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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劍三國

第十九章 陶謙的頭痛

橫劍三國 風(fēng)戾云 3164 2016-11-07 14:13:46

  “大哥可以修書一封給徐州刺史陶謙,請求讓父親陳珪回來,擔(dān)任廣陵郡守?!?p>  “哼!”陳應(yīng)不屑地冷哼一聲:“我還以為你有什么不得了的妙計,如果真像你說的那么簡單,那家主早就是廣陵郡守了,只是陶謙那個老不死的不干??!”

  陳登也是皺起了眉頭,想讓陳珪回來擔(dān)任廣陵郡守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即便陳登有這個想法,也是無能為力,因為徐州刺史陶謙恐怕不干,陳家在廣陵的實力實在是太大了,相信徐州刺史是不愿意看見自己管轄范圍內(nèi)的某個城池,基本上都已經(jīng)形成了一股力量,從而脫離了自己的控制。這也是為什么陳珪現(xiàn)在擔(dān)任的是沛國縣丞的職務(wù)。這分明是陶謙打壓所致。

  對于陳應(yīng)和陳登兩人的擔(dān)心,陳起只是一笑了之,再次充滿了自信,拱手說道:“某有自信,陶謙一定會同意這件事的,因為今時不同往日?!?p>  “什么今時不同往日,廣陵城還是廣陵城,徐州刺史還是陶謙,我就不信會有什么改變?!标悜?yīng)依然針鋒相對。絲毫不想給陳起面子。

  而陳登的眼里卻充滿了沉思的神色:“二弟,說來聽聽!”

  陳起沉吟了半晌,拱手對陳登說道:“當(dāng)今天下黃巾四起,天下大亂,四處都有黃巾軍在劫掠攻城,大漢朝廷內(nèi)部還在忙著爭權(quán)奪利,根本無暇管理我們這個偏安一隅的城池,所以每個州刺史要想保證自己土地的完成,那就只有靠自救。”

  頓了頓,陳起接著說道:“如今的廣陵城中,就屬我們陳家勢力最大,并且這次能擊退黃巾軍,我陳家的三千私兵出力最大,功勞也最大,現(xiàn)在整個廣陵,我陳家的聲望如日中天,就算其他人來當(dāng)這個郡守,恐怕也要看我們陳家的臉色行事。而此刻外面的黃巾賊還未完全剿滅,如若陶謙要想保全徐州,那就只有啟用能人異士來守城?!?p>  聽到這里,陳登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起來他這個二弟在外面磨礪五年,長了不少見識啊,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這么淺顯的道理,他陳登居然一時間沒有想通。

  陳登沒有猶豫,在陳應(yīng)不解的目光之下,陳登提筆研墨,刷刷刷的寫好了書信,差人送往下邳給予陶謙。

  “二弟,看起來你這些年,不僅在外面習(xí)得了武藝,讀書也沒有落下??!”陳登笑容可掬的說道。

  陳起并沒有因兄長的夸獎而驕傲自滿,對此陳起只是笑了笑,然后又接著說道:“大哥,父親要回來赴任恐怕還是需要些許時間,我看不如就在這段時間里,你暫代行使郡守之職。幫助統(tǒng)計廣陵人口土地賦稅,這樣一來,等父親回來也方便一些?!?p>  “二弟,還是你想得周到。”現(xiàn)在整個廣陵村中就屬陳家的實力最為強大,若是陳登把城中所有大戶都召集起來,讓他們幫忙統(tǒng)計人口,調(diào)查賦稅,統(tǒng)計土地,就算這些大戶不愿意,恐怕也沒有誰敢公然違抗陳登的命令。所以說陳登這個暫時的太守是行得通的,只要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相信陶謙也不會追究的。

  接著,陳起又向陳登提了許多建議,陳登都一一接受,這也讓陳起終于放下心來,看起來陳登正如歷史所說的那樣,博采多學(xué),是個能做大事的人,陳登死的時候,就連曹操都要親自為他悼念。

  當(dāng)會議接近尾聲之時,陳起將他最后一個想法說了出來:“大哥,如今我們手上的俘虜有千余人,而廣陵城大,多有荒田,何不實行屯田政策,讓這些俘虜充當(dāng)民夫去開墾荒地,種植糧食,這樣待到來年春天,相信廣陵可以大豐收!”

  陳起的話一說完,整個大廳頓時鴉雀無聲,準(zhǔn)確的來說是這一次,陳登沒有像以前那么爽快的就采納了陳起的建議。

  陳登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形,他看著陳起,沉吟了好半天才說道:“二弟,我們陳家的荒地倒不是不可以全部拿來種植,畢竟這些收獲全部是我們陳家的,但是即便我們陳家土地再大,也不可能同時容納幾千俘虜來耕種,若要這幾千俘虜,全部能投入到勞動之中,至少要讓廣陵的其他世家將自己的土地全部交出?!?p>  這也是陳登擔(dān)心所在,封建時代,各大世家最看重的就是土地,有了土地就可以耕種,又有錢財?shù)膩碓?,可以雇傭農(nóng)民,可以豢養(yǎng)門客,可以發(fā)展勢力,總之,土地這個東西就是世家的命,要讓這些世家將自己的土地全部交出,那是何等的困難,即便這些世家有大把大把荒廢的土地,那也早已被他們視為自己的私有財產(chǎn),所以想讓他們交出自己的土地,恐怕難于登天。

  陳登揉了揉有些發(fā)痛的太陽穴,今天陳起提了太多的建議,他必須回去好好的整理一番,這樣做起事來才能有條不紊。

  “二弟,你們先回去吧!屯田這件事還是等父親回來之后再做決斷吧!”

