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墨園現(xiàn)在都是由左護法小寒打理著,可是小寒姐姐畢竟還要打理雪寒宮,讓她兼顧芊墨園,總是累了她,不如還是讓我盡快回去吧?!辈蕛鹤咴谟隉熒韨?cè),慢條斯理地說道。
年剛過完,下了雪之后地滑難行,眾人走得都很慢,雨煙低頭看著路,一步一個腳印的,頭也不抬地回答道:“是啊,你們也出來很久了,也該讓你們回去了,如今江湖太過平靜了,平靜得讓我有些害怕,多些人在宮中坐鎮(zhèn)也是好的,只是巖蘭不在了,就沒人幫我辦事了?!?p> “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彩兒嘴中喃喃道:“你自己一個人在宮中也要小心,雖說已經(jīng)是皇后,這偌大的后宮除了你也就一個錦貴妃,但是陸錦兒,不可小覷?。 ?p> 雨煙點點頭:“我會的,雪寒宮的事你也不用管太多,管好芊墨園就好了,之前在雪寒宮中學(xué)的武功應(yīng)該也夠你防身了吧?!?p> 彩兒一笑,道:“以前在二十一世紀(jì),看那些武俠小說電視劇什么的,總想知道什么凌波微步、踏雪無痕的輕功是不是真的,如今看來,經(jīng)過一定的練習(xí),還真可以做到草上飛,水上漂,托你的福,我也算是見識見識了?!?p> 雨煙先是笑而不語,突然,眼中冷意突起,轉(zhuǎn)頭看著遠(yuǎn)處一座假山,混合著渾厚的內(nèi)力,吞吐出一字:“誰!”字音剛落,二話不說,朝假山走去,方才顧忌身上衣飾的端莊全然不見,頭上的步搖搖搖晃晃。
彩兒見雨煙如此大驚,想到必定是雨煙發(fā)覺了什么,抬手按住正想追上去的舒蘭等人,搖搖頭:“你們在這里守著,先不要跟過來?!狈愿劳辏釟廨p身,追著雨煙去了。
“怎么了?”彩兒追上雨煙,問道。
雨煙皺著眉,緩步繞過假山,待看清假山后的情況,懊悔地嘆了口氣,閉眼不忍看下去。
“咝~”彩兒也看清了狀況,倒吸了一口氣,有點不敢相信地蹲了下來。
假山后,巖蘭臉色毫無血色,睜大的眼睛尤為駭人,瞳仁也才漸漸開始渙散,雨煙蹲下身,抬手合上她的眼睛,搖搖頭:“看來我真的不該讓她去查,是我太低估她了!”左拳垂在身側(cè),緊緊攥著,指節(jié)被攥得微微泛白。
“怎么會,巖蘭雖說不是一眾堂主中武功最高的,但她教我的時候已經(jīng)達水靈六層了,這幾年估計也有晉升,不可能這么輕易就……”彩兒瞪大眼,聲音中有些哽咽。
雨煙冷笑,道:“明箭易擋暗箭難防……”抬手在巖蘭尸身的鼻尖一抹,芊白的指尖頓時染上一抹紅中發(fā)黑的血漬,從袖中去處銀針一探,意料之中的發(fā)黑:“先下毒后下手,自然是萬無一失的了?!?p> 彩兒再看一眼巖蘭,才發(fā)現(xiàn)她的七竅竟然滲出了那些紅中發(fā)黑的血。
“不過還好,”雨煙笑得更冷了,嘴角上揚的角度讓人看著心驚:“若不是她隱忍不住動手了,我還不能確定,孤影樓果然不過是一個空殼,為的是掩飾,那些宮女應(yīng)該也不簡單。巖蘭,你是不會白死的,假以時日,我一定為你報仇!”
彩兒聽她這么一說,頓時全明白了:“那現(xiàn)在怎么辦?”
“等一下我讓舒蘭安排一下,先秘密埋葬了巖蘭,若別人問起,就說她回雪寒宮了,還有,你打點一下,過幾天就回雪寒宮,圣土堂堂主之位,就由你繼任!”雨煙站了起來,臉上的哀慟一掃而空,又是那個冷靜的靜儀皇后,雪寒宮宮主:“她竟然開始在宮中安插自己的人手了,那就表示她已經(jīng)按耐不住要動手了,其實我早該提防了,從那個婢女柳兒的死開始,她就有動手的念頭了吧!”
彩兒點點頭,抬頭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雨煙:“那你一個人在宮中面對她,會不會太危險了?”
“你當(dāng)那些大內(nèi)高手是吃白食的嗎?”雨煙微微一笑,心中突然想起了靈兒告訴自己的預(yù)言,既然是我注定要面對的,就有我來了斷她吧,牽扯上太多人也不好:“我等一下回去修書一封,倒時候你回去交給右護法凝兒,她會明白的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