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會員制度實施的很好,凌小小放下心來,總算是暫時解決了仿冒問題。
從美人妝出來之后,凌小小帶著面紗,漫步走在街道,看著行人來來往往,腦子一片空白,很少有這樣的機會放松自己。
行人都往一個方向涌去,似乎出了什么事情。
“哎?前邊怎么那么熱鬧?震雷,你去看看。”
旁邊一個行人略帶鄙視,“外地來的吧?傾城閣的傾城公子知道不?”
凌小小呆呆的點頭。
“前邊正是傾城閣,傾城公子今天要尋一位入幕之賓,嘿嘿。”
女子說著就傻笑起來。旋即又反應過來。
“我跟你個小屁孩說這個干啥!”
話音還沒落就顛顛的跑了。
真是色迷心竅。
傾城自己又不是沒見過,長得是很好看,但也不至于美到全城轟動吧?
難道真的很美?
“主子?還用我過去嗎?”
震雷低頭問。
“一起過去吧,我也正好見識見識傾城公子的風采。”
凌小小難得有興趣,想湊個熱鬧,也許是心情放松的緣故。
冬雪面色為難,他一個男的怎么能進去那種地方?但是他又要伺候主子。
“主子,不好吧?”
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學人家逛花樓,不好吧?
“也是,的確不大好。”
凌小小摸著下巴,面色嚴肅。
“哎,低下頭來?!?p> 扯著震雷的衣袖。
接著兩人嘰嘰咕咕,不知說了些什么。
人聲鼎沸,已經(jīng)是上了燈,傾城閣紅燈高懸,開門迎客。
不一會兒,傾城閣門口出現(xiàn)了一組怪異三人組合。
傾城閣里已經(jīng)是人滿為患,還有很多人買不到座位,擠在門口。
“主子,怎么辦?進不去?。俊崩w弱的女子皺眉道。
“震雷,看你的了?!辟迮优呐呐赃吶说?。
“主子,你能不能別拍我屁股?”
“……”纖弱女子捂嘴憋著笑。
“拍正面也可以?!辟迮右槐菊?jīng)。
“……”
“噗~”纖弱女子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壯實女子化郁悶為力量,一聲高吼,“唉呀媽呀,誰的錢!誰的錢掉地上了?”
眾人:“哪呢哪呢?”
“我的,我的!”
震雷松了一口氣,護著凌小小往里擠去。
“哎,別擠別擠!我的錢!”
身后傳來一聲怒吼:“他祖母!錢呢?誰這么缺德?”
總算是進來了,凌小小松了一口氣。
只見傾城閣內(nèi)雕梁畫棟,輕紗曼妙,香風襲人,穿著暴露的男子自如的穿梭,毫不避諱,早已習慣。
凌小小感嘆,好一個銷金窟,好一個溫柔鄉(xiāng)!
前世小說里的畫面真正呈現(xiàn)在眼前時,才發(fā)現(xiàn)語言的蒼白。
“蘭房夜夜迎新客,斗轉星移**主?!鄙磉呉粋€窮酸文人酸溜溜的道。
“呦,這不是朱秀才嗎?怎么?您這等要考狀元的人也逛花樓啊?”
一個錦衣華服的女子搖著扇子,瞟了一眼,面帶譏諷。
“哼!我自然是不屑的?!蹦俏娜艘谎鲱^,似乎這樣才能有幾分底氣。
“也不知道剛才是誰硬生生的擠到前排來,還被人擠掉了鞋子呢!”
華服女子似笑非笑,朱唇輕啟,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還帶著濃濃的嘲諷。
文人面色發(fā)紅,旁邊的人哄笑。
身后的人還在賣力的擠進來,也不知是不是無意,身后的人群擁擠間撞到了文人。
文人站立不穩(wěn),一個踉蹌?chuàng)涞搅肆栊⌒∪松砩稀?p> 本不管她們?nèi)说氖?,誰知道卻遭了無妄之災。
許是看她三人穿著樸素,不像是有錢人,文人惱羞成怒,想要把氣撒在她們身上。
“你們擠什么?就你這小身板兒也來逛花樓嗎?”
