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二章 無法擺脫的多路尾行者
“沒想到啊,垃圾明在和咱們?nèi)W達曼之前干了這么多大快人心的缺德事?!毙旒淫i摸著下巴說道。
“法琳娜是誰我不太記得了,但是巴羅夫應該就是通靈學院的那一家子吧?”楊華庚想了半天不確定地問徐家鵬道。
“從被禍害的人來看,這做事的風格很垃圾明。”黃奕斐說完三人相視大笑。
羅寧的臉上就有點掛不住了,有些生氣地說道:“這么悲慘的事情你們還笑得出來?你們還是人么?”
“羅寧你先冷靜一下,聽我們把話說完你再決定生氣不生氣。哎不對啊,摩根·拉迪摩爾之前怎么沒有說起這些事情?按照他的性格應該見到那貨就直接動手才對,這里面一定有古怪。”黃奕斐對著怒氣沖沖的羅寧連連擺手。
“你這是不相信我了?”羅寧不悅道。
黃奕斐等羅寧脾氣稍微緩和一點了說道,“不是不相信,而是這事情太詭異。你一定知道詛咒教派吧?”
詛咒教派?太熟悉了。這個邪惡宗教組織就是達拉然的背叛法師克爾蘇加德在巫妖王的授意下組建的,他先蠱惑了一批洛丹倫和以及落魄的奧特蘭克以及激流堡的貴族加入,而后以永生為誘餌誘騙生活困苦的平民加入,其實是讓死去的人變成亡靈以另一種心態(tài)活著,而他們要付出的就是完全效命于教派。后來當時英明神武的洛丹倫王子阿爾薩斯·米奈希爾斬殺了可惡的叛徒克爾蘇加德,可是詛咒教派并沒有隨著他的死而解散。
“你的意思是……”作為一個開掛的存在,羅寧的智商甚至還在他最讓人羨慕的幸運值之上――當然了,智力低于一百還能成為法師的存在至少在艾澤拉斯還沒出現(xiàn)過,黃奕斐這個時候說出詛咒教派來,那就意味著這兩件事一定有關系。
“他的意思是被垃圾明搞得家伙都是詛咒教派的成員?!毙旒淫i在一邊直接揭破謎底。
“垃圾明?”羅寧立即明白了這個稱呼說的就是他口中的惡人逍遙明王,“這么古怪的稱謂是怎么來的?你們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你所說的垃圾明做的事情都是針對詛咒教派的呢?”
黃奕斐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畢竟他只是知道劇情,但是要拿出證據(jù)來可就難了,難道把艾澤拉斯編年史拿給羅寧看?那玩意穿越的時候也沒帶來啊。想不出辦法的黃奕斐看向徐家鵬,這個時候他只能寄希望于這個艾澤拉斯活資料庫了。
“你看我干嘛?我又不是偵探,上哪給你找證據(jù)去?”徐家鵬很痛快地撲滅了黃奕斐的希望,只不過他自己都不知道,用來撲滅希望之火的是汽油,“總不能讓我去給他開棺驗尸吧?”
“有時候徐哥的腦子也會出個把好主意的?!睏钊A庚一拍大腿贊嘆道。
“你是在夸我么?我怎么聽著你好像是在罵我呢?”徐家鵬冷冷地看著楊華庚,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節(jié)奏。
可是楊華庚似乎完全沒有明白徐家鵬的意圖開心地說道:“干嘛好像?。课冶緛砭褪窃诹R你?!?p> 徐家鵬“嗷鬧”一嗓子就撲向楊華庚,可是還沒撲到楊華庚面前就被圍繞著楊華庚的一眾大美妞兒給攔住了,徐家鵬被眼前這一堆橫眉怒目地美人兒瞪得訕訕后退。逼退了威脅她們主人的敵人之后這一堆美女再次偎依到了楊華庚身邊。
“狗屁的好主意?!绷_寧在一邊說道,“所有涉及到這些事情的人除了法琳娜女士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怎么驗啊?”
