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險些湮滅
四周的一切都變成扭曲的一團。
忽然,李菩提化作一道極光,出現(xiàn)在一片無盡前進(jìn)的虛空之中。
在他的面前,敖雪凝仿佛變成了無數(shù)個,她就好像是一條線,而李菩提是另一條線,兩條線糾纏在一起,直到無盡的遠(yuǎn)方。
作為小宅的李菩提,對于那些科幻和恐怖的小說,都耳熟能詳。
這分明就是傳說中,無盡的時間長河。
據(jù)說如果超越了時間,站在四維角度,再看時間內(nèi)的生物,就都似敖雪凝這般,是一條長長的線。
看來,如果李菩提胡作非為,做出能擾亂時間線的事情,那么他的那條線,馬上就會被從時間長河當(dāng)中抹除。
想到這里,他冷汗順著額頭,不斷的滴下,后脊柱陣陣發(fā)涼,肚子里就好像被塞入了冰冷的鉛塊,又脹又難受。
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條時間長河之中,是多么的渺小。
倘若稍有差池,就會徹底消失,果然,他是穿越來的這件事,絕對不能說。
就在這個念頭出現(xiàn)在腦海之時,轟!李菩提周身一振,被一股大力抽走。
“嗖!”李菩提又被巨大的力量拉扯回來,他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的梨花帶雨的敖雪凝。
“你醒了?!剛才你忽然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連心跳都停了,你的身體突然變的透明了,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似的,更可怕的是,我在剛才那一瞬間,愣是想不起你是誰了,可嚇?biāo)牢伊耍@事太詭異了?”
敖雪凝抱住李菩提,嗚嗚的哭著,“嚇?biāo)牢伊耍也灰浤?,你也不許忘了我,你有什么苦衷我都不在乎了,你千萬別消失好不好?”
“我沒事的,就是..我不能說,我有種感覺,有些事如果我說了,我恐怕命就沒了,時間本身,不允許我說出一些會干擾它前進(jìn)的事情?!崩钇刑徉恼f道。
“什么時間本身?什么干擾?我看你好像被人下咒了,不能解釋,我就不用你解釋好了,你也不用這樣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卑窖┠]有聽明白他的意思。
但是她腦補出,李菩提其實是被人下咒了,所以才不能對他莫名其妙的舉動做出解釋。
“雪凝,你放心吧,我發(fā)誓,你絕對不會有事的,將來總有一天,就算是天庭也無法動你分毫,你要相信我!”李菩提抱住敖雪凝,輕聲安慰著。
“你現(xiàn)在這點微末的道行,與李尚在縣衙頂上斗法都那么吃力,如果沒有我出手,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燒成一團灰燼,那李尚只不過是闡教金仙八門之中,最為微末的黃龍門人,區(qū)區(qū)一個人仙,你尚且斗不過,現(xiàn)在你和我說,你能夠保護(hù)我,不受天庭制裁,你的底氣在哪里?”
敖雪凝這些天來,提心吊膽,生怕被仙界發(fā)現(xiàn)。
她真想就這么一走了之,去投奔項羽,可是她的內(nèi)心,卻始終無法割舍下對李菩提的情感。
其實在當(dāng)日金螯島上,敖雪凝化身的小銀龍被天兵追殺,就在將要殞命之時。
她恍惚間,仿佛看到一個俊美的道士,不顧生死的攔在她和天兵之間,就在那時,敖雪凝其實就已經(jīng)心屬李菩提了。
再經(jīng)過后來那些天的相處,她對李菩提的俠肝義膽,更加欽佩有加,所以才會冒險透露天機,把項羽就是紫薇星主的事情,告訴了李菩提。
本來想的是,二人一起投奔項羽,將來在項羽軍中混個一官半職。
將來就算不能上那封神榜,成為天仙,至少也能夠在人間廝守千年,哪知道李菩提根本不懂她的,這份女兒家的小心思,這才氣的敖雪凝要離家出走。
當(dāng)日她負(fù)氣出走,沒走多遠(yuǎn)就后悔了。
可是要讓她就這么回來,敖雪凝的秉性驕傲,才沒那么容易低頭。
所以她才悄悄的回來,卻看到李菩提斗法,殺死鬼婆婆,住進(jìn)了劉邦家里。
敖雪凝怕李菩提再惹上什么別的麻煩,這才找到曹氏,要曹氏隱瞞她的行蹤,而她卻一直在暗地里保護(hù)李菩提。
直到李尚下挑戰(zhàn)書,敖雪凝一直在縣衙外的榕樹上觀戰(zhàn),眼看著李菩提深陷絕境,她才暗地出手,龍族天生弄吸收天地間的水精。
盡管吸收的效率不高,但卻剛好夠使用一次玄冰咒,她用水精凝聚成冰,射中玄火精輪救了李菩提一命。
敖雪凝把當(dāng)日出走之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李菩提,讓他內(nèi)心大為感動。
“雪凝,你對我真是太好了,可惜我卻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真是辜負(fù)了你的一番苦心?!崩钇刑嵛兆“窖┠男∈?。
放在手心里,內(nèi)心滿滿的,都是溫暖的柔情。
二人在地上,促膝對坐,敖雪凝忽然不滿意的道,“你說!那天你和劉邦他們,去了那個什么翠香樓,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沒什么....真的,就是簡單的去參觀一下而已?!崩钇刑嶂е嵛崃税胩?,才吐這么個不靠譜的理由。
“你當(dāng)我傻啊?”敖雪凝用力的在李菩提的耳朵上擰了一下,“我都問過曹姐姐了!她說,男人去了那個什么翠香樓,是去喝花酒的,不是干好事的,你還敢狡辯?!”
李菩提敏銳的在敖雪凝的眼中,捕捉到了一絲疑慮,莫非她并不知道喝花酒是什么意思?
曹氏可能就跟她說了喝花酒,卻不知道,其實敖雪凝根本不懂喝花酒是什么意思,他決心賭一把。
“喝花酒就是喝酒賞花,沒有什么特別的,再說了,我不過是被劉邦大哥他們硬給拖去的,其實去那種地方,對于我這種修道中人來說,簡直就如同到了地獄一般,到處都是些紅粉骷髏,庸脂俗粉,面目可憎,讓人見了就新生憎惡,本人君子坦蕩,其實我都記不得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崩钇刑犷^上冒著虛汗。
這番話糊弄鬼,鬼都不信,只希望單純的敖雪凝會相信才好。
“...哼,這么說的話,你還真的沒做什么壞事,不過以后不許再去了,明白了嗎?”敖雪凝真的信了,她揪住李菩提的耳朵,輕輕的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