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舟臉色大變,身影一晃,掠至王貴身旁將其扶起,并從儲物袋中拿出丹藥不斷喂入。
可是,王貴不斷咳血,那些丹藥都順著血流了出來。
一貫冷靜的王舟眼里滿是焦色,低吼道:“堅持住,堅持住!”
王貴費力的抬起眼皮,看著王舟,斷斷續(xù)續(xù)地虛弱道:“咳咳咳……累了……我先走了……你……你再辛苦一下。”
說完,頭一歪,氣絕身亡。
此時的秋月白也不好受,一拳揮出四十八倍力道,讓其負(fù)荷極大,體內(nèi)殘留真氣不足一成,周身泛起虛弱感。他急忙吞下三枚補(bǔ)氣丹,恢復(fù)真氣。
“啊………給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王舟雙眼泛紅,凄厲大吼。
弩箭攻勢更猛,如同被激怒的蝗蟲,密密匝匝地朝蘇離等人招呼,秋月白則被重點關(guān)照。
他本就虛弱,那里能擋住,揮出幾拳后,腳步一晃,差點摔倒,而弩箭已至。
千鈞一發(fā)之際,蘇離手中龍泉劍泛起一層青色光華,絢爛綻放。
叮叮叮……
弩箭悉數(shù)被震落,秋月白看了看蘇離,心情有些復(fù)雜。
“你抓緊時間恢復(fù),我?guī)湍銚踝″蠹?!”蘇離不以為意,笑道。
其實,嚴(yán)格來說,二人之間沒什么仇怨。
蘇離看了看演武樓和東西兩面的高樹,眼波微動,急思對策。
眼角余光瞟見地上碎石,蘇離趁著箭雨間隙,劍尖微旋,挑起地上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石頭,橫擊而出。
啪……
石如疾風(fēng),逆掠而上。
嘭一聲,正中一名持弩匪的咽喉,那匪人立時氣絕。
這一幕被多人瞧見。于是,紛紛效仿!
或拾碎石,或用斷枝……周遭一切可拋擲之物都被取用,朝四面八方逆殺而去。
蘇離,秋月秀,秋月裳,蘭玉雪,趙青禾等的修為,皆在淬體八重境以上,灌注真氣到所擲之物上,其殺傷力可想而知。
啊啊啊……
噗噗噗……
嘭嘭嘭……
三面匪人紛紛中招,或腦袋被擊碎,或胸膛被擊穿……鮮血橫流,弩箭落地后,炸起焦土處處。
偌大演武場,剎那間,腥臭沖天,破敗不堪。
王舟見大勢已去,將王貴尸體收入儲物袋中,曲指為哨,吹出“扯呼”的聲號。
剩余的三十余匪人從樹上和演武樓上退下,護(hù)著王舟,且戰(zhàn)且退。
忽然,嘭嘭嘭的弩弦震動聲,從王舟等匪人身后突兀地不斷響起。
嘭嘭嘭……
箭矢如芒,烈焰騰騰,慘叫聲與爆炸聲再次混在一起。
原來是金柏,金元真等帶著三十來個“器堂”“刑堂”“尊火堂”的弟子“救援”來了。
王舟見金柏那肥碩身形,面色一變,眼中怨毒之色更濃,大吼道:“金老匹夫,你讓我們喬裝混入焚炎宗,還給我們烈焰弩,不就是讓我們殺了秋月秀等人?如今,你怎敢如此?!”
說完,兔起鶻落,身影如風(fēng),縱掠而起,一指點出,空中漣漪將弩箭切落一片。
金柏咧了咧嘴,正氣凜然道:“大膽匪徒,竟混入我焚炎宗,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重傷躺地的張衛(wèi)忠懵了,他接到的金柏命令便是配合王氏兄弟抵御外敵,消除叛亂,怎么突然就反轉(zhuǎn)了?
張衛(wèi)忠與金柏的心腹弟子亦是茫然,不知宗主鬧哪一出?
秋月秀雙眸微瞇,看了看金柏,眼中殺意如熾。
金柏自然感到了秋月秀的不善,不過他已無瑕他顧,王舟殺到了他面前。
金元真長劍橫掃,劍氣傾瀉而出,刺得王舟面部生疼。王舟手指輕點,點向金元真手中顫動的劍尖。
在蘇離看來,王舟修為估計是半步先天左右,那靈犀劍指雖然神妙,他卻不能無休止的使用,這靈犀劍指同秋月白的空明拳一樣,頗為耗損真氣。
當(dāng)然,若是二人都晉入先天境,屆時周身真氣化液,成為真元,那便不虞有真氣枯竭之患。
一般而言,相應(yīng)的武技配合相應(yīng)的修為,方能發(fā)揮出大威能。
殺聲,嘶吼聲,哀嚎聲,爆炸聲……聲聲震天,兵器交擊之聲此起彼伏。
趙縣吳燕帶著弟子開始還擊。
在左右夾擊之下,王舟等匪人死傷慘重,幾個修為略高的匪人朝王舟喊道:“二當(dāng)家快跑,以后為我們報仇!”
說完,六個淬體六重境的匪人,分成兩股,以螳臂當(dāng)車之勢殺向夾擊而來的焚炎宗人馬。
王舟與金元真硬拼五招,各有損傷。看了看滿地死傷的昔日兄弟一眼,大吼一聲,修為全開,奪命掠出。
那金元真不甘王舟逃遁,飛身躍起,手中劍若流星閃爍,飛刺王舟后背。
王舟面色猙獰,倏然轉(zhuǎn)身,一指“驟雨落”點出。
狂風(fēng)再起,劍氣如雨,自天而落。
噼里啪啦……
火星爆綻,金元真雙頰憋得通紅,手中劍舞成一片,水潑不進(jìn)。
三息后,啪一聲,劍身碎斷,“雨”與碎劍倒卷,同時刺向金元真。
呔……
生死關(guān)頭,金元真氣勁爆發(fā),身形猛扭。
噗噗噗……
仍然慢了半籌,左肩,右手,后腰三處中招,被“劍雨”洞穿,血流如注。
金元真頹然落地,失魂喪魄,他被廢了。
王舟的悍然反擊,起到了很好的震懾效果,許多人都想知道他身上的秘密,卻也不敢擅自追殺了。
王舟幾次起落,已經(jīng)人去邈邈。
空中兀自飄蕩著他怨毒的吼聲:“金老匹夫,你敢誘騙于我,不滅你金氏滿門,我誓不為人!”
金柏細(xì)眼中陰郁如水,閃動了幾下,心里嘆了口氣。
他迅速調(diào)整心緒,滿面笑容地迎向秋月秀等人,哈哈笑道:“諸位光臨鄙宗,真是蓬蓽生輝,請上行至尊火堂大廳安坐?!?p> 金柏身后的三堂弟子放下了手中烈焰弩。
金柏的話,無人應(yīng)答。
除了秋家一行人,其余人皆是來看熱鬧的。不過看熱鬧看到別人家里去,且差點被打劫,這的確讓人有些尷尬。
不過,此時此刻,他們都不是主角,他們都看向人群前的秋月秀。
吳燕趙縣等沒有朝金柏施禮,漠然地退到一邊,金柏臉色不禁變了變。不過他仍然笑了笑,朝秋月秀道:“小雨,我們可能有些誤會,不如到堂內(nèi)慢慢解釋如何?”
“不必了,秋云牧與梨雨之女秋月秀,請焚炎宗第一百八四代宗主金柏赴死!”
說完,秋月秀平靜地看著臺階上的金柏,拱手躬身冷冷道。
一道秋風(fēng)起,肅殺極了!
牧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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