“那就不對了啊。既然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怎么說垃圾明又是搶劫又是奸()殺的?你這可是誹謗罪?。俊秉S奕斐看向問羅寧道。
羅寧辯駁道:“又不是我說的,就算是誹謗那也和我無關。”
“喲,你這可是傳謠啊?;貜瓦^五百可是要坐牢的?!睏钊A庚說道。
“什么?”羅寧完全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逍遙明王罪行累累,早在一年前就被洛丹倫王國懸賞通緝了,賞金高達五千金幣呢。這還不足以證明他的罪行?”
“切,他還被暴風王國懸賞一萬通緝呢,但是就連暴風王國的大公爵都愿意相信他是無辜的?!毙旒淫i撇嘴說道。
“暴風王國也通緝他了?什么罪行???”羅寧好奇地連連追問。
“也沒多大的罪過,就是把瓦里安·烏瑞恩給弄沒了。”徐家鵬滿不在乎地喝了一大口酒說道。
“……”羅寧直接懵了,這還叫沒多大的罪過?把國王給弄沒了和顛覆王國有什么區(qū)別?“你們簡直是敗類,人渣……”
“臭狗屎?!秉S奕斐等三人異口同聲地接茬。
“你這家伙怎么不問青紅皂白就罵人???幸虧你沒當權,不然肯定出冤假錯案。過來過來,我今天要好好教育教育你?!毙旒淫i不滿地說道,而后把他們在暴風城經(jīng)歷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宣揚了一番。
看著沉默不語的羅寧,徐家鵬還以為他被自己講的故事打動了,于是頗有得色地問道:“怎么樣?還認為我們是敗類人渣臭狗屎么?”
“你剛才說了逆召喚卷軸是從達拉然買的?”羅寧問道。
“是啊?!毙旒淫i被問的有些心虛,畢竟朱亞非盜取卷軸這一段是從朱亞非那聽來的,“垃圾明是這么說的?!?p> “可是據(jù)我所知,不僅我們達拉然沒有你所說的逆召喚卷軸,就算是整個艾澤拉斯也沒有。”羅寧斬釘截鐵地說道,但是在頓了一下之后又補充道,“至少是目前沒有?!?p> “那又怎樣?”徐家鵬沒有明白羅寧的意思。但是黃奕斐明白了,冷汗涔涔地往外冒,如果羅寧說的是真的,那么瓦里安·烏瑞恩的消失事件朱亞非將再也脫不了干系。
馬迪亞斯·肖爾有點懷疑自己的決定了,幾天下來那個該死的通緝犯就這么老神在在地待在豺狼人的營地里,吃喝都有豺狼人供著,你不是投降的么?特么哪個俘虜有你這么大譜?怎么看起來是豺狼人向你投降了一樣?。咳撕腿酥g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我們連吃個東西都要輪番換班撤到遠處,而且東西也不好,又冷又硬。要不,我也投降進去呆幾天?
差不多了。朱亞非四下里張望了一圈,腦子里不斷思考著脫身的路線及方案。他在這里耗了好幾天,霍格僅僅用了六天的時間橫穿了整個艾爾文森林抵達石堡這的確讓他大吃了一驚。昨天,通過水晶球和朱亞非聯(lián)系的張濤給河爪豺狼人現(xiàn)場直播了一艘運輸船運送著兩萬公斤糧食和霍格離開石堡的場景后整個豺狼人營地直接炸了營,所有豺狼人都興奮地嚎叫著,這不僅讓在營地外監(jiān)視的馬迪亞斯·肖爾和他的小隊成員緊張了一夜,更是直接嚇得西泉要塞所有官兵搞了一次實實在在的防備演戲。
確定了脫身之計之后,朱亞非讓豺狼人叫來霍比特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交待了一通。
“這么說,您是要走了?”霍比特激動地說道。太好了,你總算是要走了,這幾天下來可把我們給折騰慘了。
大爺?shù)?,聽說朕要走了你這么高興是幾個意思?朕就這么不受待見么?朱亞非瞇著眼睛看了霍比特好一會兒,把它看的心里直發(fā)毛才慢悠悠地說道:“行了,去準備吧把朕送出去吧?!被舯忍剡B忙退下去安排。
不多時,一隊豺狼人離開了營地向東進發(fā),每只都背著一只大口袋,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的是什么。二十分鐘之后又有一隊同樣背著大口袋的豺狼人離開了營地。當?shù)谒年牪蚶侨穗x開營地的時候馬迪亞斯·肖爾才恍然大悟,朱亞非很可能是要利用這些豺狼人脫身,于是連忙派人去追前面離開的豺狼人,這么一來他就成了孤家寡人,然后他就看著第五波離開營地的兩個各奔東西的小隊手足無措――這特么怎么追?
