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融和靜蕓憂心忡忡地對視一眼。“不行?。 彼齻儌z異口同聲地喊道。
“這是誹謗!我得去向新聞部部長討個說法!”我堅定地說。忽然我想起部長段鑫羽就是融融的男朋友,于是埋怨融融道:“你為什么不阻止段鑫羽刊登這些消息?。 ?p>山洞里一下子靜了下來,只有微風(fēng)穿過的聲音。我和靜蕓看見融融的眼里有淚光,都愣了。
“我、我當(dāng)然有和他爭取過啊!”融融抽泣著說,“可是他只在乎自己的榮譽和地位,一點都不顧及我和我朋友的感受……”
靜蕓拍了拍融融的肩膀,安慰她,“好了,乖,既然你已經(jīng)認(rèn)清了這個男生的真面目,就別再懊惱了!”靜蕓又轉(zhuǎn)向我,“小繪,你也看到了,段鑫羽是什么樣的人,他不會給你什么好臉色的,你還是不要去了吧!”
“這兩件事性質(zhì)不同。他誹謗我,已經(jīng)侵犯了我的利益,我不能縱容他的這種行為??傊?,我要去一趟。”
十分鐘后,三個身著黑色風(fēng)衣、裹著黑色大圍巾、戴著大框的、隨時會滑下鼻梁的墨鏡、行蹤詭異的人偷偷摸摸地往新聞部進(jìn)發(fā)。
“吶,小繪,我們的這身打扮真的行得通嗎?”靜蕓在圍巾下小聲問。
“沒問題的啦!”我沖她眨眨眼,“反正這是A計劃,還有B、C、D計劃呢!”
三人半匍匐著行至學(xué)校操場前,只見操場上密密麻麻地坐和站滿了人。三人抬頭一看,“反蘇小繪協(xié)會聲討蘇賤人動員大會”的橫幅赫然在目。
操場上人聲鼎沸,反蘇會的會長正拿著一個破喇叭努力地喊話,不斷斥責(zé)蘇小繪的所作所為,并鼓勵會員一起去聲討她,簡直趕得上宣傳邪教的場景了。
不一會兒,還有個鬼鬼祟祟的小個子男生跑到會長面前,我湊過去一聽,他對會長說的是:“已地毯式搜索校園各角落,未發(fā)現(xiàn)蘇小繪的身影!”
“可惡!她一定是怕了,跑到哪個地方躲起來了吧!要不就是喬裝打扮了一番!”帶著很挫的眼鏡的會長吐沫橫飛地說。
“吶,小繪,我們……”融融剛小聲地開口,我們仨就感覺不妙地發(fā)現(xiàn)眾反蘇會會員的目光一齊投向了我們。
“這三人是誰啊?沒見過……”有人小聲嘀咕。
會長拿著破喇叭向我們喊道:“你們仨,難不成是‘支蘇會’的?居然不穿我們‘反蘇會’的可愛可親的會服!!”他邊說邊抖動著自己身上套著的明顯偏大的衣服,上面印了個被吊死的蘇小繪。
我環(huán)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每個反蘇會的會員穿著的會服上蘇小繪的死法都不一樣。有的被凍在冰塊里凍死,有的被子彈擊中而死,有的被刀刺死,還有被水淹死、被油鍋炸死、被惡臭熏死……
這么多種死法,他們想用在我一個蘇小繪身上?
看來……
“你們不僅要犯下故意殺人罪,還要犯下虐尸罪了?!崩滟穆曇羟逦仨懫?,卻不是從我的口中發(fā)出的。我驚訝地轉(zhuǎn)頭,耀眼的金發(fā)就這樣撞進(jìn)了我的視線。
琥珀色的眸子此刻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寒霧,雙眸微瞇,散發(fā)著一股殺氣。碎發(fā)在清風(fēng)中四散開來,林陌雙手隨意地插在口袋,卻仿佛是不加修飾的王子一般。
“但是啊,我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林陌輕薄的唇堅定而決絕地說出這樣的話,在他一旁的男生忽然大吼一聲:“支蘇會成員全員在此!看誰能動蘇小繪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