文人指著凌小小一臉清高。
凌小小指指自己,不敢相信,關自己什么事?怎么能這么不要臉?
“別一臉無辜,說的就是你!”
華服女子輕搖扇子,一幅看戲的姿態(tài)。
這朱文錄就是一條瘋狗,屢次下場,卻回回名落孫山,最近更是稱自己考中了秀才,不是瘋了是什么?簡直就是想出人頭地想瘋了,所以才得了朱秀才這么一個外號。
“侏儒也來逛花樓?你這身板兒能用嗎?”
看凌小小不說話,朱秀才以為她們怕了,更加得寸進尺。
這就是遷怒,這人有病吧?凌小小心頭火起。
誰能想到震雷就剩這么一張人皮面具?好不容易皺皺巴巴的貼到臉上了,但卻丑的要命,簡直毀了自己這張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人胚子臉!
如今還被這個神經(jīng)病嘲笑,真當姑奶奶我是好欺負的嗎?
甩了甩額前飄散的劉海,凌小小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
“呦?敢問這是大名鼎鼎的朱秀才嗎?”
朱秀才見對方如此更是覺得自己身價百倍,趾高氣昂。
“算你有點眼力勁,剛剛你沖撞了本大人,現(xiàn)在給你個機會,你在此給本大人磕頭賠罪,我就饒你一命?!?p> 朱秀才洋洋得意,背抄著手,只等對方跪舔自己腳趾頭了。
人群前,凌小小怒極而笑。
這人是真瘋了吧?想考秀才做大官想瘋了!
華服女子啪的一聲收了扇子,嘴角上揚,眼神似笑非笑,只等看好戲上演了。
“小雷啊!替朱大人寬衣!”
凌小小語氣輕柔,仿佛真的屈服,但冬雪聽到這話,精神振奮,小主子這是又出鬼點子呢。
震雷“唰”的一聲抽出腰間的軟劍,白光乍現(xiàn),仿佛曇花盛開般美麗,只是剎那,震雷就收回了劍,垂手立在凌小小身后。
人群頓時不再擁擠,開玩笑,都動刀了,再擠豈不是不要命了?
不過看到不是針對人群,而是針對那個瘋秀才,眾人長舒一口氣。
朱文錄本以為對方會跪求自己原諒,沒想到她竟會拔劍相向,此時驚出一身冷汗,又看到周圍人詭異的眼光,頓時惱羞成怒。
抬手指著凌小小咬牙切齒,恨不得咬她一口。
細碎的摩擦聲傳來,眾人眼光詭異,隨即爆發(fā)出哄笑。
原來是隨著她抬手,身上的衣服化作一條一條破布,散落在地,全身上下只剩一件內(nèi)褲。
“原來朱大人這么喜歡清涼啊,這早春二月晚間還是有些涼呢,還是加件衣服的好?!?p> 朱文錄呆呆的站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眾人的哄笑驚醒了她,不,這不是真的!這一定是在做夢!對,在做夢。
就在這時,人群里鉆出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婆子,看到朱文錄赤身裸體站在傾城閣門口,直呼作孽。
“你個癟犢子,怎么又跑出來丟人現(xiàn)眼?作孽呀!”
說著,拉起朱文錄赤條條的胳膊,逃也似的離開了。
沒了熱鬧可看,眾人又恢復了擁擠。
那華服女子一直不遠不近的站著看熱鬧,此時卻開口道:“咬了瘋狗一口的感覺怎么樣?”
凌小小對此人沒有半點好感,自己的表演被別人興致勃勃的觀看當然不爽,這跟耍猴的有何區(qū)別?
輕飄飄的瞥了她一眼,也不做聲,抬腳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