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鼬姓國之時,尤安頂著司晶晶的模樣,自然輕松的通過了盤查,成功逃了出來。
距離鼬姓國越來越遠,尤安再次扭頭看向生他養(yǎng)他的國家。心中的各種滋味一起涌上心頭。
這里離開,還不知道何年何月還能再回到這里,也許這次一別就是永別了。尤安的眼睛慢慢濕潤,他連忙撇過頭去,抬起頭,仰望天空,眼中即將滑落的淚珠,回流到身體之中,又苦又澀!
白菲菲回頭,尤安的動作看在她的眼中,心中頓時明了。愛恨情仇在此刻尤安的心中肯定是集中發(fā)酵,但愿他能夠想得開些吧!白菲菲嘆了口氣,繼續(xù)向前走去。
“沒有想到你對這個小子還挺照顧!”白淵轉頭看向神色莫名的白菲菲。
白菲菲看了一眼白淵,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她還記憶猶新,這個白淵真的不能給他好臉色,典型的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的家伙!冷哼一聲!白菲菲快走幾步,堅決不搭理白淵。
白淵又找了一個沒趣!頓時有些后悔昨天為了一時之快得罪了白菲菲,回想起前幾天,他們明明已經(jīng)能夠和平相處了,現(xiàn)在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白淵頓了一下,繼續(xù)向前,湊到白菲菲身旁,討好的說道:“白師妹,你看前面那座最高的山,就是大荒之中四大名山之一的招搖山!尤安口中的妖婦,就是出自那里!”
招搖山!華羽!白菲菲猛地停住了腳步!“我們前往麻壽國必須經(jīng)過招搖山嗎?”
“如果不走這條路,只能走海路了,不過我們沒有船,可以說只有這一條路!”白淵不明所以的看向白菲菲,不明白她為什么聽到招搖山之后這么大的反應。
“不去麻壽國,是不是就不需要經(jīng)過招搖山了?”白菲菲想了想,尤安到這里可以說相對安全了很多,但是如果讓華羽發(fā)現(xiàn)了自己,那么沒有一絲逃脫的可能,所以能夠避開,還是避開為妙。
“我們前往北狄國,必定要經(jīng)過招搖山的?!卑诇Y搖搖頭,表示去麻壽國只是順路而已。
白菲菲聽到白淵所言,不由得緊張的咽了咽唾沫。聽白淵所言的意思,她怎么都要經(jīng)過招搖山了,那么同華羽的碰面機會應該會很大吧?該怎么辦呢?
“白師妹,你怎么了?”白淵看著白菲菲忽變得臉色,出言詢問。
“沒,沒什么?!卑追品菩氖轮刂氐膿u搖頭。有些話可以跟天祿說,是因為他也算是當事人,但是對于白淵,她可沒有那么信任了。
看著白菲菲明顯不想告訴他原因,白淵心中頓時有些不樂意了,有什么樣的秘密,不能告訴他?看來她還沒有把他當成自己人,自己還需要繼續(xù)努力!白淵恍過神來之后,再次堅定信念。
越走心中越?jīng)]底,白菲菲總有一種調頭就跑的沖動。華羽,那一次交手的壓迫感她仍舊記憶猶新,就算現(xiàn)在她修煉了隱身術,能夠躲藏得了一時,但是躲藏不了一世,只要她現(xiàn)身,華羽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白菲菲的焦躁之感,不只是白淵能感受得到,季離也清晰的察覺了出來,他頻頻看向白菲菲,心中暗自猜測,她到底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讓她如此焦灼?
白菲菲此刻滿腦子都是如何逃跑,一次又一次的暗中演練華羽突然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她應該如何應對?靠自己,這次肯定沒有那么走運了。上次能夠逃脫華羽的手心,很大程度上因為地處昆侖山,華羽不宜動作太大,有所顧忌?,F(xiàn)在是在招搖山,華羽的地盤之上,她這不是擺明了送上門來的嗎?不被抓才怪呢!白菲菲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在找死!
越走越慢,白菲菲都快脫離整個隊伍了。白淵扭頭一看,白菲菲已經(jīng)被落在了很遠處,腦中不知為何突然想起在神光門中天祿囑托他的話,“不要讓白菲菲離開你的視線,不然她會出現(xiàn)危險!”
難道,天祿知道些什么?白淵站在原地不動,等待著白菲菲跟上來,“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能說出來嗎?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險之事?”
白菲菲抬頭一看,原來是白淵,提起的心終于放了下來,自己也過于草木皆兵了,白菲菲暗自苦笑??粗诇Y疑惑的眼神,白菲菲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他?
“有那么神秘嗎?天祿走之前交代我要看好你,說如果離開了我你會有危險,是他知道些什么嗎?”白淵看到白菲菲始終不發(fā)一言,于是無奈之下提到了天祿。
原來天祿還掛念著她的安危,白菲菲心中這一念頭猛地閃現(xiàn)?!八€說了什么?”白菲菲反問白淵道。
“其他什么都沒說。”白淵搖搖頭,據(jù)實相告。
“你是不是有什么敵人?”白淵再一次詢問。只希望白菲菲能夠說出來,這樣他才能與她一起商議對策。
在白淵三番兩次的追問之下,白菲菲猶豫了半響,終于張口說了出來,“我同華羽有些過節(jié),所以這次路過招搖山,我怕會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煩?!?p> 白菲菲講得很含蓄,并且是湊到白淵耳邊講的這一切,“原來如此!”天祿聽完之后點點頭,終于明白白菲菲為什么如此怪異了。
招搖山的嫡公子華羽,怪不得白菲菲如此害怕,也怪不得天祿會一而再的提醒他。不過,華羽又怎樣?他白淵想要保護的人,還沒有護不住的。
“白師妹,在你心中我不如天祿那家伙可靠嗎?”白淵突然話鋒一轉,成功讓焦灼之中的白菲菲一愣,這有什么可比的。
“你為什么告訴天祿,而不愿意告訴我?”白淵幽怨的聲音,另白菲菲又是一愣,這都哪兒跟哪兒?她同華羽對峙當時天祿就在場,他什么不知道,還用她告訴他嗎?不過這些解釋的話白菲菲不能說,不然牽扯更大。
“白師兄,我主要是怕麻煩你們,天祿師兄也是在不經(jīng)意中知道的?!卑追品拼瓜骂^,低聲解釋。
聽完白菲菲的解釋,白淵心中立刻由陰轉晴,原來天祿是無意之中知曉得,呵呵,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