沒法追也得追啊,這要是錯過了還不得后悔死?馬迪亞斯·肖爾把心一橫,在藏身之處的樹杈上留下記號后選了一個小隊跟了上去。
在艾爾文森林、暮色森林和西部沃野三處交界的河面上,一座新修的碼頭上人聲鼎沸,所有工人都在忙著運貨裝船。
自從和石堡簽訂了協(xié)議之后,埃爾加丁爵士就在靠近薩丁農(nóng)場的三界交匯處的河灘上修建了這座碼頭,同時他在整個西部沃野廣發(fā)通告,新修的碼頭將設立糧食收購點,以高出西部沃野糧價一成的價格收購糧食,于是整個西部沃野沸騰了,不管是占有大片耕地的農(nóng)場主還是只有小塊耕地的農(nóng)夫,但凡家有余糧的人都忙著把糧食運往碼頭出售。所以這個剛修好的碼頭上是車水馬龍,除了忙著把糧食運到庫房的埃爾加丁爵士的仆役和從庫房把糧食運出裝上船的民夫之外,還有源源不絕運送糧食的售糧者。
“快看,河里那是什么東西?”一個剛把糧食運進船艙的民夫眼尖看到河面上一堆白花花的東西順著河流由北向南漂流而下失聲驚叫道。
這位民夫的一聲驚呼吸引了所有民夫和在碼頭值守的哨兵的注意力,一個個都涌向船邊張望。河面之上幾根爛木頭擁擠在一起形成的木筏上面白慘慘的全是啃得不能再干凈的骸骨,也不知道是什么物種的。
“別看了別看了。那是對岸那些該死的豺狼人吃剩下的骸骨?!币粋€低階軍官驅(qū)趕著仍然在觀望的人群,而后沖著碼頭上的士兵嚷道:“把那玩意兒弄走,別讓它漂到碼頭來,太晦氣!”
兩個士兵就近上了一條小船,呼喝著讓船夫開船駛向那堆漂浮物,然后用手中的長矛小心地把原本就搖搖欲墜的木筏推的遠離碼頭,直到那堆惡心的骸骨遠離了碼頭之后才驅(qū)使小船返航。
“快一點?!笔勘黠@感覺到船速不如剛才出來的時候快,于是粗魯?shù)卮叽僦蛘f道。
“軍爺,我們現(xiàn)在是逆流行船,肯定不如出來的時候快?!贝蚺阒⌒恼f道。其實他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敏銳地察覺船身比剛出來的時候重了些許。如果他此時停下船仔細檢查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在有一個人嘴里咬著一根空心水草像螞蝗一樣貼在他的船底呢。
不用我多說想必大家也猜到了藏身船底的人是誰了。從一開始霍比特派出的近二十小隊的豺狼人都是誘餌,朱亞非的真正脫身之策就是那堆人見人厭的骸骨。他用水草簡單纏繞了一下幾根快被泡爛的木頭,而后把骸骨堆在上面,把這載著骸骨的簡易木筏推下河之后他藏身于下面順流而下。
在河里泡了一天一夜之后終于漂流到了三界交匯處附近,朱亞非操縱著頭頂上的爛木筏逐漸靠近碼頭,而此時下河處理他的偽裝的小船幫了他不小的忙,貼在船底到達碼頭比他自己漂過來要節(jié)省不少時間。眼看著小船靠岸了,船底的朱亞非牢牢鎖死一個士兵,隱身之后一個暗影步緊跟著他上了岸。
找了個角落換了一身衣服把自己捯飭得跟碼頭上的農(nóng)夫差不多之后,朱亞非蹲在一堆糧食面前休息著,他要等送糧食的農(nóng)夫卸完貨之后混在他們之中離開,他的目的地是遠在月溪鎮(zhèn)西邊的西部沃野燈塔下面的海運碼頭,從那里出海直奔南海鎮(zhèn),離開了暴風王國他就暫時安全了。
天上一個黑點引起了朱亞非的注意。如此小的一個黑點說明它飛行的高度足夠高,看著它那夸張的飛行速度,朱亞非嘴角抽搐了一下,飛了這么高還能看得見又飛得這么快的除了龍實在不做其他生物想。綠龍不會這么無聊玩高空盤旋,紅龍青銅龍不在這片大陸活動,藍龍那都快絕種的生物更是少見,那個黑點九成九是黑龍。是黑龍的話那就絕對是沖自己來的。
