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袍怪客嘿嘿笑了兩聲,道:“堂主大人好大的官威!這學(xué)堂里的學(xué)生,平日里可不就是被你的凜凜官威給壓迫得敢怒不敢言?”
不對!
方平稍微冷靜下來以后,細(xì)細(xì)一想,便發(fā)覺不對勁。他平時對待學(xué)生是嚴(yán)厲刻薄了一點沒錯,可也從來沒有欺壓過學(xué)生,按理說,學(xué)生們斷無惡意中傷自己之理。再說屋脊上那家伙,往那兒一站,整個人凈透著邪乎,瞅著就不是什么好路數(shù),即便是真替學(xué)生討公道,那也輪不到他。
方平冷笑道:“我知道了,閣下這是故意找茬來了!方某倒是很好奇,你我素昧平生,你找茬便找茬,做什么還要污蔑于我?要知道,學(xué)堂清修之地,可容不得閑雜人等來此撒野!”
說到最后,大量書氣釋放出來,青色水紋縈繞周身。
無論哪一個國家,學(xué)堂書院都是書氣修煉者的清修之地,除非是學(xué)堂與學(xué)堂,書院與書院之間,有正當(dāng)理由的比試或者比斗,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不長眼睛的人上門滋事,所以也就不像那些宗門有護(hù)山大陣、鎮(zhèn)門靈獸之類的防御守護(hù)。別說小小的一個寧A縣學(xué)堂,就是藍(lán)靈書院,也都沒有,只有像南溟國國都三陽書院那樣至高無上的書院才會有。
但是,沒有護(hù)堂法陣,不代表就可以任人挑釁。
更何況還涉及到了方堂主的個人聲譽?
紅袍怪客當(dāng)然就是彪爺?shù)耐?,雪魅門副門主邱劍鋒。他夜闖學(xué)堂的目的,只是為了教訓(xùn)一下方平,讓他吃點苦頭而已,并不像彪爺胡扯的那樣,連學(xué)堂里的學(xué)生都不放過。
盡管寧A縣只是一個偏遠(yuǎn)小縣,盡管雪魅門向來胡作非為慣了,他還沒有那個膽殺死一個學(xué)堂的堂主,退一步說,即便他有那個膽,他背后的人也不會同意他這么做。
一個縣學(xué)堂的堂主,可是比一縣之尊還要來得重要。
就算是秦家,若是沒有堂而皇之的理由,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殺一個學(xué)堂堂主。
至于誣陷方平克扣津貼,那只不過是邱劍鋒隨便找的一個借口。
有的時候,邪門外道也是需要師出有名的。
反正誣陷之辭已經(jīng)拋出去了,有沒有人相信,以及有多少人相信,不要緊,方便他接下來行事就行了。
感覺到了下面方平身上驟然書氣涌動,邱劍鋒嘿嘿一笑,向來自負(fù)的他,不相信在這個偏遠(yuǎn)小縣里頭,還能有人的修為比他高深。
瞟了一眼方平胸前那一枚青色的杜鵑花徽章。
在動手之前,他又一次狠狠地將各國書畫琴棋等正道,在胸前佩戴徽章的傳統(tǒng)鄙視了一番。
這種愚蠢之極的做法,無疑將自身的實力,一定程度上展現(xiàn)在對手面前。
還身份的象征、榮耀的標(biāo)志?
呸!
他最瞧不上的就是這種所謂的君子之風(fēng)。
“方堂主言重了。是不是污蔑你心知肚明。”
方平哼了一聲,道:“說得好,是不是污蔑你我都心知肚明!而且,你會為此而付出代價的!”
說著,右手一劃,嗡鳴一聲,一桿三尺來長的狼毫筆猛然從身后飛起。
方平駕馭著狼毫筆,右手于虛無處奮筆疾書,點、撇、點、捺,字成筆落,一朵大青火花騰地從毫端冒出,瞬間周圍的溫度不斷攀升。
那深青的火焰,熊熊燃燒,仿如一塵不染的大花,枝葉搖曳,滾滾書氣四處漫溢。
另一邊,邱劍鋒長袍一甩,紅光閃過,頓時有一股血紅色的液體潑向空中,他以手代筆,憑空書寫,點點滴滴,紅云密布,山雨欲來。
那云妖艷無比,濃重的血腥味充斥在天地間,雨意森然。
就在方平控制著那朵青色火焰,以威猛的姿態(tài)飛向邱劍鋒之時,立在屋脊上的邱劍鋒同一時間興云布雨,淅淅瀝瀝,紛紛砸向青色大花。
鏗鏗聲響,不絕于耳。
書氣與戾氣的震蕩,激越澎湃,驚天動地。
隨著紅色與青色的不斷碰撞,深青的火光逐漸暗淡了下去。
底下,方平那肥胖的身軀微微發(fā)抖,臉上已有汗珠,這時面色一沉,左手駢指搭于右手手腕,右手駢指不變,倏地往上遞出一寸有余,更多的書氣源源不斷涌向天上的青色火焰。
轟!
燃燒中的火焰再一次青光大盛,轉(zhuǎn)眼間綻放出數(shù)不清的花瓣。
多如繁星的青色花瓣,盡情絢爛著艷麗。
火的歌喉,一路詠唱,張開巨口,氣吞一切。
邱劍鋒嗤笑一聲,長袖一揮,潑墨成雨,滂滂沱沱,力壓而下。
鏘鏘鏘……
一連串?dāng)罔F之聲回蕩,夜空中,只見那紅色雨滴,與青色花瓣,猶如千軍萬馬沖陣交鋒,青色光點是一暗再暗,很快不敵紅光,全軍覆沒。
長大的狼毫筆掉落地下。
方平身體一震,一口鮮血噴將出去,眼神滿是駭然之色。
“你……你是書靈?”
邱劍鋒嘿嘿一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有點兒眼光。一個小縣學(xué)堂的堂主,能有這般修為,你也算難得了?!?p> “多謝夸獎!”
方平低吼一聲,重新操控起狼毫筆,一面咬牙揮灑,一面騰空而起,須臾字成,三個“劍”字,爆閃青光,齊齊化作飛劍,呼嘯著奔向?qū)γ娴那駝︿h。
邱劍鋒體內(nèi)書氣凝而待發(fā)多時,眼見三道劍光飛來,當(dāng)即兩手一錯,化字為刀。
閃著幽藍(lán)光芒的長刀,發(fā)出刺耳刀鳴,隨著邱劍鋒沖向方平。
轟!!
一聲巨大的震蕩沖擊耳鼓。
方平的三把飛劍竟同時崩潰破碎,長刀的光芒也消失了大半。
他嘴里發(fā)出一聲悶哼,趕緊驅(qū)使狼毫筆迎戰(zhàn)邱劍鋒的長刀。
砰!
盡管邱劍鋒的長刀在與方平的狼毫筆碰觸的剎那,便崩潰破碎開來,但那狼毫筆也被隨之而來的邱劍鋒再書一字,一刀兩段。
“啊……”
眼看著陪伴自己多年的狼毫筆,竟然硬生生被邱劍鋒給毀了,方平大吼一聲,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張開血紅長袍如鷹翅的邱劍鋒,早已沖飛過來,凌空一腳,踹實在他身上,就那樣踩著他胖大的身軀,摔倒在地上。
邱劍鋒的腳還緊緊踩在方平身上。
“怎么樣,方堂主,這便是你要我付出的代價么?”
小師阿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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