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取賊子狗頭!
陳友諒?fù)蝗槐┢?,用大刀架住白天的脖子,神情十分激動的對著謝遜吼道。
在白天的脖子處,一條紅色的印痕愈發(fā)的明顯,表面的皮膚被刀鋒輕而易舉的切開,白天的心也在這瞬間被提了起來。
這苦肉計可不好用,一個不好別把自己給折了進(jìn)去??墒墙褚瓜胍瓿蛇@兩個任務(wù),初此開外白天就再也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了。
“陳小子,我兩次放過你的狗命,你卻不思進(jìn)取,死心不改,真當(dāng)我謝遜是好善人的嗎?”
謝遜大怒,一刀將金花婆婆震退,隨即向后跳去幾步,暫且跟金花婆婆拉開距離,怒視著陳友諒,用刀指著他:“放開他,我許你離去,否則謝遜就算是落得個千刀萬剮之下場也定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謝大俠,這種話就不要說了罷,陳某既然選擇踏上這條征途,就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無非也就是一死,倒不如搏上一搏,現(xiàn)在看來,老天待我陳友諒卻也不薄,撿到了這么大的一個便宜,哈哈!”
陳友諒?fù)浟四橆a上的金花之痛,只感覺一股暢快舒爽的快感流露全身,仿佛將天下都踩到了腳下一樣。
只要取了這刀,成就武林至尊,天下之見,何人還是對手?
他的身后,站著的可是天下第一大幫派,丐幫!
白天心想,要不是老子讓你這個機(jī)會,你個****還不早就死的不明不白了?竟然還敢這般的猖獗,當(dāng)真是惡人惡相,不知所謂,等會由得你好看。
“陳小子,你當(dāng)真要跟我謝某過不去?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放,放人。我保你安全離開靈蛇島!”謝遜強忍著怒火,喝道。
金花婆婆完全一副看戲的模樣,譏諷道:“謝三哥,我看他們多半是一伙的,所為之事就是謀取你的寶刀,換做是我的話,倒不如手起刀落,換取一個干凈利落來的痛快?!?p> “韓夫人,丐幫人士為何會得知我在此的消息,此事其中的蹊蹺我等后再找你盤問,現(xiàn)在你休再多話。”
“呵呵?!苯鸹ㄆ牌泡p咳幾聲,笑了笑就不再說話了。
如果謝遜將刀交給陳友諒的話,這對她來說絕對是好事一樁。
對付拿刀的謝遜她勝算不高。但對付區(qū)區(qū)一個陳友諒,就算再給他倚天劍,她也可以輕松制服。
這種實力上的差距絕不是一件武器就可以彌補的了的。
張無忌在一旁完全插不上嘴,也不知該說些什么。難道要在這時候講明自己的身份嗎?可那樣會不會又引來義父的猜疑?
張無忌陷入了兩難之中,舉棋不定,左右都不好,可又不忍心看著義父被騙,更不愿意看見義父的寶刀被索要走。
“等一下!”
權(quán)衡了許久后,張無忌終于忍不住了。向前又走去幾步,吸引來了大家的目光。大聲道:“此人,的確不是張無忌,真正張翠山之子張無忌不是他,而是——”
白天眉毛一挑,心知這家伙終于要出來壞事了,如果讓他抖出來,不說金毛獅王會相信,但絕對也會猜疑起來他們二人的身份。
白天只是看書了解他們生活在一起十年。可人家是實打?qū)嵉纳钤谝黄鹗臧。∵@可是三萬多天的朝夕相處,其中的細(xì)節(jié)哪里是他說的上來的?
就在張無忌要報出自己的身份時,白天突然恍然大悟的叫道:“你是曾阿牛,曾大俠?我見過你!”
正欲說自己才是張無忌時,聽到白天的這句話,張無忌兩眼一黑,險些一口老淤血噴了出來。
“阿牛哥?”
前面的珠兒瞬間轉(zhuǎn)身,看向張無忌,接連著發(fā)問:“你是阿牛哥?你真的是阿牛哥?”
張無忌就是怕被珠兒認(rèn)出來,所以在臉上弄了不少東西,現(xiàn)在被他一連續(xù)的追問,哪里還裝的下去,本能的應(yīng)道:“珠兒,我,我是——”
“你為什么不認(rèn)我?是,是嫌我丑嗎?”
珠兒生氣中又帶著沮喪和自卑。
“不是的,是,是因為,因為——”因為我不是曾阿牛,我是你表哥啊。
張無忌心中一陣翻滾,心情更是難以言喻。
“原來你也是這樣的人,枉費我對你好了。”珠兒轉(zhuǎn)過身去,偷偷擦淚,失望無比的說道。
因為修煉千蛛萬毒手,她徹底的毀容了。把自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平日里就跟在金花婆婆身邊倒無所謂,可現(xiàn)在一見到阿牛哥的出現(xiàn),那種自卑感就更加的深沉了。
白天心中暗暗的偷笑,小子啊小子誰叫你不老實的?這個想要那個也想要,到頭來可不要一場空了。
很快他又進(jìn)行了果斷的補刀:“曾大俠,昔日光明頂山下我瞧見你硬接滅絕師太三掌而自身毫發(fā)無損,救下明教弟子。當(dāng)時便驚為天人,對你神往不已,可現(xiàn)為為何來欲要謀害我義父?你難道不知道我義父是明教護(hù)教法王之一嗎?”
