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寒冰之威,任我行遭暗算
任我行錯估“易筋經(jīng)”的威勢,或者說過分相信他的“吸星大法”,錯失先機,一時之間,竟被方證大師逼得落于下風(fēng),不由得心中著惱。交戰(zhàn)半晌,任我行仍無法搬回劣勢,不由得兇性大發(fā),竟對方證大師拍向他胸口的這一掌視而不見,右手一指點在方證大師的心口。
方證大師身子一軟,應(yīng)指摔倒在地。
任我行同樣也不好受,口噴鮮血,向后跌飛了出去,雖勉力站住,卻已是面色慘白,毫無一絲血色。
任誰都沒有想到,情勢會轉(zhuǎn)折得如此之快,二人確是兩敗俱傷!
正當(dāng)眾人面露啞色,深感任我行的兇辣之時,左冷禪突然飛身而出,發(fā)掌猛向任我行的后心擊打過去。
任我行反手回?fù)?,喝道:“好,這是第二場?!?p> 左冷禪也不答話,忽拳忽掌,忽指忽爪,轉(zhuǎn)眼間就已攻出了十?dāng)?shù)招。
任我行正忙著壓下體內(nèi)的傷勢,給左冷禪這一輪急攻,當(dāng)下只能勉力防守,完全無力回?fù)簟?p> 沖虛道長趁機上前,扶起了方證大師,拍開他被封的穴道,嘆道:“大師慈悲,不忍痛下殺手,卻反遭奸人所算?!钡拇_,方證大師剛剛拍在任我行胸口那一掌,若非留有幾分力道,雖不能要了任我行的命,卻也可使他徹底失去戰(zhàn)力,至少也是個平局。
方證大師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任教主武功確是勝老衲一籌。”至于到底為何留手,卻也只有他和林逸之知曉了。
原來,就在二人動手之機,林逸之暗中傳聲方證大師,勸他務(wù)必輸?shù)舸司帧?p> 方證大師不解其意,雖不會怕了他錦衣衛(wèi),但卻不愿在此事上與林逸之翻臉,更知道林逸之這樣做必有原因,這才稍有留手,給了任我行可趁之機。
再看任我行,已被左冷禪逼到了死角,背靠大殿立柱,再退無可退,只能勉力將左冷禪的拳腳一一擋開。
向問天大怒,叫道:“左冷禪,你這個卑鄙的小人,竟然趁教主不備,可敢與我一戰(zhàn)?”
左冷禪卻是不以為意,冷笑道:“待我打敗了任我行,再與你一戰(zhàn),左某難道還怕與你車輪戰(zhàn)嗎?”明明是他趁任我行受傷,不給他調(diào)息的時間,就進行車輪戰(zhàn),但到了他嘴里,卻變成了向問天欲要以車輪戰(zhàn)欺他,為了打敗任我行,還真是連臉面都不要了。
任我行再度擋開左冷禪的一拳,沉喝道:“向兄弟,退開!”看準(zhǔn)時機,一把擒向他的手腕。他這么做,倒也不是沒有他打算,此時他所受的內(nèi)傷頗重,正愁該吸收誰的內(nèi)力,來助自己療傷呢,沒想到左冷禪就送上門來,他又如何能夠放過?
左冷禪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森然,竟不閃不避,任由任我行攥住他的手腕。
任我行心中大喜,“吸星大法”運轉(zhuǎn)至極致,全力吸取左冷禪的內(nèi)力。
左冷禪嘴角邊浮起一絲森冷的笑意,全力運轉(zhuǎn)“寒冰真氣”,不僅任由任我行的吸取,反而還助他一臂之力,向著他的體內(nèi)涌送而去。
“啊……”任我行低呼一聲,身子連晃,只能勉強向任盈盈側(cè)躍去,便如同被封住了穴道一般,身子發(fā)顫,再也動彈不得,只是怒視左冷禪。
“爹爹!”任盈盈驚呼一聲,和向問天一齊,上前護住、扶住任我行,只覺得觸手冰涼,凍得她險些將手松開。
左冷禪好整以暇,冷笑道:“任教主,左某的‘寒冰真氣’不好受吧?任我行,你可知道,為了今日,左某等了足足有十余年?!?p> “好,好,好得很。”任我行身子不住的顫抖,恨聲道:“左冷禪,是本座小瞧了你,這一場,算本座輸了?!?p> “卑鄙!”向問天喝道:“左冷禪,這第三場,可敢與向某一戰(zhàn)?”
左冷禪剛剛與任我行一戰(zhàn),消耗也是不小,此時再對上向問天,確是沒有半點把握,當(dāng)即冷哼一聲,并不應(yīng)戰(zhàn)。
岳不群適時插言道:“向左使,你我雙方比斗,派何人出戰(zhàn),都該由該方自行決定,卻不能由對方指名索戰(zhàn)。這第三戰(zhàn),我方自然是由沖虛道長出手。”
向問天冷笑道:“岳掌門倒是能言善辯‘君子’。也罷,久聞沖虛道長的‘太極劍法’天下無雙,向某舍命陪君子……”向問天深知,若是對上沖虛道長,他能獲勝的機會將極為渺茫,但任我行已無力再戰(zhàn),任盈盈還不如他,萬般無奈之下,唯有硬著頭皮應(yīng)戰(zhàn)。
“且慢!”任我行突然出聲打斷道:“向兄弟,你且退下,這最后一場,我方由本座的女婿,令狐沖出戰(zhàn)?!鳖D了頓,又對愕然的令狐沖說道:“沖兒,還不用你的‘獨孤九劍’領(lǐng)教一下沖虛老道的‘太極劍法’?!?p> “是!”令狐沖看了看一臉期待,還有幾分嬌羞的任盈盈,咬了咬牙,抽出腰間長劍,大步走向場中。
這一切,早就在林逸之的預(yù)料之中,當(dāng)即不動聲色向沖虛道長傳聲道:“沖虛道長,還請給本座一個面子,此戰(zhàn)認(rèn)輸吧。稍后,本座自會向你和方證大師解釋個中原委,可好?”
沖虛道長眉頭微皺,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方證大師,這才明白方證大師方才為何留手,面無表情的肅然道:“若是由令狐少俠出手,老道便不再獻丑了,此戰(zhàn)老道認(rèn)輸。”
眼見眾人俱都不解的看向他,沖虛道長平靜的解釋道:“老道來此之前,已和令狐少俠做過一場,令狐少俠的‘獨孤九劍’確實不凡,老道學(xué)藝不精,輸了一招半式?!?p> “如此,本座就告辭了。”未免遲則生變,任我行不敢耽擱,讓向問天背負(fù)著他,與令狐沖和任盈盈迅速離開大殿,消失的無影無蹤。
眾人雖有心阻止,但見林逸之面色沉寧,卻并未有出手?jǐn)r阻之意,摸不準(zhǔn)他心中所想,不得不靜觀其變。
一時之間,大殿之內(nèi),靜悄悄的,眾人面色各異,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