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寒一聽,立馬將之前的情緒壓下。他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也明白司顏安接下去的話是什么,急切道:“可是……那人動的手?”
這里的“那人”指的是誰,在場的兩人都非常清楚。
“十有八九!”司顏安為自己倒了杯茶,緩了緩心情,道,“若不是暖暖察覺到了什么,離開得早,恐怕就要被……被亂箭射死了!”
“這……真得是他嗎?”楚子寒還是有些不信,畢竟用這么卑鄙的手段去殘害一個弱質(zhì)女流,還真不像那人的作風(fēng)。
“你可知道,那個祁褚是誰的人?”見楚子寒不信,司顏安立刻反問了一句。
“祁褚?他不是……就……就難道沒有一絲要遮掩的意味嗎?”楚子寒臉色微白,難道那人居然強大到可以無視一切的地步?甚至還用著如此卑鄙的手段?
“他的勢力哪怕是我父王想要對上,也得三思而后行,恐怕……他要的就是我們親自提出來!”
楚子寒怔愣了片刻,他知道,皇帝一直忌憚那人的父親。所以才想用尚在襁褓的楚天暖作為聯(lián)姻對象束縛住那人,好束縛住那人的父親。
可是,首先,楚天暖意外丟失;其次,那人的實力也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比他的父親還要強悍。若是現(xiàn)在用聯(lián)姻束縛他,只怕會適得其反。
“可若是解除婚約,哪家人家還會要表妹?”楚子寒憤恨地捶桌子,可婚約若是不毀,毀得就是楚天暖的未來。
“難道……只有和親這條路?”司顏安想得比較遠,一下子便聯(lián)想到解除婚約后,楚天暖日后的婚姻。
這個時代對女子的婚約極為苛刻,一旦女子被退親,就相當(dāng)于名聲盡毀。除了下嫁,沒有其他的道路可選。而作為皇室的子孫,哪怕直系或者旁系,直接就被打上了“和親公主”的標(biāo)簽。
“你愿意?”
“怎么可能!”司顏安怒道,只是吼完后,他對當(dāng)年的事極為不滿。
“若不是當(dāng)年你我年幼,這婚約哪能那么容易就訂下來!那人從少時便已經(jīng)展露了不俗的實力,真不明白為何還會出此下策!”
司顏安不滿當(dāng)年的婚約,而楚子寒又怎么可能會滿意,甚至比司顏安還要痛恨自己的無力。他好歹也是皇室一員,可不僅被那人處處壓著一頭,還連親人的幸福都護不住。
“若非當(dāng)年暖暖丟失,或許還能將其培養(yǎng)到能匹敵那人的地步,可現(xiàn)在……”
“難道你是在嫌棄她在鄉(xiāng)野長大,不懂規(guī)矩?”
“怎么可能!”司顏安一聽,差點失了風(fēng)度,怒道,“我可是她的親哥哥!”
“如今木已成舟,說再多‘若非’也無用!”楚子寒頓了頓,暫時不去想那些事,道,“如今那人是否擺明了要毀此婚約?”
“那人心性難測,但若以其性格來看,毀約之事勢在必行!”司顏安擔(dān)憂道,“我就怕不這么做,他會直接殺上皇宮,將暖暖……可惡!”
“啪嚓!”一想到有那種可能,司顏安頓時忍不住了,直接將手邊的茶杯掃到地上,以此發(fā)泄心中的不滿。
楚子寒想了想,道:“那姑父可知?”
“自是知道!那皇宮那邊?”
“若是姑父知道,父皇自然也會知道!”頓了頓,楚子寒擔(dān)憂道,“這婚約之事你我只能說說,要怎么做,還得看父皇和姑父的態(tài)度!”
“這倒也是!”
頓時,兩人之間安靜了下來……
——
皇帝這邊,攝政王司明樓也在。正如楚子寒所言,兩人早就知道楚天暖暫住的臨河小居里發(fā)生的事。
“陛下,臣以為,還是解除婚約的好!”司明樓面露擔(dān)憂道,“如今安兒留給臣的就只有這么一雙兒女,尤其是暖暖,臣……不能害了她!”
“愛卿所言,朕明白??扇羰墙獬嘶榧s,暖暖的婚事就難說了!”皇帝還是顯得有些猶豫。
“若是找不到好人家,臣愿意養(yǎng)著她。暖暖在外受了那么多苦,吃了那么多累,現(xiàn)在還如此抗拒自己的身份。是臣……是臣這個當(dāng)?shù)牟缓?!”司明樓痛心疾首,堅決要解除如此荒唐的婚約!
待到11月份,大概就能恢復(fù)了……吧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