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管你過得如意不如意,它總是如白駒一般,從我們這些渺小的人身邊,打馬而過。
一月以來,我交到了唯一一個朋友,但是,就在昨天,我的同桌,也是唯一的朋友,去世了……
她是一個脾氣很好的女孩,班上的老師同學(xué)都很喜歡她,當(dāng)然,我也不例外。
還記得我和她第一次坐在一起的時候,她大大咧咧的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許大力,力是力氣的力喔!你叫什么名字?。俊?p> 我諾諾的說:“???我,我叫木雨荷,你好!”
她頓時一驚,連忙左看又看,壓低聲音對我說:“你,可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我當(dāng)場被她這陣勢給嚇住了,連忙否認(rèn)道:“不,不是,不是的!”
她頓時哈哈一笑,說:“笨蛋,被我騙了吧!”
我又好氣又好笑,當(dāng)場哼了一聲,便撇過頭,不在理她。
當(dāng)然最后在她的一顆棒冰賄賂之下,兩個女生的小友誼就此發(fā)展起來。
我們會一起去食堂,一起回家,一起做作業(yè),還一起去看電影。她教我打排球,我教她做作業(yè);她給我看她喜歡的的漫畫,我給她帶媽媽的拿手好菜。我們彼此分享著各自的秘密花園,發(fā)誓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可是,就在昨天,一起回家的我們,卻發(fā)生了意外。她,就死在,我身邊……
生活就是如此的戲劇化,我們一起坐的公交車居然出了車禍,而我就是整個車?yán)锏奈ㄒ恍掖嬲摺?p> 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四周是一片雪白,如果不是坐在一旁一臉憔悴的父母,我想,我會以為這是天堂。
我張張嘴,想說點什么,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媽媽撲過來抱住我,又是哭又是罵:“臭木木,壞木木,不準(zhǔn)你在這么嚇?gòu)寢屃恕?p> 爸爸在一旁眼睛里早已蓄滿了淚水,卻硬撐著擠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出來。
確定我只是頭部輕微受傷,只需再住院觀察兩個星期后,下午爸爸便走了。媽媽在醫(yī)院里陪著我,小口小口的喂我喝著排骨湯。我輕輕對媽媽說:“媽媽,坐我旁邊的那個,和我差不多高的小女孩怎么樣了?”
媽媽想了想說:“是不是一個背紫色書包叫許大力的女孩子?”
我點點頭。
媽媽繼續(xù)說道:“孩子,你得好好謝謝人家,救護(hù)人員說,她一直緊緊抱著你,直到醫(yī)護(hù)人員把你倆一起放上單架,她才突然松手的。她全身是血,本來就應(yīng)該是當(dāng)場死亡的一個人,卻一直撐著一口氣,緊緊護(hù)著你。知道嗎?全車就你一個人活過來……”媽媽說著又是慶幸,又是感慨的。
聽完媽媽的話,我輕聲哭了起來,媽媽被我弄得手忙腳亂,只恨自己說錯了話。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許是太累,竟慢慢的睡著了……
一片紫色的花海里,只有我一個人在走啊走,走著走著我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她對我笑了笑,便轉(zhuǎn)身走開。
我哪里能讓她就這么走了,當(dāng)下跑過去攔住她。她也不做什么反抗,只對我輕輕笑著。看著這笑容,我感覺很熟悉,突然靈光一閃,我想起來了,這是大力?。∥揖o緊抱著她,哭訴道:“不是說好要當(dāng)三年的同桌嗎?你怎么可以騙我……”
她輕拍我的后背,笑著說道:“夏夏,我要走了,我希望你能開心的活下去。再見了,朋友……”
花海漸漸退去,在這個涼如水的夜,我把夏天都哭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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