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肖凌宇竟然站起來啦!”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眾人的討論聲頓時停止,全部齊刷刷地看向那還在掙扎的身影,此時,空氣又凝固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著肖凌宇,好似在看一個怪物。
剛才茍勝的那番打法,早已經(jīng)將肖凌宇打成了重傷,在誰看來,他都不可能再站起了。
可是,肖凌宇做到了,托著傷殘的身體,站了起來。
他顫顫巍巍地撐起身體,有好幾次,都好似要趴下去,可他忍住了,最終,不負眾人的重望,肖凌宇站了起來。
肖凌宇的兩只腿劈的像圓規(guī),形成一個三角形,這樣才能保持住重心,讓他不會倒下去。
他身上滿是鮮血與泥土的混合物,一層層覆蓋在他的皮膚上,破碎的衣服上。
一只胳膊無力的垂下,看似是脫臼了。
他披頭散發(fā),像是頭從地獄爬出的惡鬼,臉龐腫脹,且覆蓋滿了血跡,早已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只有那一只還能睜開的眼睛,像是毒蛇般狠毒的眼睛,能讓人知道這是肖凌宇!
這種眼神,見過一次,終身不能忘。
太可怕了!那是怎樣的不屈!怎樣的怨恨!怎樣的怒火!才能讓肖凌宇站起,用這擇人而噬的眼神盯住敵人!
“咳咳……”
因為劇烈的掙扎,又讓肖凌宇咳了口鮮血,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他已經(jīng)不知道流了多少血,頭都開始發(fā)暈。
“今天,你們不打死我,來日,我要讓你們以命償還!”
嘴角扯起一絲冷笑,在他那腫脹的臉龐上格外別扭,可就是這樣殘破的身軀,讓茍勝那群人背生寒意。
“你……”
茍勝也從呆滯中反應(yīng)過來,他張開嘴,打算說狠話,可是,噎在喉中沒敢說出來。
“他還能說話?這樣都打不死?”
“哎?你聽了嗎?茍勝他們完了,這可是肖凌宇!”
“我看,茍勝弄不好要狗急跳墻,肖凌宇這樣弄,不是找死嗎?”
人群中立刻又炸開了鍋,短暫的沉默逝去,他們交頭接耳地討論著,對幾人指指點點。
此刻,茍勝眼中陰晴不定,時時閃出一層寒芒,眼中出現(xiàn)了絲絲殺意,看向肖凌宇,可是他的理智告訴他,現(xiàn)在不能沖動。
最終,茍勝也沒有下定決心當(dāng)眾殺掉肖凌宇,殺人這種事,對他這少年來說,還是太重!
“半年之后,我會在這里等著你,茍勝!律法部!那一天,我會讓你們在我腳下顫抖!”
喘了半天的大氣,肖凌宇才說出他最后一句話。
說完后,肖凌宇冷冷地瞄了一眼在場的這六個人,他要牢牢記住這些人,他說過的話,終究會實現(xiàn)的。
輕輕地晃動身軀,肖凌宇沖著人群走過去,他已經(jīng)極限了,必須馬上回到屋子中!
否則,肖凌宇一定會倒在這里,他不想那樣。
搖搖晃晃地,肖凌宇向前挪動,他的身后,滴滴答答地留下一串血跡。
當(dāng)走到人群中央時,人群自動分開,為肖凌宇讓開路途,沒人敢擋肖凌宇的路,也沒人敢觸碰肖凌宇,生怕惹火上身。
此時,陳大力的眼神卻飄忽不定,他在茍勝和肖凌宇面前來回飄蕩,咬牙喃喃著。
“律法部……看樣子是不行了,完玉之體,修煉起來就是像首席那樣的強者……”
猶豫了半天,陳大力一咬牙,終于作出決定,小跑向肖凌宇,高聲喊著“凌宇兄弟,別亂動,我來扶你!”
隨后,陳大力一把扶住肖凌宇,把肖凌宇架到自己的肩頭。
肖凌宇撇頭看了一眼陳大力,頓時感覺心頭一暖,他想咧嘴沖陳大力笑,可是連扯起嘴唇的力氣也沒有了。
只能用感激的眼神看向陳大力,陳大力點點頭,他明白肖凌宇的意思。
“別說話了,凌宇兄弟,我?guī)慊鼐铀??!?p> 不多說,陳大力架起肖凌宇便走,此時,人群中也有人動搖,他們早就受夠了律法部的欺壓,如今投靠肖凌宇是個機會。
肖凌宇雖然現(xiàn)在沒實力,可他是完玉之體??!
完玉之體有多少潛力,他們是明白,在他們這代中,就有一名完玉之體的外姓弟子,現(xiàn)在號稱外姓弟子第一人!
那完玉之體是三年前來到洛家的,短短三年的時間,他已經(jīng)修煉到了很高的境界,打敗了原來的律法部首席,現(xiàn)在是律法部的首席!
據(jù)傳聞,那人,已經(jīng)有了修行匠的境界,是很多弟子想都不敢想的!
可見而知,這完玉之體有多大的潛力,如果投靠肖凌宇,那就代表能脫離律法部的管制,畢竟肖凌宇已經(jīng)和律法部不死不休了!
“大力哥,我來幫忙!”
人群中有聰明的人,立刻從人群中脫離出來,幫忙架起肖凌宇的里一只胳膊,顯然他已經(jīng)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厲害。
“走!我們也跟過去!免得以后受律法部的氣!”
“可,首席也是完玉之體,你相信肖凌宇能打敗首席?”
“哼!首席來的時候,你可曾見過長老來探望過?”
“難不成……肖凌宇是完玉之體的終極體質(zhì),完璧之玉?”
“那誰能知道,不過,比首席厲害就是了!”
這兩人低聲討論一番,互相看了一眼,眼中有了決定,高聲呼喚著跑過去。
似乎起了連鎖反映,人群中有聰明的人,立刻脫離出人群,加入護送肖凌宇的隊伍中,一時間,肖凌宇的呼應(yīng)聲高漲。
不過百十米的路程,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隊伍,不消多時,肖凌宇身后便排起來長龍。
對于這一切,肖凌宇并不知道,他的意識已經(jīng)開始模糊,耳邊嗡嗡作響,因為失血過多,感覺口干舌燥。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抬頭撐到居所的。
這一路,肖凌宇即使意識再模糊,也高高昂著頭,因為,男人,不能在眾人面前露出懦弱,輸也要站著輸,更何況,他肖凌宇根本沒輸!
浩浩蕩蕩地的隊伍離開了小路,只留下茍勝一起人,咬牙盯著那群人離去,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完了,完了,我們打了肖凌宇!這輩子算完了!”
“他還要我們血債血償!這,這,怎么辦?茍哥?”
律法部的那幾人立刻慌了神,不知所措地看向茍勝,好似茍勝說句話就能救活他們。
“慌什么?我們律法部這么多人!何況,還有首席呢!”
“首席?首席會管我們嗎?”
這人眼中有些不確定,首席,可是輕易不會管這些雜事的,他一心只在修煉上。
茍勝的眼神也不太確定,他陰晴不定地思考了片刻,開口道:“走!先回律法部,別在這兒丟人了!”
言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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