  陳起也從陳登的話中聽出了問題所在,世家在封建社會根深蒂固,想要改變,恐怕也沒有這么容易,所以陳起也不急,只有用溫水煮青蛙,方能成功。

  陳登陳應(yīng)周倉趙尋四人,領(lǐng)命退下,各自去打理自己的事情去了。至于對那三千黃巾軍俘虜?shù)奶幹?,陳起則是跳出了一千精壯,讓他們充軍,至于剩下的黃巾軍,就只有暫時讓他們呆在俘虜營中,等待陳珪回來決斷。

  三天之后,在徐州城里,徐州刺史陶謙的桌案上同時送來了兩封書信。一封是來自齊縣王朗的,另一封則是來自廣陵陳登的。

  陶謙將這兩封書信拆開一一觀看。

  看著陶謙的眉頭越皺越深,站在一旁的糜竺上前為陶新分憂:“大人,到底出了何事?莫不是廣陵城又被黃巾軍攻破了?”

  陶謙將書信遞給糜竺和笮融,示意讓他們自己看。

  王朗的信中無非是說陳登抗命不遵,上次帶著兵馬出城迎敵,讓本方兵馬損失嚴(yán)重。請求陶謙治陳登抗命之罪。

  而陳登的信中則是所說,王朗貪生怕死,明明馬上就可以擊潰黃巾軍了,而王朗去棄城而逃,導(dǎo)致將士損失慘重,懇請刺史責(zé)罰王朗,并且還請求將陳珪調(diào)到廣陵擔(dān)任郡守。

  看完書信之后,笮融感到大為憤怒,拱手對陶謙道:“大人,不可聽信陳登小兒之言,這一次,廣陵城并未被攻破,陳家的家業(yè)并沒有受到多少打擊,陳家在廣陵勢力龐大,若是讓陳珪回去,領(lǐng)導(dǎo)陳家,恐怕以后廣陵就將會變成他們陳家私有的了!”笮融一臉憤然。仿佛陳家和他有天大的仇。

  陶謙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笮融所說,也正是他心中所擔(dān)憂的,早在幾年前,他早就看出了陳家勢力過大,很有可能將廣陵變成私有財產(chǎn)的這個苗頭,所以他早早的就把陳珪調(diào)往了P縣讓陳家群龍無首,希望以此削弱陳家的勢力。

  但陳家的大兒子陳登偏偏又是一個奇才,年紀(jì)輕輕便已經(jīng)舉孝廉,飽讀詩書,滿腹治國之道,在陳登的帶領(lǐng)下,陳家不僅沒有四分五裂的瓦解,反而更加團(tuán)結(jié),蒸蒸日上。

  這一次黃巾軍攻打廣陵城,若是廣陵城破,讓陳家遭到沉重的打擊,陶謙或許會同意陳登的要求,把陳珪調(diào)回廣陵,讓他做郡守,這樣一來,就算陳珪回到廣陵,接手的也是一個千瘡百孔的爛攤子。如此一來,陳家發(fā)展的苗頭就被成功遏制住了。但如今的事實是,廣陵不僅沒有被攻破,反而還被守住了,陳家的家業(yè)并沒有受到多少打擊,這也是陶謙糾結(jié)的問題。

  然而還沒有等陶謙說話,一旁的糜竺卻說話了,糜竺一臉冷笑的看著笮融說道:“呵呵,笮融將軍,你剛剛說什么來著,莫不是你心中還想著廣陵城被攻破才好,到時候數(shù)萬廣陵平民慘遭屠戮,廣陵將變成一片人間地獄,看起來你的心不小?。◇腥趯④?!”

  你,你,你血口噴人!笮融被糜竺氣得不輕,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

  “大人,你千萬別聽糜竺信口胡謅,我對朝廷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鑒,他,他糜竺……”

  笮融還想再說些什么,但是陶謙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停停停?!碧罩t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這些手下的內(nèi)斗,讓他這個作為他們上司的人也非常頭痛。

  笮融是陶謙幾年前從軍中發(fā)現(xiàn)的,因為武藝出眾,所以很受陶謙器重,被破格提拔為偏將軍,但偏偏糜竺看不慣笮融,多次向陶謙進(jìn)言,心懷不軌,別看他表面老實憨厚,其實是個徹徹底底的小人。

  笮融當(dāng)然也不甘示弱,經(jīng)常和糜竺爭的面紅耳赤。不過糜竺是商人出身,天生能說會道,口齒伶俐,經(jīng)常把糜竺整的下不了臺。

  到底讓不讓陳珪回到廣陵事關(guān)重大,陶謙也不想再聽兩個屬下內(nèi)訌。

  “糜竺,陳家的勢力已經(jīng)夠大了,若再讓陳珪回去,恐怕陳珪以后會做大,對于某的話,只會聽調(diào)不聽宣。如若不讓陳珪回去,那應(yīng)該派何人當(dāng)領(lǐng)廣陵城太守?”

  廣陵郡郡守的位置不可能一直空著,既然王朗和陳登兩人都已經(jīng)告到他這里來了,今天這件事也必須有個著落。但是現(xiàn)在這廣陵城郡守的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擔(dān)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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