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豪族基本上都被陳起敲詐的比較慘,十分之八九的土地都被陳起沒收,但是有一家例外,那就是步家,陳起只向步旬,索要了他們步家一半的土地,另一半的土地足夠養(yǎng)活步家好幾代人了,但是陳起最后還附加了一個條件,那就是讓步騭為官,到郡守府任職,全面幫助郡守推行屯田制度。
步旬本來是不想讓步騭馬上就去為官,活了大半輩子的步旬深知,官場險惡,人心難測,步騭從小飽讀經(jīng)書,身負治國之道,但步旬始終認為步騭太年輕了,想讓他再多磨練幾年,但是現(xiàn)在看來,形勢比人強。
這一次龍家赴宴,看起來這是將陳起至之于死地的一個鴻門宴,卻被陳起漂漂亮亮地打了一個翻身仗,反敗為勝,現(xiàn)在陳起還把各大世家壓制的抬不起頭來,此刻,廣陵城的局面已經(jīng)形成了陳家一家獨大的趨勢,若是把陳家得罪了,恐怕日后在廣陵城的日子不好過?。?p> 所以步旬最終點頭讓步騭為官。
陳起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相信未來東吳的丞相,只要給他一些時間,稍加歷練,日后必將會成為一國的棟梁之材。
第二天午時,陳登的酒也算是醒了,陳登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所有人召開會議。陳起陳應(yīng)步騭周倉趙尋等人一一在列。
陳應(yīng)先是將昨日搜刮龍家所獲得的戰(zhàn)報詳細報出。
龍家的土地不用說,自然是全部沒收,龍家的人口嫡系,加上旁系,總共有八百余口人,門面有二十五家,每一家都有他們龍家的門客駐守在那里,少則幾十人,多則上百人,在龍家的金庫處,居然還有上千門客把守,這些派來看守金庫的門客,基本上都是龍家的死忠,即便知道龍式犯了謀殺朝廷要員的大罪,卻依然打死也不肯投降,誓死保衛(wèi)龍家的金庫。
陳應(yīng)帶著兩千人馬狠狠的和他們干了一架,才終于將這最后一股殘余的龍家勢力消滅。
到此為止,總共俘虜了陳家門客三千余人,兩百萬銖五銖錢。聽到這個數(shù)據(jù),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龍家看起來是四大家族中最弱的一家,但是不會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龍式年輕時在軍中不知道收了多少好東西,現(xiàn)在全部藏于家中,若真的全部亮出來,恐怕和陳家是半斤八兩的結(jié)果。
在經(jīng)過眾人的一番商討之后,陳登最后拍板做了決定,陳家的那兩百萬兩五銖錢不用說,自然是全部上交府庫,而陳家的三千門客全部充軍,由陳起陳應(yīng)周倉三人負責整編,務(wù)必使三千門客全部編入自己的軍隊中,形成一股戰(zhàn)斗力。
龍家的土地全部沒收,分給那些窮苦但樂于耕種的平民百姓,這樣使他們能有土地耕種養(yǎng)活自己。也能為府庫中增加一點賦稅的收入。
最后到了龍家的八百余人口的處置問題,按照大漢朝的律法,龍式意圖謀殺陳起,陳起現(xiàn)在也是廣陵郡的郡尉,算是朝廷要員,應(yīng)該將龍式他們一家全部誅滅九族。
陳登本想按律法辦事,但是最終卻被陳起阻止了,畢竟八百人做確實有點多了,殺了有些可惜,又有些殘忍,所以陳起最后提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男子全部去從事勞作,將功補過,女子全部賣入各大世家,至于最后的結(jié)局能怎么樣,那就只有各安天命了。
雖然以現(xiàn)代人的角度來看,這種做法還是有些殘忍,但那個時候是亂世,視人命如草芥的年代,殺人,被殺,賣身為奴,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所以陳起最多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
陳登同意了陳起的想法,于是各司其職,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陳登主領(lǐng)屯田制,步騭和趙尋在一旁協(xié)助陳登。陳起主治軍事,陳應(yīng)和周倉為副手,經(jīng)過上一次龍家赴宴的經(jīng)歷,陳應(yīng)似乎變得沉穩(wěn)了許多,對于陳起的命令也沒有這么強大的反彈了,也改掉了在軍中飲酒的毛病,至此,再沒有犯過一點軍紀。
現(xiàn)在廣陵郡差不多有八千兵馬,陳起覺得八千這個數(shù)字有些不爽,于是向各大世家再借了一些門客,總共兩千余人,籌出了一萬多人馬,這已經(jīng)恢復(fù)了當初廣陵城的防守力量。
