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盡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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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冷笑連連,二話不說,又將劍刃壓下些許,絲絲血液頓時流出,引得呂豐恐懼大喊,他毫不留情道:“別廢話,要么投降不殺,要么我殺了他,再殺了你!”
喻平氣急,他從未見過如此油鹽不進之人,他實在想不通,本來一個快要滅亡的漢國,怎么就冒出這個人,一身才能偏偏要留在漢國!
他很想下令,讓士卒繼續(xù)廝殺,但是顧忌這顧忌那,最終還是恨恨的丟下劍刃,說道:“投降吧!”
一時之間,所有莊國士卒迷茫了!
面面相覷許久,發(fā)現(xiàn)自己死了那么多的同澤,自己耗費了那么多的力氣,到最后卻要投降?
紛紛沉默許久,最終丟棄自己手中兵刃,癱軟在地上,默默的看著天空。
而駱謹(jǐn)凝視張遼許久,同樣丟棄自己手中的兵刃,嘆了口氣,心中暗道:“結(jié)束了。”
張遼不敢有絲毫放松,下令讓百名士卒先將喻平、呂豐、駱謹(jǐn)三人用繩索緊緊捆好之后,將莊國士卒以五人一伍、十人一火,五十人一隊,進行編制!
莊國士卒軟綿綿的,任由漢國士卒將他們兵甲去了,并且進行捆綁,他們只是沉默地發(fā)著呆,靜靜的呼吸,這是戰(zhàn)爭后,令人珍惜的寧靜,廝殺之后,萬物顯得格外動人,空氣顯得格外寶貴!
這或許就是物極必反的道理吧?
張遼確保了安全之后,這才匆匆的趕到諸夏身前,跪伏下去,自責(zé)請罪道:“末將有罪!竟然置君上如此險地,末將萬死不足以彌補萬一!請君上降罪!”
諸夏整個人變得有些沉默寡言,聽了張遼的話,木訥的眼珠子似乎恢復(fù)了些靈動,盯著張遼看了許久,沒有說話。
張遼卻感覺這段時間格外漫長,如同度日如年,他清晰的感覺到諸夏的目光中無悲無喜,卻有一種令他膽顫的氣息。那種氣息,如同被巨獸盯上,令人不寒而栗,后背心不知不覺濕了大片!
他的頭低的更低,身子低伏著,保持同一種姿勢!
“你,無罪。”許久,從諸夏牙縫中擠出一句話,停頓了會,他繼續(xù)說道:“反而有功!我軍傷亡如何?還剩多少人?”
“戰(zhàn)死者86人,重傷者24名,還能繼續(xù)戰(zhàn)斗的,僅余180人?!睆堖|語氣有些低落。
諸夏聽了,長嘆一聲,道:“你說……孤該如何向他們的家人交代?”
“大丈夫馬革裹尸,戰(zhàn)死沙場,是他們的榮耀,他們的家人將會以他們?yōu)楹?!君上,他們死的無怨無悔!”
張遼大聲說道。
“盡屠莊國士卒,讓他們,為我漢家子民陪葬吧!”說道這里,諸夏面容浮現(xiàn)一絲冷酷之色。
“萬萬不可!君上!”張遼一聽,連忙阻攔道:“君上,若殺了他們,我們后面的計劃根本無法實行,您難道想要讓這近百弟兄的功勞前功盡棄嗎?
再者,君上殺俘,大不詳也!此后必然會激起敵國士卒拼死抵抗之心,對漢國無益!請君上三思!”
“好吧!孤累了,找個地方歇息吧!”諸夏擺擺手,他實在沒力氣和張遼爭辯,騎上馬,發(fā)著呆。
“喏!”張遼領(lǐng)命,臨走后,這才恍然察覺,自己背后竟然被汗水濕了大片,經(jīng)此一戰(zhàn),君上脫胎換骨,威勢更甚,以后必然要更加小心。
這時,一名士卒揪著一個人走來,道:“大都督,方才此人在附近鬼鬼祟祟,被我揪住了!您看如何處理他?”
“咦,這不是使者嗎?”張遼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老熟人,擔(dān)任莊國使者的鐘乘。
鐘乘訕訕一笑,說道:“恭喜大都督大破莊國六百士卒!此戰(zhàn)可是有著我的功勞,大都督,您,放了我吧!”
張遼冷笑著,作為軍人,他最厭惡的就是鐘乘這種人,沒什么心情和他說話,直接揮手說道:“將他和莊國主將等人關(guān)押在一起,前往莊國之前駐扎過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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