一想到黑龍,朱亞非就想起不久前遭遇的維斯卡格。那家伙的戰(zhàn)斗力雖然不如喬拉齊·拉文霍德那個老貨和洛汗怪胎,但是絕對可以碾壓自己,被他纏上那可真是兇多吉少。黑龍是怎么找到自己的這個問題雖然很重要,但是一時半會兒他也猜不透,更別說破解了。那么現(xiàn)在唯一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怎么從那個腦子有點簡單的變態(tài)手下逃跑了。
朱亞非就那么懶洋洋地依靠在糧食袋上,他沒有一直盯著天上的黑龍,如果維斯卡格在黑龍背上的話,那么絕對會感知到有人窺視他。其實他完全是想多了,維斯卡格作為一個經(jīng)歷過獸人戰(zhàn)爭的老兵給黑龍王賣命憑借的是他那一身的殺伐手段和對王國拋棄他而產(chǎn)生的怨氣,作為一個殺手來說他是合格的,但是要是說作為一個盜賊,他甚至都不如現(xiàn)階段的馬迪亞斯·肖爾。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腦子動多了就會把自己帶進溝里。
就在朱亞非絞盡腦汁想轍的時候,幾十個農(nóng)夫卸完了貨成群結隊的離開了碼頭。朱亞非再次瞥了一眼天上的黑龍,站起身跟著這批農(nóng)夫后面慢悠悠地走著。
已經(jīng)走到薩丁農(nóng)場的朱亞非再次仰頭看了一下,黑龍依然在碼頭上空盤旋。什么鬼?難道不是沖著自己來的?朱亞非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又過了半個鐘頭左右黑點終于消失了。朱亞非立即加倍的戒備,可是直到日落西山他跟著那群農(nóng)夫走到哨兵嶺也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
不行了,這樣下去非累死不可。朱亞非長出了一口氣,疲憊地搖了搖頭,他要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一晚。雖然他現(xiàn)在是暴風王國的頭號通緝犯,但是絲毫沒有作為通緝犯的覺悟,他大大咧咧的走進哨兵嶺下的旅館,排出一列銅幣對老板大聲嚷嚷道:“老板,開個房間?!?p> “喲,對不住,普通客房滿了。要住宿的話只有豪華間。兩個銀幣一晚。”旅館老板克勞德斜了一眼柜臺上的十個銅板說道。
“你搶劫?。勘╋L城的鑲金玫瑰最好的房子也不過一個銀幣,你這小破店要兩個銀幣一間?”朱亞非剛想要去掏包,猛然想起自己假裝的身份是農(nóng)夫,于是扯直了嗓子嚷道。
“少廢話!鑲金玫瑰有我這店里這么多客人?反正現(xiàn)在就這價,你愛住不??!”克勞德撇著大嘴說道。
“怎么住???兩個銀幣哪……”朱亞非正在那專心致志的演戲呢,旅館里面走出一個妙齡少女沖著克勞德嗔道:“父親,你又跟客人亂要房價了?”
克勞德立即蔫了,一邊不情愿地把柜臺上的銅板劃拉到手里一邊訕訕地對少女說道:“沒有,沒有,怎么可能呢?砸自己招牌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干?希瑟爾你來的正好,把他帶去客房吧。”說著還拍了拍朱亞非的肩膀。
希瑟爾沖朱亞非歉然一笑略微躬身一禮而后就領著朱亞非向后面的客房去了。進了客房的朱亞非躺下就著了,潛藏在水下漂流了一天一夜,又費盡精力戒備了一個下午,他現(xiàn)在屬于體力精力雙重透支的狀態(tài)。
有情況!前一秒還睡得跟死豬一樣的朱亞非猛地掙開了雙眼一個翻身從床上骨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