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地流逝,楚天暖傻傻地坐在凳子上沒動。
這是什么情況?
楚天暖有些迷糊,看著那被放下的床幔,也有些傻眼。
她這是被……嫌棄了?
楚天暖幾次想站起來,但又放棄了這個想法?,F(xiàn)下,她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走?那明顯是不可能的,她好歹還頂著個“剛過門的瑞安王妃”的名頭,新婚之夜不在新房內(nèi)待著,她要去哪?
留?那也……楚天暖看向那張床,深深地嘆了口氣,真心不想待在這個地方!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那她能刺殺成功么?
想到這里,楚天暖忍不住打了冷顫。沒有寒靈在旁,她根本就不是君容軒的對手。
也不知寒靈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有沒有事?
楚天暖光是糾結(jié)這個,就花去了好長一段時間,坐得她腿都有些麻了。
新婚之夜,周圍安靜得過分,因為這樣那樣的情況,楚天暖愣是沒有一點睡意。她忍不住放空思緒,定定地注視著某一個地方發(fā)起了呆,甚至連天空將亮都沒有發(fā)覺。
等君容軒睡醒過來后,剛掀起床幔便看見楚天暖巋然不動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僵硬,顯然是久坐未動造成的。他只是頓了頓,便不再關(guān)注楚天暖。
待到一番梳洗后,君容軒便走出房門,目不斜視,顯然是把楚天暖當空氣。
君容軒因為前世的經(jīng)歷,不喜人伺候他穿衣洗漱,所以在此期間,沒有任何人進來打擾。連帶著如同老僧入定般的楚天暖,也沒能從發(fā)呆中清醒過來。
等到楚天暖回過神時,她早已餓得頭昏眼花,全身僵硬。她想站起身,可惜沒力氣。想說句話,因為長時間沒喝水,聲音變得異常沙啞,開都開不了口。
沒辦法,就著昨晚的冷水,楚天暖潤了潤喉嚨。心想著自己好歹也是這里的女主子,怎么都不見人過來伺候的?
楚天暖動了動僵硬的身子,捂著饑腸轆轆的肚子,想去喊人??墒莿偟介T口,卻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的形象。昨晚一夜沒睡,她的外衣也被寒靈穿走,現(xiàn)在的她……
楚天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著裝,臉瞬間通紅。她這副模樣保持了有多久,她怎么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
想到昨晚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就只穿著一件中衣坐在那,楚天暖就有種想鉆進洞里不出來的想法。難怪昨晚君容軒無視她無視到底,就她那樣,看著就辣眼睛。
這時,空間似乎扭曲了一下,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楚天暖身后。而楚天暖還在那羞愧著,完全沒注意到,等到對方在她面前站定時,她才突然反應過來。
“白,白暮景,你來做什么?”楚天暖被對方嚇了一跳,差點連話都說不出來。
此刻的白暮景完全沒有之前的溫潤,顯得有些陰森詭譎,或者說,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只聽他惱怒道:“怎么,楚天暖,你真當自己是公主,我就不敢對你怎么樣了?”
“什么?”楚天暖沒有反應過來,這話什么意思?
“什么?”白暮景被楚天暖的反應給氣笑了,怒道:“藥呢?”
“藥?”楚天暖一愣,突然想起了什么……對了,那藥,“那藥被寒靈拿走了,寒靈……寒靈被土匪帶走了!”
“土匪?”白暮景不屑地撇撇嘴,道,“瑞安王府的地盤,居然會進土匪,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可,可昨晚,我聽到的就是土匪!”
楚天暖還是那副天真到傻兮兮的模樣,看得白暮景腦仁疼。
“這里可是首城!”
白暮景像看傻子一樣看向楚天暖,那眼里的鄙視明顯得讓楚天暖腦子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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