就這樣,廣陵城溫而不亂的運轉(zhuǎn)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來風平浪靜,廣陵城的大部分平民在得到了土地之后,也是歡天喜地,紛紛勤奮耕種,廣陵城呈現(xiàn)一副生機勃勃的景象。
一個月之后,陳登在此召集所有人到大殿議事。
這一次,一時的題目又回到了黃巾軍的身上,陳登從陳珪派出的探子那里得到消息,黃巾軍已經(jīng)不行了,現(xiàn)在黃巾軍士愈來愈弱,原因有兩點,一是朝廷派出大軍圍剿,皇甫嵩朱儁盧植這些大漢朝的將領(lǐng)紛紛出動,將黃巾軍張角的主力打了一個半殘,現(xiàn)在黃巾軍可以說已經(jīng)是茍延殘喘了,四處逃竄。
二是因為有消息傳出,張角因窺探天機太多,上天給予懲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病入膏肓,可能過不了多久就沒命了,這使得黃巾軍的領(lǐng)導(dǎo)更加無力,加快了瓦解的步伐。
這本來是一件好事,但是陳珪卻從中發(fā)現(xiàn)了不同尋常的問題,朝廷打的口號是剿滅黃巾軍,這些黃巾軍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部被朝廷視為逆賊,一旦被抓,是會被殺頭的,但黃巾軍數(shù)目龐大,號稱有幾百萬之眾也不為過,這些人雖然被打敗,但他們也很清楚,歸順朝廷是死路一條,所以他們必定四處流竄,繼續(xù)干他們的老本行,那就是攻打城池,搶奪物資,所以陳珪寄來書信通知陳登,讓他在廣陵郡小心防范,以免被黃巾軍趁虛而入。
看完陳珪的書信之后,陳起暗自佩服,他這個便宜老爹倒是挺有先見之明的,這種事情都被他預(yù)料到了。史書記載,黃巾之亂的影響力確實有點大,在張角被擊敗了之后,還有很多黃巾軍在逃亡,比如說有三十萬黃巾軍攜帶自己的家眷,逃到青州,四處作亂,號稱百萬黃巾之眾,最后還是曹操親自出兵,把這三十萬黃巾軍全部剿滅,并且將他們大部分人收編,最后形成了著名的青州軍。
黃巾軍崩潰在即,最后來一次反撲還是很有可能的,所以我們還是做好防范吧,以免被黃巾軍趁虛而入。
在陳起的記憶中,好像廣陵城就只被黃巾軍之前襲擊了一次,之后,再也沒有黃巾軍侵擾過廣陵的記錄,但是陳起還是提出了自己小心為妙的想法。
陳登也深感同意,本來以為會議就這樣結(jié)束了,但是當最后的時候,陳應(yīng)突然跳起來說話了。
“大哥,既然黃巾軍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我們?yōu)楹沃皇亲源龜溃坎蝗缰鲃映鰮?,擴充自己的實力!”
若是在平時陳應(yīng)提出的建議,估計沒人會理睬,畢竟陳應(yīng)只是一個大老粗,讓他上戰(zhàn)場打打仗還行,讓他處理政事,那就太難了,但是這一次卻沒有人馬上反對陳應(yīng)的說法,陳起聽了之后更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最好的防御就是進攻,既然在陳起的印象中,廣陵城沒有再被襲擊過,那么就說廣陵城是安全的,既然如此,為何不主動出擊,這樣也可壯大廣陵城的力量。
陳起將他的想法說出來之后,周倉陳應(yīng)這種武將紛紛表示贊同,他們可是好久沒打過仗了,巴不得現(xiàn)在就有人來挑釁他們,然后帶兵出去好好的干上一仗。
陳登皺眉不語,仿佛在沉思,計算這件事的利弊得失。步騭卻開口提出了他的疑慮:“話雖如此。但我們也不可太過冒險,廣陵現(xiàn)在只有一萬兵馬,偌大的一個廣陵郡,用一萬兵馬來防守已經(jīng)是極限了,若是二公子再抽一些兵馬出去打仗,如若遇到賊人來襲,恐怕廣陵城是守不住??!”
步騭話一說完,場中再次陷入了沉靜,因為步騭這個問題確實是一個難題,廣陵不過一萬多人馬,不可能抽得出多少讓陳起他們?nèi)ゴ蛘?,如果陳起只帶幾百步兵出城去打仗,那估計不會有什么用處,幾百步卒能做什么事情,若是遇到黃巾軍的大股部隊,恐怕連跑都跑不贏。
就在眾人陷入沉思之際,突然,門口的官吏走進來稟報:“稟告郡守大人,外面有兩個人求見,自稱有禮物送與?!?p> 陳登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莫不是又有哪個世家豪門來請他辦事,就算是辦事也要等他們開完會議之后?。∪绱瞬欢Y數(shù),讓陳登心中很是不爽,剛想說不見,卻被陳起打斷了。
陳起示意陳登少安毋躁,然后對著進門的官吏問道:“他們可說他們姓甚名誰!”
陳起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先聽來人是否舉足輕重,再做打算不遲,若是來人是步旬,剛好找步騭有急事,陳登卻把他們耽誤了,這豈不是會讓步騭耿耿于懷?
“回大人,他們兩人自稱他們一個叫張世平,一個叫蘇雙!”官吏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