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首先想到的不是她怎么修煉的,在哪兒修煉的。
反而覺得這短短十來天內(nèi),如果不是吞吃了靈丹妙藥。
打死他都不相信,修為怎么可能提升的那么多!
龍三姐卻是冷著一張臉:
“呸!妖道,別猖狂。我妹妹呢?快把她交出來!”
“呵呵嚯哈哈,你妹妹是個奇才有大用,我已經(jīng)進貢啦。呵呵嚯哈哈。”
國師要激怒龍三姐,邊說邊戒備著,想讓她心里煩躁亂套出錯。
“你找死!再不交出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受死吧!”
龍三姐還是有些沉不住氣,說著話她就挺槍直刺過去。
見她攻擊過去,老方丈也趕緊配合著進攻騷擾、釋放法器法寶加勁兒催動起來。
國師以一敵二,雖然有些落在下風(fēng),卻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落敗的。
按著說,老方丈從各方面的法力神通修行,都在國師之上。
可老方丈平時的主業(yè)是帶徒弟建設(shè)廟宇,布置情報機構(gòu)。
基本上就沒和敵人面對面戰(zhàn)斗過。這樣對戰(zhàn)的技巧經(jīng)驗就少了很多。
就算上每年那個選秀的時候去刺殺蟒妖。
也都是趁其不備偷襲幾下,然后就悄悄地潛行了。
龍三姐呢,更是她龍之家族的嬌嬌女,被萬千寵愛的要啥有啥,想干啥干啥。
武器只按固定套路練習(xí),法術(shù)只找眼前需要的好玩兒的練。
家人陪她練功也都是點到為止、見好就收。
從來不讓她經(jīng)歷生死搏殺、瀕臨絕境邊緣的戰(zhàn)斗體驗。
就連偶爾和人爭執(zhí)打斗,都用不著她上,隨侍護衛(wèi)就頂上去了。
這段時間,龍三姐通過法則法規(guī)填補全身漏洞的修煉。
確實是讓她在各個方面都得到了質(zhì)的跨越式提升。
只是在靈力技能技巧的運用上還差一些火候。
還要繼續(xù)通過不斷對戰(zhàn),來積累鞏固增加經(jīng)驗。
所以他們二人疊加起來總體上,比國師要強大很多。
卻被國師比較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給生生地扯了個平。
王小兒有心想上去助戰(zhàn),躍起幾次都還站不穩(wěn)云頭很快就掉下來。
他心里真是著急呀: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吧,早知道干嘛去了?
專心練習(xí)的時候總覺得啥都會了,可該上陣殺敵了卻啥都不行。哎……。
他在那里自哀自怨地正發(fā)愣呢。
突然一個身影掉落到他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吼道:“信不信我吃了他?”
“你敢?。俊宾畷r間天昏地暗,一陣腥風(fēng)撲鼻又一陣檀香肆掠。
待王小兒一愣神的功夫,又雨過天晴了。
他急忙抬頭看向云彩中去,那里高高在上的兩個身影已經(jīng)停止打斗。
他們面面相覷、團團轉(zhuǎn)著,正在相互欣賞般地看著對方。
“千年了,咱們終于正式見面啦!”白衣圣僧一手執(zhí)劍,一手掐訣。
神態(tài)瀟灑自如,白衣勝雪衣袂飄飄如仙。
頭頂那盞應(yīng)元明燈,燈火微微搖曳,把他全身籠罩的嚴嚴實實。
“哈哈哈,你搗亂了有幾千年了吧?怎么樣,還不是讓我給找到成仙的路子啦?
只要我再把那個極地陰陽體給吞食煉化掉,補全我的極地法則。
哦哈哈哈哈,那我就大功告成啦,成仙飛升指日可待!”
蟒妖和白衣圣僧面對面站立在空中,高大俊秀,深目挺鼻。
口若元寶,鵝蛋長圓臉、面白無須。一頭紛亂的土黃色長發(fā)隨風(fēng)飛揚。
他身上穿著件紫色素緞交襟廣袖道袍。風(fēng)吹起道袍一角,露出湖色緞布做的里子。
脖頸前襟上端和雙肩處,橢圓形的彩秀。
金銀線加七彩絲線巧繡祥云繚繞,霞光氤氳而出一直蔓延到臂膊上。
道袍的背部上方肩頭,居中繡有代表日、月、星辰的三顆金星,被祥云霞光簇擁著。
祥云之下道袍中上段的地方,繡有祥云承托著的七層寶塔一座;
四周有金星環(huán)繞呈菱形圖案。
道袍寬大的下擺周身,用淡藍白色彩線,繡出寬厚的大海波濤連綿不絕;
占據(jù)了接近整身長度的三分之一。
整身道袍圖案簡練明亮修長、高貴奢華卻不張揚。
要說道服這樣穿著已經(jīng)是最正宗的法衣了。
可他在腰間又用一條土黃色緞帶,把腰身扎成了細細的蜂腰一握。
猛一看,不似道士,倒像是誰家的嬌嬌小娘子。
穿了件紫色仙裙讓人驚艷絕倫;讓人頓感說不出的怪異和另類。
他手執(zhí)一顆瑩瑩如意寶珠,腳踏祥云。
道士著裝中必不可少的拂塵,被他插在腦后衣領(lǐng)中隨風(fēng)飛舞。
圣僧仔細地觀察著他,心中暗暗納罕:這貨現(xiàn)在怎么俊秀陰柔的像個女的?
“咦?你咋整了個油燈頂著?多難看。這能保的了你不再被我打死?呵哈哈哈!”
莽妖見他一盞油燈仙光繚繞籠罩全身,就知道是防御專用的:
“怪不得我打起來軟綿綿的,一點兒都不爽快。你整了個氣泡保護層,有用嗎?”
“不試試怎么知道有用沒用?”白衣圣僧并不上莽妖的當(dāng),氣定神閑。
悠哉悠哉道:“我這次的準備可是充分的很。
不但有油燈氣泡,還有個連環(huán)炮炮送給你玩兒玩兒。”
說著,白衣圣僧翻手拿出一個大紅色佛珠一樣的手串兒。
似乎還飄著一股奇特的異香,大力甩向蟒妖道:“接住!送你了?!?p> 蟒妖見色欣喜,迷惑地順手接住道:
“干嘛?看我變漂亮了要送我禮物呢?”
他用手也學(xué)著和尚們的手法輕輕一捏。
瞬間紅色佛珠爆碎開來,一陣狂暴的爆炸聲響起,一聲接一聲。
炸的蟒妖連連倒退,甩還甩不脫手,差點兒把如意珠也給毀了。
“你卑鄙,你無恥!”他一個翻身躲開圣僧襲來的一劍。
高懸如意珠釋放出一波寒氣,面前立馬形成一堵冰墻,隔開襲來的刀光劍影。
他翻手掃出拂塵,拂塵絲絲堅如精鋼,絲毫不遜色于寶劍。
組成蜂窩狀延長的白絲刺向白衣圣僧,以攻為守解脫了被動局面。
蟒妖不斷扎撒著黑黢黢的、還在冒著陣陣青煙的右手,疼得他咧嘴直叫:
“他奶奶滴!不興你這樣騙人的?!笨粗鵂€手,頓時感覺自己好像是不是,
又走上了徒子徒孫們曾經(jīng)走過的老路上啦?這都什么人吶這是?
“還好我肉體堅硬如鐵,要不然就被你給銷戶啦。”
他喘息了一下自我安慰著。
又對圣僧罵道:“你一個光明磊落的人物,啥時候變得這么陰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