“我——”張無忌被說的啞口無言,現(xiàn)在倒又有些后悔沒有把趙敏一起交上了。本想承認(rèn)自己的身份,這下就更加的為難了。怕是現(xiàn)在承認(rèn)了,自己的嫌疑反而更大了吧。而且表妹哪里。
罷了。先看著。反正天下之大,任憑這些賊人如何狡猾也逃脫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就算讓他們?nèi)∽吡送例埖端部梢宰坊?,最重要的還是義父沒事。
搖頭嘆息一聲,張無忌滿臉苦澀的倒退出幾步,說道:“謝大俠,在下來此絕無取刀之意,只是實在不想眼睜睜的看著謝大俠一世英名毀于此,還請謹(jǐn)慎為之。”
“小子,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值得信賴的人,你的話我信得過,等我救回孩兒,定與你痛飲一番!”謝遜大笑。
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張無忌拱手謝過,退了后去。
“謝大俠,我想你該知道,陳某不得到刀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大不了就跟他同歸于盡,我想謝大俠也不想苦苦等待尋找了多年的孩子剛見面就慘死你面前吧?”
陳友諒笑道:“一把刀就換取父子相見團(tuán)聚,謝大俠。我認(rèn)為這是一個合算的買賣,你是聰明人,為何想不開呢?那刀對你而言也只是身外之物罷了?!?p> “好,我將刀給你,你放了他?!?p> 謝遜將刀插進(jìn)地面,說道。
“謝大俠,你將刀丟過來,并護(hù)送我到島邊,等我上了船,自會放了他。”陳友諒道。
“謝三哥,你可莫要中了賊子奸計?!?p> 金花婆婆有些急了。若是讓陳友諒離去。那取刀就更加的麻煩了。丐幫雖說已經(jīng)沒落,可他依舊還是天下第一大幫派,藏龍臥虎,能者無數(shù)。
“義父,不能把刀給他,孩兒寧愿陪他去死!”
白天猛然大吼起來,神情十分激動:“這刀若是落到他的手中,必定會引起江湖的一陣腥風(fēng)血雨,這身后的罪孽定又要算到義父身上,我不允許!”
很巧妙的,白天脖子處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了一層薄薄的光膜,讓那刀子無法碰觸他的皮膚。脫離了大刀的威脅,白天袖口抖動,一把匕首順勢滑落而出,他轉(zhuǎn)身刺向陳友諒。
“跟我玩把戲?”
陳友諒冷笑一聲,他沒有看出白天脖子處細(xì)微的變化,當(dāng)真以為他在一心求死。自然不敢順著他的意思將他一刀切了。但讓他受些皮肉之苦還是沒問題的。
他另外一只手輕易的抓住白天的匕首,手掌勁道噴發(fā),將匕首震碎,隨即抓住白天的手臂,用力扭轉(zhuǎn),向下撕拉。白天的手臂變得極其扭曲,衣袖被撕成碎片,留下五道猩紅的印記!
少林龍爪手!
白天疼的幾乎無法呼吸,慘叫出聲。
“賊子爾敢?”
謝遜大吼一聲,拔刀沖向哪里。
“謝三哥,以大欺小,不好吧。”
金花婆婆當(dāng)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打破兩人的對局。而且這種越來越亂的局面本身就是她想看到的。故此見謝遜一動他就跟著沖了上去,橫杖阻攔。
“韓夫人!”
謝遜大怒,揮刀吼道:“你今日就非要跟我過不去嗎?”
“謝三哥,我是在幫你。你為何對外人不設(shè)防備,卻處處設(shè)防于我?”
金花婆婆吼道:“這些都是圖謀不軌之輩,都該殺,該殺!”
“既然就沒什么好說的,休怪謝某刀下不留情了!”
謝遜發(fā)威,屠龍刀在手中爆發(fā)出了刺眼的光芒,在他內(nèi)力的灌注下,屠龍刀發(fā)出龍吟之聲,掃射出數(shù)道鈍重的刀芒,籠罩金花婆婆的全身上下,絲毫不留情面。
金花婆婆不急著跟他硬碰硬,而是一直關(guān)注著白天,防備著張無忌的突然小動作。仗著身法的靈活和謝遜眼瞎,她倒也還可以游刃有余,不被謝遜的強攻打中。
她不出手,謝遜就很難發(fā)現(xiàn)她的蹤跡。在這一點上,謝遜真的吃了很大的虧。
可是,一代獅王依舊霸氣無比,屠龍刀橫掃千軍之勢揮舞著,漫天都是龍吟刀芒閃爍只聲影,將這里照的熠熠生輝,真好似一頭憤怒到了極致的雄獅在發(fā)威。
“臭小子,你還要再反抗下去嗎?”
陳友諒盡情的蹂躪著白天,手中大刀不斷在他身上劃過,每一刀都會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雖說無礙,可也將白天染成了血人,極其凄慘。
“可惡啊,有本事別用武器,咱兩單打獨斗!”
白天吼道,不知所謂的接連進(jìn)攻,像是在赴死。
“就算我不用刀,你又能奈我何?”
陳友諒譏笑,話是這樣說,可刀依舊緊緊握著,若是沒有這刀在手,“張無忌”溜走的機(jī)會就太大了。再加上有謝遜在一旁虎視眈眈著,要突然出手搶就走“張無忌”更是易如反掌,這招激將法對他是沒用的!
“啊,休傷我孩兒!”
謝遜發(fā)出憤怒的嘶吼聲,隨即將手中寶刀打旋著扔向白天,喊道:“孩子,用著寶刀將這賊人狗頭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