膽,你是誰,為何我皇兄躺在地上?!币粋€藍衣女子手執(zhí)金劍大聲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