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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帝系統(tǒng)

136、立木取信(2/2)

漢帝系統(tǒng) 打開 1973 2016-12-16 03:31:16

  136

  …

  “放肆!你算什么身份,敢這么對我說話,來人,給我殺了他!”老丞相聽到這句話,神情立刻激動起來,似乎……似乎在極力掩藏眼底的那抹慌亂。

  包括留守的士卒在內(nèi),所有士卒聞言露出憤怒之色,旋即看向黃侯,眼神中露出緊張。

  陳登聞言,卻是意味深長道:“您,似乎很緊張,莫非,在下說錯了什么?”

  說錯什么?

  黃侯聽到這句話,嘴中咀嚼著,忽然眼中閃過一絲銳芒,看向老丞相的目光,發(fā)生了某種變化,那種變化,仿佛發(fā)生了化學(xué)反應(yīng),和以前截然不同,似乎變得陌生、冷厲!

  “左相舟車勞頓,請他入驛站休息吧!”黃侯倏然下令。

  “君上,老……”

  “左相且安心,孤還是分得清誰是真,誰是假的,就不勞煩您費神了!”黃侯笑容親切,言辭里透著溫和、安慰,而這副模樣,卻令左相生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一切言辭,隨之消弭……

  任由四名士卒將他“護送”入驛站之中,神色木然無語。

  對于陳登,黃侯禮遇有加,將其請上城墻,清空了百步以內(nèi)所有人,與其密談。

  “陳子,青州人?”

  “徐州人士。”

  黃侯并未直接開口,這一點和諸夏截然相反,兩人聊了一段家常,黃侯也對陳登有所了解,旋即一拱手,說道:

  “陳子,立此大功,孤無以為報。愿拜陳子為黃國丞相,配相印,所破之地皆為陳子封邑!”

  “丞相?”

  “是,唯一的丞相!”

  “在下所攻略之地,皆為在下封邑?”

  “沒錯!”

  “……”陳登震撼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但同時,心中有些惋惜,黃侯終究不是漢侯,終究不是他所效忠的真正對象。

  而黃侯所考慮的,很簡單,不惜一切代價,傾其所有,也要牢牢拴住陳昱,給他全部的信任和權(quán)利。

  與其被濟南公亡國滅族,倒不如拼死一搏。

  左相有一句話說對了。

  濟南公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是他唯一的選擇,陳登既然能攻破一縣,為什么不能攻破一郡?一州?

  提供讓其能夠戰(zhàn)斗的酣暢淋漓的舞臺以及支持,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

  要做,那就要做到最好!

  所以,他給了!

  “如此說來,膠東也是在下的封邑?”

  “不錯!”

  “…陳昱,愿為君上效死!”陳昱稍稍猶豫,拜了下去!

  聽到那一聲君上,黃侯頓時露出喜悅的笑容,他親切的將陳昱扶起,為他拍打著沾染了塵土的衣服,然后挺起胸,將胸膛拍的“砰砰”響,說道:“陳卿,你且放手去做!有孤在你背后,為你撐腰呢!”

  “回稟君上,第一步,我們需要精良的兵刃以及裝備。臣在攻城期間,發(fā)現(xiàn)我軍士卒兵刃大多老舊,我們需要新的裝備,而且要在一個月內(nèi)湊齊!”陳登拱手說道。

  “……孤會竭盡全力,卿阻擋濟南軍,需多少兵力?”

  “濟南軍近兩萬人,可出動的約一萬五千大軍,君上,黃國約多少兵馬?”陳登反問。他早就從都尉那里得知,此刻不過故意詢問。

  “……舉國上下,約三千,可抽調(diào)的,約兩千。”黃侯有些尷尬。

  “請君上恕臣無能!”

  黃侯目光一凝,旋即無奈道:“無法抵擋濟南軍東征嗎?”

  “臣,無法全殲敵軍,只能做到擊潰敵軍主力,為黃國贏得部分時間?!?p>  “……”猝不及防之下,黃侯怔在那兒,許久反應(yīng)過來,忽然暢聲大笑,說道:“足矣足矣,若能擊潰敵軍主力,陳卿你就有更多的時間來改變黃國。

  總之,一切交給你了!”

  “諾!”

  “目前黃國國庫僅有367金,也交給你了!至于鎧甲以及兵刃,孤會想辦法?!?p>  陳登跟著黃侯回到黃縣,召集百官,將此行經(jīng)過一說,并且宣布左相已經(jīng)請求告老還鄉(xiāng),安享晚年,相位不可久空,任命陳登為黃國丞相,身配相印,可劍履上殿,統(tǒng)領(lǐng)百官。

  陳登第一步,在黃縣北城們設(shè)立一根木頭,懸賞百金,尋一人將這根木頭搬運至南門,并且再搬運回來,完成他的要求,便可得到百金。

  沒錯,這就是商鞅立木取信。

  諸夏是國君,一國之君!

  他不是!

  他是一個外來人,想要取信,就必須要一鳴驚人。并且派人暗中推波助瀾,將他的事傳至整個黃國。還要立一個榜樣,第一個吃螃蟹的榜樣,一個跟著他從微末至輝煌的旗幟!

  這樣一來,百姓才會相信他,跟隨他,聽令于他!

  所有黔首們不信,若是一金,他們還稍微信一些,若是十金,他們半信半疑,但是百金……

  呵呵,有命拿,也要有命花!

  所有人都抱著一種看熱鬧的態(tài)度圍觀陳登,指著他品頭論足,想要看這個外地人憑什么能得到君上的信任。

  沒有等多久,一個人走出人群,是的走,他所到之處,黔首紛紛遮掩口鼻,一臉厭惡的看著那人,紛紛低聲議論道:

  “這不是那個乞兒嗎?他父母四年前死了,院子、田契也被他二叔收了,將他趕出來,這幾年一直偷雞摸狗,他這是餓瘋了吧?那一百金,拿了就要命啊!”

  “可不是,也挺可憐的,可惜我們也沒什么糧食啊,一家四口都吃不飽,哪有東西給他吃。這些可死定了!”

  那乞兒,走到陳登身前,死氣沉沉的看了看陳登,又看了看那堆積如山的黃金,用著沙啞艱澀的聲音說道:“當(dāng)真?”

  “真!”

  “先給一碗稀飯?!?p>  “可!”

  半個時辰,乞兒吃的很慢,細(xì)嚼慢咽,吃了足足半個時辰,才將一碗粥喝盡。

  乞兒死氣沉沉的眼神似乎恢復(fù)了一些活力,他走到那根木材前,毫不猶豫一把扛住,踉踉蹌蹌的拖著木頭,走向南門,他走的很慢,很慢,卻很堅定。

  一粥之恩,足矣赴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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